“非是我等当前辈道路,而是……”话未说完,就被年老的声音强行打断:“还不让开!”
只听“喀嚓喀嚓——”的树枝折断声,两根树干竟从天而降,向士卒直压下来。
“哇——”接着微弱的火光,士卒看到树干的黑影时,树干已经落在头上。几名士卒慌忙避开。
“尔等还不退开,更待何时!”年老的声音又响起。
士卒们只觉得身上一阵疼痛,细细一看,却是无数的小石子飞来,落在士卒中。
“啊——”终于有士卒离开盾阵,往一边跑去。有人带头,接下来,更多的士卒离开。那盾阵,顿时瓦解。
张允文冷笑两声,身形如豹子一样掠过林间,绕道向那些跑开的士卒跑去。
右手木剑,左手匕首,看到一名士卒,便是一剑刺去,在他身上留下一个黑点。或是在士卒身后,用匕首摸了脖子。然后,他凑到人家的耳朵边,轻轻说道:“你死了!“
这样的活动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哪怕是张允文,也有些受不了了。毕竟保持肌肉随时紧绷,是一项非常耗力气的活。
终于,一个时辰后,那些跑出去的士卒全部乖乖的回到军营中。现在树林里剩下的,只有包括翊麾校尉在内的八人了。
张允文靠在一棵树上,一边休息,一边盯着剩余八人的一举一动。
“刚才装神弄鬼的一定是张允文!”那名翊麾校尉说道,“只恨当时未能识破他的奸计,让他得逞,害得我们损失这么多的兄弟!”
旁边一人道:“李大哥你不必如此,我们还剩八个人,只要齐心,就一定能挺过去。到明日,看那张允文还认不认输!”
那翊麾校尉点点头,表示赞同。
然而说是齐心,这八人坐在一起,却不是围成圆形,而是分成两拨。翊麾校尉和四个人坐在一块,另三人坐在另一边,和那五人相距十步。这三人却是当初逃兵五人组中的三人,以陈全康为首。
张允文休息足够,心中已定下计来。前面虽说是他占了上风,可难保这些人不服,说甚非是正道,有种来个正面搏杀之类的话,于是下决心强攻一次。
他悄悄的摸到那陈全康三人身边,一根碳条无声无息的滑过他的脖子,留下一道黑痕。在另外两人没有反应过来时,滑过陈全康脖子的碳条飞射出去,直塞入一人嘴中,另一把木剑也抵在一人胸前。
三人相视苦笑,那嘴中插有碳条的士卒“呸呸”两口吐出些碳渣,和另两人一起离开。
翊麾校尉及其余四人在张允文飞出碳条时便已知道他来了。两人迅速张开弓箭,另外三人则向张允文冲来。
张允文也是不惧,身形往后一退,退到两颗大树之间,然后和追来的三人隔着大树开始了战斗。
由于此时是深夜时分,伸手不见五指,仅有的几个光源便是树林中的火把,军营里的篝火,洛阳城头的火盆。仗着身形灵便,张允文声东击西,批亢捣虚,不多时,便趁着一人不注意,在他身上来了一剑。那名士卒正欲回击,却见张允文指指他的衣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死了”。
就这样和几人游斗,到最后,翊麾校尉和两名持弓士卒首先忍不住,精神极度低迷,竟然在攻击时刺偏了,射箭时有气无力,羽箭飞出两步就落了下来。
张允文趁机将他们一一解决。
“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第二日,张允文站在校场之上,看着面前这百个萎靡不振,垂头丧气的士卒。此时,没有士卒敢再如昨日一般和张允文公开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