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沈梦佳边说着边后退着,当身子靠上了冰冷的墙壁才省的已经没有退路。
将刘静丢在冰冷的地面上,半脸女鬼嘿笑的慢慢的向沈梦佳走了过来,湿哒哒的裙子浑浊的血水慢慢的向沈梦佳靠了过来。
沈梦佳握着门把手使劲的抬着,房门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但房门依然紧锁着。
“开开门啊,妈,救救我,妈妈救救我。”沈梦佳哭喊着用力的砸着浴室的门,没有人回应只能听到那淅淅沥沥的水声和半脸女鬼的阴啧啧的笑声。
慢慢的一只冰冷的手捏住了沈梦佳的下颌。冰冷的麻痹感,让沈梦佳惊恐转过神机械的抬起了头,惊恐的眼睛想要逃避,但身体根本不受她控制。
冰凉带着尖利灰绿色长指甲的手指,轻轻的刮着沈梦佳白皙水嫩的脸颊,看着半脸那不同蠕动的血肉模糊的脸上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那双惨绿而鼓胀的眼睛满是痴迷的沉醉,她在欣赏沈梦佳的脸。
“果然是个尤物,难怪那负心人会抛弃我。”女鬼痴迷的看着,接着喃喃自语着。
“尤物?”“负心人?”沈梦佳呆滞了,但鬼说话那里可以随便去信?沈梦佳不明就里,接着心神一瞬间失守,眼前再也没有浴室,而是精致的亭台楼阁。
精美、奢华宛如皇宫一样的美景,恍恍惚惚间看到一个翩翩佳公子牵着自己的手,漫步在着亭台水榭,看着碧波荡漾的水面。
一尾尾的红鱼在水里安静而悠闲的游着,自在而自由无拘无束。精美的凉亭里,石桌、石椅、美酒、瓜果,四周春光明媚,当真是人间仙境。
“这是在做梦?”沈梦佳迷茫了,忽然一杯馨香的美酒送到唇边,酒香腻人令人迷醉。
看着那翩翩公子那双眼眸,一种说不出的羞涩和醉意涌上心头,端起酒放在唇边,看着酒杯里那倒映的春光。忽然春光里映出了李木羽的影子,一时间沈梦佳愣住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在做什么?”沈梦佳放下酒杯,另一边那衣着华丽英俊无比的公子看着没有饮下的沈梦佳,就再次劝说,但沈梦佳再也不肯喝下手中的美酒。眼前苦劝无果的佳公子,忽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恐怖的夜叉,浑身赤红瞪着铜铃大小的眼睛,面色狰狞的看着沈梦佳。
“喝!”一声厉喝,沈梦佳拿着酒杯的手一抖,险些抖落了手里的酒杯,再一低头那那里是酒,那分明是猩红的血。
那狰狞的夜叉也不见了,换来的是半脸女鬼那更为阴森恐怖的脸。
“喝!”一声厉喝,酒杯被半脸女鬼捏着强行往沈梦佳唇边送去。
“不要……不要,救救我,救救我,李木羽……你在那……救救我……”沈梦佳身子不能动,看着越来越近的酒杯,眼睛里挣扎、哀求、期盼的神色让人看了心碎。
“一杯因果酒,了解今生与前世;一杯断肠酒,斩去轮回前世缘。”女鬼那阴啧啧飘忽的声音如同细小的针一样刺入了沈梦佳的耳膜深处。
酒杯已经放在唇边,鼻腔里嗅到那刺鼻的血腥味。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沈梦佳忽然挣脱了女鬼的手,声嘶力竭的喊道:“救我李木羽……”
被人挣脱了束缚的半脸女鬼忽然愣住了,看看手忽然那惨绿的眼睛猛的大睁,呆愣愣的看着沈梦佳,忽然嘴角一抽:“难怪,难怪,难怪,既然如此你更留不得。”
半脸女鬼左手一把捏住沈梦佳的脸颊下颌使劲一捏,接着端起那杯水酒向着沈梦佳嘴里送去。
“喝!”半脸女鬼贪婪的看向沈梦佳,手越发的用力了。
忽然一种警觉让半脸女鬼猛的身形倒退,“轰!”浴室的门倒飞了出去。抬头的半脸女鬼迎来的是银亮的冥界镰,银亮的刀芒一轮月牙的光环。
透过门破碎的木屑,沈梦佳看到一轮月牙,月牙边是一只让人心安的眼眸。
“是你吗?”一种说不出困倦,一只有力的手挽住沈梦佳的腰肢。
“是我!睡吧,睡一觉就好了。”李木羽看也没看那半脸女鬼,柔声安抚着沈梦佳,接着身后急促的脚步声。李木羽没有回头直接将沈梦佳往后一甩:“拜托了。”
身后跟上来的许若云,将赤裸的女孩交给她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没有了后顾之忧,李木羽持镰指向半脸女鬼。一股杀意和怒意让冥界镰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这不是兴奋一种饮血的兴奋,连带那半脸面具那颗宝石的眼眸也变的兴奋异常,闪耀着一种兴奋和贪婪的神色。
对于半脸女鬼的了解恐怕没有比她更熟悉的了,同样半脸女鬼看着李木羽脸颊上那半脸面具,眼珠子瞪的溜圆。
“那是我的,还给我,那是我的。”半脸女鬼神情变的极为激动,但那森冷的冥界镰让她不敢造次,看起来懦懦的后退,但半脸面具那能不了解这货要做什么?
几乎就在半脸女鬼消失的一瞬间,冥界镰刀镰尾狠狠的向后一抽,尖刺的镰尾狠狠的刺穿了刚从墙壁里露出一抹影子的半脸女鬼的腰肢,猩红的血迹顺着镰刀柄流淌而出。
一声刺耳的尖叫,半脸女鬼彻底疯狂了,双爪疯狂的挥舞着。
李木羽忽然撒手松开冥界镰,身形一晃抢进半脸女鬼的胸腹,一声声清脆而噼啪脆响。小房间用长兵器这是作死节奏,短打近身才是王道。
吃了李木羽三记短打,半脸女鬼一狞笑想要虚化,却忽然发现李木羽的手一把扼住了自己的喉咙,身体无法虚幻。
“你跟我的战场是公平的。”冰冷的话让半脸女鬼开始发懵,接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喉管碎裂了接着脖颈软哒哒的折断。
半脸女鬼想笑,拧着一个鬼的脖颈,这不是笑话吗。如果我还是能被拧断脖颈,那我还是鬼吗?
但很快她再也笑不出来,一阵冰冷接着意识慢慢的涣散了,这不是死亡而是魂魄消散,真正意义上的抹杀在天地间。
“在我面前,你跟人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