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书答应太子之后,便随他进宫觐见皇上,太子想赶在临王之前见到父皇,那么拿下这件事的机会就会加大,把事情做好,让父皇满意,让大臣百姓满意了,他的太子之位才会逐渐稳固。
刚到御书房门外,便见到李公公愁眉苦脸的出来,这李德海李公公从皇上登基开始便一直跟随左右,如今这李公公脸色不好,想必皇上又出什么难题了。
“李公公,您这是怎么了?”
正在沉闷的李德海听到声音,抬起头这才知道是太子和柳尚书来了。
“老奴参见太子,刘尚书。”
太子手一抬,说“您也甭给我这些虚礼了,我看你这愁眉苦脸的,怎么了?”
李德海叹了一口气说“还不是因为万岁爷不肯吃药。”
一听,太子和刘尚书对看一眼,连忙问道“怎么回事,父皇怎么会突然病了。”
李德海摇了摇头说“哪是突然病了,万岁爷都病了好一阵子了,是上春上染得风寒,一直没好,说是不是什么大病,一直没让说,您又不是不知道万岁爷一批起奏折,那可是连饭都忘了吃的人啊。”
太子听到这才明白,原来前阵子他在父皇脸上见到的病态不是错觉,想到此,太子开口道“那麻烦李公公前去通传一声,再则我去劝劝父皇。”
李德海一听连忙答应着进去了。
柳尚书听着这一番话却是记到了心里,思索间,李德海便来带领二人进入了御书房。
“儿臣(臣)参见皇上。”
“好了,都起来吧。”一阵威严的声音响起,。
“谢父皇(皇上)。”
站起身后,柳尚书发现御桌上摆放了一只玉碗,想来应该是给皇上喝药的,看样子确实如李德海所说,皇上一批奏折便什么都不顾了。等了半晌,皇上方才停下御笔,看向太子和柳尚书说道“太子和柳爱卿一起来见朕可不多啊,有什么事吗?”
正待太子要将思忖之事禀报皇上之际,李德海进来说临王到了。
“哦,老三也来了,宣。”
这一边的太子在心里是暗自叫苦,怎么刚巧不巧的碰一块去了。
“儿臣参见父皇。”
“呵呵,起来吧,今天怎么有空都到父皇这来了。”
临王这才注意到太子和柳尚书“没想到太子和柳尚书也在这。”
太子装作不甚在意的说“是啊,没想到三弟今天也有事找父皇。”
“好了,朕没有太多的闲工夫陪你们在这聊天,有什么事就说吧。”
太子正欲禀报,却听得临王“咦”了一声。
“父皇,您是不是忘了喝药了?”
听到临王的提醒,皇上这才想起自己还有药没喝,李德海也在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
“哈哈,瞧朕的记性。”正待皇上端起玉碗,却被临王制止了。
“等等父皇,这药应该凉了,对您的身体不是太好。”
听到这话的李德海连忙接过药“老奴这就拿去热热。”
“哈哈,还是老三细心啊,这次来找父皇有什么事啊。”
一直被晾在一边的太子听到这话有些急了,若是这事被父皇交给了临王,那他今天可是功亏一篑了啊。
“父皇,儿臣前两天私自离开了帝都。”
皇上听到这,似是有些讶异,随即沉下声音说道“私自离都,可大可小,你且说说你去干什么了。”
“回父皇,我去了扬州,前段时间扬州因接连暴雨而发生了洪水。”
皇上沉吟了一下“这事我也略有所闻,但是洪水已退,而且并没有多少损失啊。”
“这只是那些大臣们的说词,真实的情况我想柳尚书也应该很清楚。”
“恩。柳爱卿刚从扬州回来,这事我相信柳爱卿比谁都清楚。”
“回皇上,老臣也是回家乡才知道具体情况,洪水的确已退,虽然没有影响到扬州,但是山上及山下也住了不少人,这些人因为家乡被毁,无处容身,现已大都涌到了扬州城内。”
“儿臣以为我们应该开仓赈粮。”
听到临王的建议,皇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此事应该交给一个可靠的人来做。否则的话,都有可能激起民怨。柳爱卿,你看这事交予谁做比较好。”
“臣以为这事应该交予太子,一方面可以让太子去体验民情,另一方面也可以锻炼太子的能力。”
“儿臣也以为此事可以交予太子。”
听到这话的太子不禁有些疑惑,按理他没理由帮他啊。
“既然如此,那么此事便交予太子。”
太子一听连忙说道“儿臣定然不负父皇所望。”
皇上摆摆说说道“好了,朕有些累了,若没什么事都下去吧。”
“儿臣(臣)告退。”
出了御书房正好看到李德海端了热好的药过来,临王上前一步说道“正好此时父皇有些累了,待会喝过药后,有劳李公公劝父皇歇息一会。”
“临王说的哪儿话,能伺候皇上已经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哪还什么有劳了,那老奴就先进去了。”
李德海进去后,太子说道“三弟还真是关心父皇啊。”
“父皇身系天下万民,我自然是希望父皇能够福泽延绵。柳尚书,您说呢。”
“哦,呵呵,那是自然,老夫还有事,先走了,告退。”
看着柳尚书的背影,临王道“过不了多久便是父皇的寿辰,希望太子能在那之前办好父皇交代的事情。”
“那是自然,告辞。”
看着太子离开,一丝冷笑浮上临王的嘴角“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