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咱?”
“嗯,刚才看见师傅和吴老板都在韩馆长身边,证明吴老板没把我们当作替罪羊供出去。刚电视里韩馆长说他的助手被掳走了,我担心是雪儿,因为刚镜头里没看见她。”
“不会吧!那除了吴老板,除了咱,还有谁搅和进来了?是不是胡老二干的?”
“刚我也这么想的,再想想不对。一是他带来的人手不多,不足以去明抢;二是如果他要去抢,那咱俩一点利用价值都没了,他没必要还把咱哥俩锁这儿。”
“那咋回事?”
“我估计是师傅说的第二波监视咱的人,他们出手了。”
“好么,这趟陕西之行还真是热闹,一个不拉都来了。”
“我就担心雪儿,担心掳走他的那伙人对她不利。”
“应该不会有危险吧,这段时间我发现咱这道上的人都只求财,你看胡老二,吴老板,都这样。”
“胡老二威胁恐吓,吴老板动刀动枪,新出现的这波人都敢明着绑架了,一个比一个狠,谁知道这帮人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千万别伤害了雪儿……”
我沉思了会,走出房门,不出意外的被黑衣人拦了下来。
“我要见胡二爷。”
“二爷出门了,晚上才能回来。”
“那我去找他……”
“二爷让二位在屋内静候。”
“我日!”我暗骂了一句,愤愤的回了屋。这外面天塌的节奏了,我们还只能窝屋里干等,等啥都不知道。
第三天,胡老二回来了。刚进我们房间,我就发现他要比三天前憔悴苍老了几分。
“胡二爷,你可回来了。怎么样,找到什么线索了么?”
胡老二挥挥手,“这次我胡某人头下脚上认栽,我没这金刚钻,不该揽这个瓷器活。二位小友,之前是我对不住几位,我胡某人在这给二位赔礼道歉,还请二位小友向秦师傅转达我的歉意。”
“二爷,你这是,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都不说了。”胡老二回手从手下手里接过一沓钱,“这是两万块钱,算是这几日我为难二位的小小的补偿,望二位小友笑纳。”
“不是,胡二爷!你得把话说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是?”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二位告辞了!”胡老二起身出了门。
我和四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桌上那沓钱,“咋了这是?”
等我俩稍微缓过神来出房间再看时,胡老二和手下已经上了金杯绝尘而去了。
四哥上来给我就是一巴掌,扇的我是眼冒金星。
“干嘛啊,四哥!”
“疼么?”四哥关心的问道。
“废话!疼!牙都被你扇掉了!”
“哦,看来不是做梦。”
“我日,想看是不是做梦你扇自己啊,扇我干啥。”
“这咋回事呢?这老小子怎么突然转性,放了咱不说,还给咱这么多钱?不会有诈吧?”
“我哪知道。”我边揉脸边道,“甭管他使啥计策,现在是个闪人的好机会,拿上钱,离开这再说。”
我俩没犹豫的收拾了行李,装好钱,一秒不停留的离开了宾馆。可站到大街上还是不知道去哪。
“老六,咱还是继续去湖北找黄老黑救师傅吧?”
“得等等,这两天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胡老二的转变说明出的事还不小。咱得去探探是个什么情况?”
“去哪?”
“先回建陵。”
兜里有钱了底气是足,我俩打了个出租,没砍价的直接让司机把我俩送到了建陵朱雀门外,还给了五块钱小费。
爬山来到上次挖开的地宫正门前的洞口时,远远的就看见洞口被一圈警戒线围了起来。洞口旁还搭了个棚子,里面坐了两个警察在那抽烟。
我招呼四哥绕过这个洞口,来到上次我们打的盗洞处。盗洞还保留着上次离开时的样子,洞口被遮蔽的很好,没被人发现的痕迹。
“看来这两天真出了比较大的事。”我对四哥道。
“你怎么知道的?”
“你看这洞口,当时咱走时啥样现在还啥样,也就是说从那时候开始就再没人来过。吴老板和咱师傅不来还说的过去,因为他们要的东西已经取走了。但韩馆长那么在意建陵,也没来,就说明外面发生了比这还要紧的事。”
“会是啥事啊。”
“不知道,他们报了警,但没人来这个洞口,说明韩馆长还不知道这个洞口的位置。吴老板可能没来得及跟他说,但雪儿理应会告诉他,他还不知道,说明雪儿不在韩馆长身边。那可以断定,韩馆长说的被绑架的助手一定就是雪儿。”
“老六,我发现你越来越像师傅了,分析啥头头是道的。”
“日,现在没功夫和你贫,咱得赶紧想办法找到雪儿!”
“那咱得找韩馆长问问到底发生了啥事。”
“嗯,咱回师傅被扣的宾馆,我估计雪儿也是在那被掳走的。”
我和四哥离开洞口,准备下山打车回去,就看见下面不远处迎着我们走上两个人。多事之秋躲为上,我赶紧拉着四哥往另一侧下山,就这转身的空,两人已经来到了我们面前不远处的地方。
“二位请留步。”一人上前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日,躲不开了。”我暗骂道,仔细端详了下来的两个人,穿着打扮很普通,但二人腰板挺直,站姿挺拔,目光如炬,我心里瞬间涌起一个词来给二人定位:军人。
擦!军人!这年代警察不能惹,军人更不能惹,这两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当兵的,当兵的找我们干嘛?要和他们撤上点啥关系,那可真要了亲命了!
“二,二位,有何贵干啊?”我感觉自己说话都不利索了。
“二位可是秦师傅的徒弟?”
“正,正是。”
“那就好,我们受人之命,请二位和我们回去,有要事相商。”
“要事?啥要事,我们都不认识你们,会有啥事商量?”四哥道,“这年头啥怪事都有,走了老六,咱还有正事要办呢。”
我一把拉住不开眼的四哥。眼前这两人虽然不魁梧,但气场强大的像两堵墙似的挡在面前,隐隐中还透出一股杀气,这要不听他们的打起来,我和四哥估计连一个都打不过。
“二位,可是与黎雪有关?”
“黎雪是和我们在一起。”
“好,我们跟你们走。”
我回头对四哥低声道:“别反抗,这俩人有背景,咱别自讨苦吃。”
“哼,要不是他俩承认抓了雪儿,我这就削他俩了。”四哥逞能道。
我们随这两个人下山后上了一辆停在路旁的普桑,一路向东,几个小时后进入了西安市区,最后汽车停在了未央区一栋普通大院前,两人将我俩领进一个房间就出去了。我俩在屋内四处看看,很普通的一间房子,摆设装饰都如普通人家一般,本来我还想给四哥提醒的,现在自己都迷糊了,难道刚才是第六感失误?那俩人不是当兵的?
正犯寻思呢,推门进来了两个人。我回头定睛一看,我了个乖乖,这走在前面的人,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