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就地滚出密室的时候,石板刚好落下。密道之中刹那间变的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玄就这么摸着墙壁慢慢往前走。时不时的会碰到支撑的原木,或者脚下被自己绊倒,手擦破了皮,膝盖摔破了也没工夫去理会。
就在帝释等人被抓、玄被困在漆黑的密道里的时候,在平城中,泰富已经赶到了军营。军营此时已经大门紧闭。值守的士兵将其拦住:“站住,军营重地,不得擅闯!”
“劳烦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景府的管家泰富有要事求见景将军!”
“你在这等着,我进去通报。”值守的卫兵与另外一人耳语一阵,那名士兵便往军营中赶去。
没过多久,那名士兵回来对着泰富说道:“景将军叫你进去,跟我来吧。”
“多谢军爷!”泰富跟着那名士兵一起进了军营。一路上那名士兵并不说话,净带着他走一些弯路。泰富跟在他后面,越走越觉得奇怪:“景老爷的住所不是这边啊。”
那名士兵带着泰富走到某个阴暗的角落,突然停了下来。泰富心下奇怪,问道:“这位军爷,怎么不走了?”
只见那名士兵抽出腰间朴刀,狞笑着走向泰富:“景天那老匹夫已经死了,你也陪他一起去吧!”说着举刀便砍。
泰富暗道一声:“不好,被算计了!”左脚向左后方跨出一步,整个人身子一侧,躲开那人的刀锋,右手成爪,直接拿住那名士兵的手腕,扣住脉门,一抓、一扣、一拽一气呵成。
那名士兵没有料到泰富还有这一手,脚下一个趔趄,重心不稳,整个人直直向前摔去。情急之下,他想要挥刀砍向泰富,却突然发现右手脉门一疼,“当啷”一声,朴刀掉落在了地上。
泰富看准时机,一个箭步上冲,右腿直接一记膝撞,结结实实地撞到了那名士兵的小腹,右手一扳,将那名士兵的手臂扭到背后。
“啊!”那名士兵吃痛惨叫一声,左手捂住小腹,身子弓成虾状,喘着粗气,两脚一软,跪在了地上。
“说,是谁派你来的!”泰富手上一用力,那名士兵手腕吃痛,又是惨叫一声:“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还不快说!还想吃点苦头吗?”泰富用力一拧,巨大的疼痛感一下子让那名士兵上身直接绷直。
“我说,我说,”那名士兵说道“是我家。。。老爷派小人来的。”
“废话,你家老爷是谁?”
“我家。。。老爷。。。是。。。知府。。。杜胜杜大人。”那名士兵喘着粗气,手上和小腹传来的疼痛让他连说话都说不清楚。
“咦?泰管家,你怎么会这里?”邵杰听到惨叫声之后带着一伍人马赶了过来,看到了泰富身下压着一个人,再仔细一看,居然是军营的士兵。
“泰管家,你这是什么意思?”邵杰说着“唰”地一下抽出朴刀“兄弟们,把他围起来!”手下人“唰唰唰”抽出朴刀,将两人围在中间。
“邵百长莫要惊慌!”泰富笑呵呵地松开手,站起身,掸了掸下摆的灰尘“此人乃是一名细作,刚刚想要谋害泰某,幸好泰某学过几招防身功夫,才没有让他得逞。”
“口说无凭!兄弟们,将两人一起拿下,交由景将军定夺!”邵杰一声令下,十多人一拥而上,将泰富和跪在地上的士兵来了个五花大绑,押往景天的住处。
景天和秦豹商量了一阵,将从黑衣人尸体上搜出来的腰牌收好,脱掉衣服正准备躺下休息,“报!”一名传令兵闯了进来,跪在地上“启禀将军!”
“什么事情?”景天就这么躺在床上,看着闯进来的传令兵。
“启禀将军,城北景府方向燃起大火!”
“什么?”景天“唰”地一下坐了起来“大火烧了多久了?”
“将军,那大火烧了有半个时辰。现在已经被扑灭下去了。”
“赶紧带我过去看看!”景天立即从被窝里爬出来,迅速穿好外衣,便要跟着传令兵出门。
“景将军!”邵杰刚刚踏进门口,看到景天要出去,连忙叫道。
“邵杰,这么晚了有事吗?”景天停下脚步,看着邵杰。
“景将军,卑职巡营时看到您府上的管家和营中士兵打斗,便带过来了。”邵杰说着将绑着的泰富和那名士兵带到景天面前。
“泰管家?”景天走到泰富面前,疑惑地看着他“你不在府中救火善后跑来我这干嘛?还有,你怎么被绑起来了?”
“老爷,我是奉夫人的命令来报信的。不曾想那领路的士兵竟然想加害于我,幸好邵百长及时赶到才没让他得逞,不过我也被邵百长当做细作给抓了起来。”
“邵杰,泰管家所言属实?”听完泰富的话,景天转身看向邵杰。
“启禀将军,卑职赶到之时,只见的泰管家将那名士兵制服。卑职怕其中有隐情,便将他们二人带来了。”
“先替泰管家松绑。老夫相信泰管家所说的话,至于他。。。”景天看了看那名士兵“将他带下去,好生看管。明天再好好审问。”
“是,将军!”邵杰解开泰富身上的绳子,将那名士兵带了下去。
“泰管家,府里情况现在怎么样了?夫人没事吧?伤亡情况怎么样?”邵杰刚走,景天便冲着泰富抛出了一连串问题。
“老爷,夫人没事,她被紫辰救出来了。有两个下人来不及逃出来被烧死了,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伤,还好不严重。”泰富还是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回答道。
“紫辰救了飞雪啊,那她怎么样?”景天听说紫辰把陆飞雪救了出来,连忙问道。
“老爷,紫丫头她没事,就是腿上被烧伤,已经上过药了。小丫头可能受到了过度惊吓,现在夫人自己在照顾她。看夫人的样子似乎很在意紫丫头。”
“没事就好。泰管家,知道是谁放的火吗?”景天顺手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示意泰富也找把椅子坐下。
“老爷,目前还不知道。不过之前我在府中看到有人放火,但是让他们跑掉了。”泰富还是站在景天身边,景天看泰富不肯坐,也就不再勉强。
“泰管家,你先回去休息。白天再好好去查探一下,究竟是谁下手如此狠毒。”景天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老爷,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泰富俯下身子,压低声音说道。
“泰管家,直说无妨。”
“老爷,之前我来军营,那贼人想要暗算于我,被我制服,从那贼人口子得知,那贼人乃是知府杜胜的手下,这次府中遭人纵火,恐怕与杜胜脱不了干系。”
“你确定?”景天疑惑地看着泰富。
“是的,老爷。”泰富看着景天,肯定地点点头。
“泰管家,此事万万不可声张,必须保密。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景天压低声音说道。两人又耳语了一阵,泰富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