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和玄坐定,泰富开始宣布规则:
“老爷,玄小子,你们二人各有五个卒,一对石砲,一对车,一对马,一主将,一对谋士,一对宰相。。。”
“没关系的,泰管家,我们都知道兵棋的规则。”景天善意提醒泰富道。
“那好的,那老爷您二人可以开始了。”泰富宣布道。
“为显公平,玄小子你先手,免得说我以大欺小。”景天对兵棋的胜局已经试胜券在握,让玄先手。
“景老爷,那小子恭敬不如从命。”
说着玄便走出了自己的先手。直接将士护在将前。
景天看着玄的先手,觉得有些奇怪:“为何这小子开局与众不同?”心中疑惑着下出了自己的第一手。
玄紧随其后,你来我往下了十几手之后,景天更奇怪了:“这小子中门大开,主将前面完全没有任何兵力,倘若我战车直下,岂不是可以将对方主将轻易拿下。”
这么想着,景天的车直冲玄的主将。
“将军,玄小子!”景天得意地抚了抚胡子。
玄并未答话,而是直接上马,干掉对方的车。景天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暗道:“槽糕,大意了。”
被玄破掉一个车,景天立即小心起来,不敢再小看对面这十四岁的少年:“这少年心思缜密沉稳,兵棋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杀机,佩服啊!”
随着棋局的深入,战况越来越激烈,仿佛不是两个人在下兵棋,而是站在了一片大平原之中,两军对阵,双方正在进行激烈搏杀:
玄和景天各为主帅,玄指挥着手下的投石砲开始对对方进行火力急袭,景天也不甘示弱,指挥着手下的投石砲迅速还击。双方你来我往,均没有占到便宜。
此时,玄指挥手下的骑兵迅速出击,从中军突破,景天的步兵抵挡不住,被玄的骑兵将阵型冲的七零八落,伤亡立即增加,很快便被玄的骑兵消灭。
景天急了,连忙下令将两翼的骑兵调了上去,双方骑兵立即混战到了一处。刀来剑往,喊杀声响成一片。
玄的步兵紧随骑兵之后,结成龟甲阵型突入景天的骑兵阵线。龟甲阵进可攻退可守,长枪从龟甲阵的缝隙中伸出,不断刺向对方的骑兵,仿佛如同一只带刺的刺猬,让景天的骑兵无从下嘴。玄的骑兵在本方步兵龟甲阵的配合之下杀的景天的骑兵人仰马翻,眼看着就要冲入景天的中军帐。
景天此时将一直未动的战车调到了前线。战车的加入,立即将玄的步兵压缩到了一起,紧紧地包围了起来,骑兵趁势向玄的骑兵发起猛攻。眼看着玄的骑兵即将被击败。
关键时刻,玄派遣本方的战车从两翼冲出,迅速冲向对方骑兵。战车加入战团,胜利的天平立即向玄这一方面倾斜。
玄的战车不断冲击着景天骑兵脆弱的防线,玄的步兵和骑兵在战车的配合下开始向外冲击,很快便将景天的骑兵击溃。
此时,景天旗下只剩下了战车,而玄这一方面还有部分步兵,大部分骑兵和战车。所有兵力向着景天的中军帐突破。
这场兵棋推演持续了半个时辰,最后以玄的险胜告终。景天站起身来,长出一口气,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浑身湿透了。
“好小子,果然有大将的潜力。假日时日,你定能成为我大楚的栋梁!”景天虽然输了,但是对玄还是赞不绝口,显然输的心服口服。
“老爷您过奖了,小人并未大胜,只是运气稍微好一些罢了。”玄站起身来,虽然赢了景天,却还是毕恭毕敬。
“玄小子,有没有兴趣加入我楚军?”景天十分爱才,对于玄这样小小年纪却已经试聪颖过人,却依然谦恭的未来之才,自然是不肯放过的了。
“但是小人只有十四岁,离大楚规定最低入伍年限还差了两年。”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却还是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有才不分年少。既然是人才,那就要好好珍惜,加以历练,方成大将!”景天拍着玄的肩膀,显然对他十分欣赏,想极力说服他。
“玄小子,机会不多,需要你自己好好把握!”泰富在一边帮着景天说话,显然他也十分希望玄加入军营锻炼。
“那小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再继续推脱下去就是小人做作了。”玄也懂得这个道理,并不敢太多推辞。
“好!”景天拍着玄的肩膀欣慰地道,“你到时候准备准备,明天老夫就要回营了。”
“是的,景大人。”
“哈哈哈哈。。。”景天满意地离开了泰富的住处。
“玄小子,要好好努力啊!”看着景天离去的背影,泰富抚摸着玄的小脑袋道,“景老爷十分爱才,手下人都不是泛泛之辈,个个都有自己的拿手本领。博采众长才能够实现你的理想啊孩子!”
“泰叔叔,景老爷很厉害吗?”玄歪着脑袋不接地看着泰富,不明白为什么泰富对景天评价如此之高。自己看景天的样子也就是个普通的当官的。
“玄小子你不知道,景老爷当年在大秦分裂的时候只是一名小兵,后来跟着大楚皇帝打江山,定天下,后来大楚建立,他主动要求调过来驻守平城,如今平城虽然经常有胡人流寇来袭,但还是稳如泰山,百姓生活安居乐业。”泰富说起了景天的故事,满脸的仰慕之色。
“那景老爷这么努力,这么厉害,为什么一直呆在平城没有回到京师呢?”玄还是不理解为什么回到京师就可以升官发财,却宁愿呆在这边陲小城。
“景老爷后来为了景夫人得罪了朝中权贵,本来可以升官,但是都被那个权贵压下来了。因为此人权倾朝野,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泰富叹了口气,“小子,以后这事情你就懂了。为官之道,并非圣贤书中那么简单啊!”
玄望着门口,若有所思。
“玄小子,还不赶紧回去准备准备。你明早就得走了。”泰富又是一个栗勺敲在了玄的脑袋瓜子上。
“嗷,知道了泰叔叔。”玄抱着脑袋,赶紧跑进房内整理自己的东西。说是整理,其实他也没什么东西好整的,身上所穿的衣物都还是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