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石屋里的元气稀薄,但是也不是没有,杨奕花了很长的时间,终于将今天耗损的月华兵气补了回来。
既然元气恢复了,那接下来就是该想想如何将兵宫和战宝合二为一,蜕变成战宫。
可是杨奕的心神不断的在上天台上翻阅那《战八荒》,翻了几遍都没有发现关于如何突破兵宫的信息。
一点信息都不提供,难道叫我自己摸索。
于是,整个晚上杨奕都在尝试如何把兵宫和战宝融合。
他试过用心神强迫《战八荒》融入华夏阁中,可是却发现那本书躺在上天台的兵气石桌上,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融合的迹像。
他也尝试过以心神引导战宝进入华夏阁,可是自己没有效果。
他还试过用心神相互引导华夏阁和《战八荒》,想引起它们之间共鸣,可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这一夜就在杨奕的忙碌中过去了。
…………
天以大亮,这还是杨沅良推开了石屋的石门之后,外面的眼光趁机照射进来,杨奕才知道的。
怎么有光亮,杨奕睁开双眸,没想到,天都已经亮了,可是我却没有还是没有找到可以将兵宫和战宝合二为一的方法。
对了,父亲应该知道怎么让两者合一吧?
“父亲,怎么才能让兵宫和战宝合二为一?我在这里试了一晚上,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杨奕看见了杨沅良,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杨沅良没有回答杨奕的问题,反而有些严肃的向杨奕问了一句。
“想通了?”
想通了?什么想通了?应该是昨天吧!姜还是老的辣呀,没想到父亲居然猜到了我心中所想。
既然父亲都问了,那么自己也就应该诚实的回答。
“父亲,我想通了,为了自己,为了您,为了整个杨府,我都必须赢得那场官斗。”
谁知杨沅良听了之后,却是摇了摇头说道。
“奕儿,你说的虽然有些许道理,但是却不足,我想说的是,我们与那楚家父子,或者说邓启方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是对方死,就是我杨府消失。”
“你为了杨府的安危,努力修炼没错,可是如果我和整个杨府都消失了,而你活了下来,那支撑你修炼的就是仇恨吧;再如果,我杨府的危机消失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到底为了什么修炼?”
杨沅良说的这些话,让杨奕迷茫了起来,可是没过多久,他的眼神之中就出现了清明。
“父亲,只要杨府的危机一天不解,那我就一直为了杨府修炼,如果杨府安全有保,那我就为我自己修炼,为了我能活得潇洒,活得自由。”
杨奕说完这些话,心中突然有些希望,不过他也没有注意,他还要问父亲如何融合战宝和兵宫呢?
“不错,人就要始终如一,如果我刚才问你,你改了答案的话,那么,你的修为以后就真的再难寸进。”
“你不是想知道如何融合战宝与兵宫吗?你现在已经有了。”
“父亲,什么,我不明白。”
“战心,一颗明白自己为何而战的战心是两者融合的关键。”
“每个人的战心都不一样,有为国者,有为家者,也有为民者,但是每一个战者都有一颗自己秉持的战心,没有一颗为何而战的战心,那么,就可能成为一名战者。”
“父亲,什么是战者?”
“战者是兵气入流之后对拥有战气的人的称谓。”
“那吏气入流以后呢,是叫官者吗?”
“不错,只要拥有官气就叫官者,但是战者和官者当中,在朝任职就通通都成为官员。”
“好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如何融合兵宫战宝,可还有其他什么要问?”
“暂时没有了,父亲。”
“既然没有了,那你就去一趟临江楼,萧公爷说你还欠他一样东西。”
“一样东西,哦!应该是《水龙吟》,可是我还没有写下来,现在也给不了啊!”
“不管有没有写下来,你都得过去一趟,这是礼数。”
“是,父亲,那我就先告退了。”
“嗯,你先退下吧,为父也得调动周围的元气,将这厅中元气补足。”
杨奕一听,有些尴尬,然后就退出了演武厅。
出了演武厅以后,杨奕就回了卧室,衣服都还没换呢,还是昨天和楚鹏官斗之时穿的那一身,衣服上到处都有些破洞,还可以看见一些血迹,真是有些衣衫褴褛的感觉,不可能就穿这身去叫萧公爷吧!
回到卧室,小茹和连琳儿正在收拾自己的被褥,昨天一回来就躺在床上,她们今天得重新换一套。
杨奕见她们在收拾,也没有叫她们,自己进了更衣室,换了一套白色长袍。
还别说,杨奕本身长得就挺英俊的,穿上这白色长袍之后,更显得风度翩翩。
如果再有一把折扇就好了,杨奕此刻在心里叹到,来这里这么久了,居然都没有看到过折扇,难道这里没有,以前见那些电视中,名文士身穿白袍,手执折扇,迎风而立,不知道迷倒多少少女芳心,杨奕自己也想试试,可是没有折扇是个大问题,如果这里真的没有,那自己看来是要做一次发明家了。
做折扇的事先放一边,现在首先是要把这两份奴契还给连琳儿,然后去临江楼。
杨奕手里拿着刚才换衣服时掉出来的奴契想到,差点又忘了。
出了更衣室,杨奕就开口了。
“琳儿,过来,我有事找你。”
“少爷,您好了,我昨天可担心死了!”
说话的是小茹,说完还补了一句。
“少爷,您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
杨奕听了,顿时无语,我早就好了,只是你们不在了而已,而且你说话就说话,你那警惕眼神是什么意思,少爷我很像色狼吗?
连琳儿听到杨奕叫她,也是走了过来,只不过,眼中的眼神和小茹的是一模一样,他终于还是不肯放过我么?
“少爷,您找我什么事?”
我说你们俩那是什么眼神,算了,谁叫以前自己的行为太过光荣,自己也不好意思和她们计较。
“这是你和你弟弟的奴契,还给你们。”
小茹一听是还奴契,眼中的警惕立刻就消失了,马上就变成了佩服,还有一些爱慕,怎么回事,说不定是自己看错了,对,看错了。
“少爷,我们的奴契是弟弟输给您的,您为何要还给我们?”
“嗨,琳儿,杨府就是这样,我们的奴契在进杨府那一刻老爷就还给我们了。”
杨奕还没开口,小茹就开口了,这个小茹,是越来越没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过杨奕喜欢,他可不想所有的下人都对他唯唯诺诺。
“真的吗?那你们为什么不如官府消了奴籍,还要在杨府呆着?”
“琳儿,你也不想想,落入奴籍的人哪个不是走投无路,我们基本都是无家可归之人,去消了奴籍又有何用,可以说,如今的杨府就是我们的家,你说,我们为什么要离开自己的家?”
小茹的语气之中居然有了一丝伤感。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杨奕现在就想立刻离开,但是人家奴契还没拿呢?
“知道为什么了吧?赶紧把奴契拿去吧!”
杨奕催促道,就像手中码的不是奴契,而是烫手的山芋一般。
“少爷,我们的奴契是弟弟输给您的,你还是交给弟弟为好。”
连琳儿听了小茹的话,倒是没有疑问了,可是他却要杨奕把奴契给连奴,到底你们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不过也是,这半个月,杨奕还真是一点主人的意识都没有。
连奴,说起他我就气,还让我去找他,他要是收了我还用来找你?
“我去找过他了,他没收,还说等我成为战者之后,要从我手里将他们堂堂正正的赢过去,否则就一辈子给我当奴仆。”
“少爷,我弟弟他真这么说?”
“当然是真的,我说,琳儿,你弟弟有这种思想很不正常,哪有人想一辈子当奴仆的,你这个当姐姐的得劝劝他,怎么能这么一根筋呢?”
谁知道,连琳儿仿佛没有听见杨奕的唠叨,脸上居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少爷,您为琳儿姐弟着想,琳儿在此先谢过,不过既然弟弟不收,那我也不能收,我们虽然落了贱籍,但是尊严还在。”
额,听了这句话,杨奕把接下来准备说的话都吞回去了,任何事只要涉及到尊严,那可就严重了,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那自己也没办法了。
“你们俩姐弟,唉,都不想说你们了,唉!”
搞了半天,自己枉做好人,好失败。
算了,反正不是我不给,是他们不要,杨奕在心里安慰自己说。
然后,杨奕就出了卧室。
杨奕走后,小茹就开口向连琳儿问道:“琳儿,你为什么不收下奴契啊?你和我们不一样,你看,小奴他能在府里当护卫,那就说他也是个有本事的人,你们拿了奴契以后去消了奴籍,凭借小奴的本事还可以在外面立足呀!”
连琳儿没有回答他,只是带着有些苦涩的笑容望向屋顶,小茹姐,我们真的和你们不一样吗,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吧,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杨奕出了卧室之后,就看见连奴在外面等他,不用说就知道,是段叔吩咐他来保护自己的。
看见他就来气,杨奕出了杨府之后就加快了步子,就这样,一主一仆,一前一后朝临江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