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萌睡醒的时候,头特别疼,恍恍惚惚想起来昨晚是和开放小哥吃了韩式料理,可对于怎么回来的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这间寝室因为是阁楼,所以是个两人寝。平时肯定能听见玛丽在玩电脑的声音,这会屋里竟然安静的放个屁都能那么响。
麦萌拿出手机,难得李开放已经帮她把旧手机里的东西导了过来。她翻找着玛丽的名字,一下看到了李开放,他把自己的手机号也输进去了。
麦萌决定还是一会问问玛丽,看看情况,再说。于是拿着手机随手翻看相册,最后的一张就是“面瘫冷酷农村郎”,那他给她导手机的时候,是不是也看见了?艾玛,好害羞哦!
她又睡了一觉。直到下午,才听见玛丽偷偷摸摸开门的声音。她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吓了刚进门的她一跳。
“从实招来,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麦萌披头散发坐在床边瞪她。
“艾玛,吓死我了!昨晚,你就是那么回来的啊······”她飘扬的尾音,暗示着她没有说实话。
此处省略1000字两人之间的怒目而视和拼命搏杀,直接收听结果。
“什么?你就直接在电话里问他身材怎么样,手感怎么样了?”
“是呀,我以为是你打来的嘛······”玛丽颇为委屈的点了点头,还挤出两滴眼泪来。麦萌直接觉得恶心的嫌弃了她一声。
“你说说你,问手感可以等我回来之后再问啊,你不知道现在电话都被什么美国卫星监听吗?你说,万一美国一听你是这么恶心个人,为了宇宙和平把你给灭了怎么办?”
“手感是不挺好?我一看就跟家养的不一样!姐姐可是经验丰富,见多识广滴人!”玛丽果然抓住了麦萌话里的重点,她,摸,过,了。
“嗯······手感还不错,我也没有摸太多地方,就是·····等会!现在是该你说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吧!”要是跟着她的圈子绕,她就万劫不复了好吧。
“艾玛,快给我说说,你都摸哪了!小脸儿摸没摸!小胸肌呢?小屁股呢?那胳膊,肱二头肌什么的,一看就是有料的主儿······我也想摸摸。”玛丽可怜巴巴的瞪着她那戴着美瞳的大眼睛看她。真不招人待见!
“啊,我就摸了摸胸。伦家可是小清新,好伐?你赶紧坦白从宽!我怎么回来的!”麦萌决定速战速决,要不马上就要被她带进阴沟里了。
“哎呦,你急什么。就是我们小哥抱着你,摸过哪我就不知道了。然后把你送到楼下,姐姐我累死累活把你拖上来的。”她又是那副可怜巴巴又邀功的得瑟样儿。“不过他那上衣牌子可挺贵,你都给人家弄脏了。”
在她睡着的时候,他摸哪了?看着他那么老实巴交的样儿,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
幸好今天是周六,这要去上班,肯定得被那个八卦老板问。昨晚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回家的啊?怎么回家的啊?回家路上都做什么了?
下午,麦萌洗了衣服,坐在桌子前面看刚更新的《斯巴达克斯》,新的这个男主就是不行,没有第一季的那个有味道。
电话铃响起来,想想这个时间能给她打电话的也就是玛丽了,就大大咧咧接起来电话,“干啥?”
“······我是李开放。”那边明显无语凝咽了。
麦萌在这边也无语凝咽了啊,老天,不带这么开玩笑的啊!形象啊,她小清新萌妹纸的形象就这么毁了啊!其实,昨晚就已经毁的差不多了。
“谢谢你昨晚送我回学校。”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希望他刚才没听清,今天风那么大。
“哦,不用客气。昨天还没谢谢你请我吃饭。”开放小哥这已经是开始纯属没话找话了啊,他还装什么客气呢,昨天那饭店就是他的,自然也就是他请的客。他现在理解了农场里那个养鸡的姑娘为什么总是问他看没看见那只她家丢了的鸡,那纯属是没话找话啊。
麦萌这厢还在想着他到底摸她哪了的严肃问题,可是这话没法问出口啊!难不成直接问他,喂,我问问你啊,你昨晚摸我哪了。于情于理,都说不出口啊,好害羞。
“那棵树不能挖,得保留。”开放冲旁边喊了两句,又转回来,“我这还有点事儿。”就挂断了电话。今天又一个新楼盘开始挖地基,他亲自过来看看。这块地皮花了几个亿才买来,还是要上心一些。
拿着手机的麦萌觉得,民风好淳朴哦,砍树。这才想起来,昨晚玛丽说,她弄脏了他那件挺贵的衣服,还没来得及道歉呢。
继续看《斯巴达克斯》,一会一屏幕血,不过怎么都觉得没有之前刺激了。开放小哥,那冷硬质朴的形象,总是萦绕心头,和她周围的人都太不一样了。这个对比之强烈,就像鸡群之中有一只猎豹,那么耀眼夺目。
想起以前的那个他,虽然两人没有在一起过,但是不是就是没有得到的才最为深刻?她这么矫情的一想,深深觉得,嗯,肯定是。
妈妈是知道他的,而且妈妈非常喜欢,是因为他有钱吗?麦萌觉得是。妈妈一个人把她独自抚养长大,什么都给他最好的,只有一个要求,嫁入豪门!
这个真的给了她很大的压力,不是对于自己的长相不自信,她又美丽又温柔,人见人爱。只是,进了豪门,她被欺负了怎么办?不是都说那些纨绔子弟一个个夜不归家,动手打人吗?那就只有让他们精尽人亡了。
艾玛,好害羞。
那个他,活在妈妈的记忆里,每次她回家,妈妈都会唠叨上几句,他最近怎么样了啊?你们两个最近有没有联系啊?他有没有女朋友啊?你最近有没有认识什么像他的人啊?
她真想说,你去打麻将吧好吗?他已经把我拒绝了好吗?可是,怎么说出口呢?妈妈这一辈子,对她就只有这一个请求。怎么能够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