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夕豹话音刚落,府外的守卫就匆匆来报:“启禀老爷,李大人来了!“
“李大人?”夕豹正喜间,突闻此名,问道:“哪个李大人?讨伐徐敬业的那个?”
守卫使劲点了点头,“老爷,您还是出去看看吧,那个李孝逸,架子太大了,竟然要让您亲自去揭轿帘!“
夕豹一听,眼睛猛地一瞪,“什么?”
夕豹当即怒哼一声,看着萧辰道:“萧辰侄儿,我先去见见那个昏官,你就在这里陪陪蓝儿。”
“是,伯父。”萧辰看了看夕蓝,不知道这李孝逸和那个吏部尚书李家有什么关系?
夕豹来到府外一看,果然,府门正中,一顶黄纹大轿顿时映入夕豹眼中,而那轿子四边,各有两个抬轿人,前后八皮红毛骏马,夕豹一见这阵势,心里也是微微重视起来。
夕豹心里一想,也是走向轿前,略微拱手,道:“不知是李大人驾临鄙府,有失远迎,还望李大人多多包涵。“
“哈哈哈哈……“
夕豹说罢,轿内就传出一阵笑声,随后,旁边一位抬轿人将帘子慢慢拨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也是缓缓从轿中走出,而此人,正是位高权重的李孝逸。
“李大人,里面请!“夕豹见罢,也是向旁边一退,欲请李孝逸入府,而李孝逸却是微微打量了夕豹的府邸,故意啧啧了两声,才低声道:“夕员外这果然是恢弘的紧呐,本人在扬州平乱,为何夕员外却不闻不问?”
夕豹一听,不禁暗自诧异,随即赔笑道:“这……实属传信之人不足,否则我夕豹岂有不见之理?还望李大人见谅。”
李孝逸微微摆了摆手,道:“你我虽道不同,但同在天后脚下,一心都是为了国家,夕员外,以后在这苏州一片,还得靠夕员外你平抚民心呐。”
夕豹听罢,当即点头道:“李大人说的极是,极是,我定会尽力。“
李孝逸闻言,嘴角略微一笑,又打量了一番员外府,感叹了一句:苏杭之地,果然令人赞叹呐。便又回到了轿中。
夕豹见状,急忙又道:“恭送李大人……“
抬轿人见李孝逸上轿,当即便抬着离开了原地,而夕豹见李孝逸走远,不禁是拂袖一哼,面无表情地回到了员外府。
而一直躲在围墙后的萧辰和夕蓝见状,也是来到夕豹身边,夕蓝一脸疑虑地问道:“爹,这个人是谁啊?”
夕豹怒气冲冲地说道:“还能是谁,朝廷的大功臣李孝逸!那徐敬业本是你爹我的一个故友,但因不满如今朝政,蓄意反抗武后,这李孝逸便是朝廷派来清缴的,肯定是哪个小人羔子向李孝逸通风报信,否则,你爹我才不给这李孝逸面子!”
夕蓝听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这么说,这个李孝逸肯定不如爹你厉害了。”
“哈哈。”夕豹一听,笑道:“你爹我一生光明磊落,就是这员外之位来的有点不随我愿,所以,能不和那些朝中之人打交道就不打交道。”
而一旁的萧辰听着,眼中一丝狠色突然闪过,因为,萧辰的母亲,就是被李家害死的。
而夕蓝见一旁沉默不语的萧辰,好似猜到了什么一般,而夕豹见状,还以为是自己的影响,顿时大笑道:“萧辰侄儿,伯父我是十分欣赏你这种出类拔萃的年轻人,这以后,蓝儿要是到处跑,还要多靠你照顾,你小子,能不能做到?“
夕豹闭着眼睛,一副不可置否的表情,夕蓝看着自己的爹爹,竟是偷偷地笑了一下,而萧辰则是一愣,随即点点头。
夕豹见状,满意地笑了笑,不知为何,夕豹从心里就看萧辰这小伙顺眼,看着夕蓝这番,心里也是明白,自己这女儿,是遇到克星了。
夜半,当苏州的一切都归于平静之时,员外府中,萧辰确是怎么都睡不着,左右辗转,想着今天那个姓李的大人,萧辰忽的坐起,随即来到窗前,悄悄打开窗户,掠了出去。
既然这李孝逸从扬州奔赴苏州,定然不是只来看夕豹这个员外,肯定是还有大事,所以李孝逸不会立即离开苏州,萧辰想到这儿,当即打定主意,便决定去寻找李孝逸,既然在朝中为官,他肯定和吏部尚书渊源不浅。
但是,萧辰既不知道李孝逸在苏州何处,不可能在偌大的苏州城里一个个问去,想了想,萧辰还是决定去一个地方。
像苏州这样的大城,夜半也总有些地方是灯火辉煌,萧辰在半空俯视了一番,便大概确定了几个位置,这李孝逸既然官品不佳,想那私下生活也是不清不白。
萧辰首先去的是位于苏州东面的一个偌大楼阁,而当萧辰悄悄绕到前面一看,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风月场所,自己还真未来过,而萧辰面前这令无数男子朝思暮想的地方,也只能是李孝逸的下榻之处了,无奈萧辰只有一个个的打探了。
萧辰在不远处看了看这依然敞开大门的艳香楼,想了想,萧辰便是大步向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