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各位尊敬的读者大人饶怒宅男那厮文化不高,语言能力贫乏,他实在不懂用什么词儿来形容这么一张脸,原本是眼的地方,被两枚大大的铜钉贯穿,下面的原先是鼻子的位置如空空如也,而且还有青白色的绒毛点戳,那大张着的嘴大得几乎将整个脸撑破,而那粗大的舌头就从中而出,……要怎么形容?这到底是什么妖怪?!
这时我看到一个颠覆我知识的现象,被舌头勒住颈脖的书呆子程普尽管在挣扎,但他的脸色,居然依旧死白,正常情况下人要是被勒住脖子,人脸色应该变得通红,再严重就会变成酱紫色才对,也许是光线昏暗的关系我看不清楚吗?我已无暇细想,因为在祭铭怪瓶后的白慧已经开枪。
‘砰’祭铭怪瓶伸出来的那张巨大的怪脸眼角的地方被子弹贯穿,浅绿色的血液溅射了程普一头,我不得不佩服白慧的枪法。此时我们连同祭铭怪瓶都处在一直线上,要打中那张怪脸而不让贯穿的流弹波及已怪脸一米之隔的程普,难度一点也不小。
幸运地,白大小姐做到了,然而被爆头的怪脸却只是迟疑了下,缠绕程普的舌头松了开来,随即那怪脸以一个怪异到极点的动作往后一翻,对准了白慧所站的方向。
我马上冲到程普身边将他拖到洞穴边缘,那边厢怪脸的舌头已经对着白慧激射而去,转眼间就到了白慧身前,白慧眼见子弹对它无效果当即转身向后跑,但她还能跑到哪里去呢?她身后不远就是原先我们进来的洞口,洞口现在已经被祭铭怪瓶撞塌。
英雄救美的机会乃屌丝梦寐以求的,虽然我宅男不是什么英雄,但咱们白大小姐绝对是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况且她还没给我‘埋单’!我立即冲向祭铭怪瓶,并且做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决定……我将手枪塞进内裤,口含匕首,攀着身上了凸出的铭文爬上了瓶顶!
巨脸的后脑勺非常丑陋,就好像一颗肉瘤,上面依稀可以看见一些图案,我知道这是白慧所说的祭铭,如果把它弄出去,我不怀疑能引起生物乃至考古界的轰动,就算拉到动物园展览,光那个门票的抽成……口责口责!
忽然一阵震动把我的心神拉回了现实,我小心地踩在瓶沿边上,往瓶里一看,尼玛,这是什么,地狱?
我差点没吐出来,只见昏暗的光线下,瓶子里充满了黄黄绿绿粘稠的液体,液体间数十具被腐蚀了肌肉层、高度腐烂的尸体正举着手,绝望地大张着口,无声的往上挣扎,它们就像是要将我拉进阿鼻地狱,好做它们的伙伴!
在尸体正中,一条粗大、仿佛脊椎的东西连接着那张巨大的怪脸,这就是我要找的目标,但我看不清脊椎连接怪脸的另一端是什么东西,看不清自然也没法给予它致命一击。
此时,我有两个选择,一是我就着这脊椎往瓶中射击,并同时祈祷能将怪物的本体打爆。二是我跳进瓶中,将祭铭怪瓶的本体揪出来轰成碎片,看看下面黄黄绿绿,不知道是尸液还是怪物的消化液体,我忍不住一阵反胃。
祭铭怪瓶的舌头停止了肆虐,我抬头一看,原本凭着敏捷身手躲避舌头攻击的白慧,被它缠住了小腿,正慢慢地往这里拖来!
第一个选择,如果打不中怪物的本体,白大小姐会死。第二个选择,如果瓶子里那些液体是有着高度腐蚀作用的胃液,跳下去,我死!
一还是二,这种时候,如果你身处宅男的处境,你会选哪一个?
那一瞬间,我想到了很多,生命是什么?你可曾感慨过?生老病死吧。不,我问的是一个战士的生命,记得养父生前曾对我说过:十几岁从军上战场,八十岁回来……回来?那是马革裹尸吧。赢了,还有永无休止的战事在等着你。输了,如果你没战死,就要承受死者家属的咒骂,当然还有你的上头处罚你。临阵退缩?那是苟且偷生一阵也是死路一条,你想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若幸八十岁仍不死,当看见年青一辈战场纵横,而自己却有心无力,那时必定比死更难受。对,战士的生命就是如此无奈和荒谬。虽然无奈,但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一还是二……我的心中已经有了选择。
我快速将身上唯一的内裤脱下,将手枪上的子弹留下三颗,其它全数退出并用匕首将子弹挑开,我将子弹中的火药全数倒在我那可爱的内裤上,然后……我将一颗子弹埋进火药中,对准祭铭怪瓶的脊椎丢了下去。
半秒和一秒差别多久,我分不清,那一刻我只感到时间仿佛凝固了,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我的内裤一点点地往下落,我看到了埋在火药堆中的子弹并且瞄准了它!
昏暗的光线下要打中掉落中的子弹有多难?以前我没试过,往后我也不想再试,我只能说这比古人口中的百步穿杨难,难得多。
不知哪路神仙对我大发慈悲,这一枪,居然被我打中了!我射出的子弹打到火药堆中那颗,子弹对撞自然发出爆响,两颗子弹对撞产生的火星迅速将火药点燃。
手枪子弹的火药当然不同于一般火药,它发出的热量比普通火药要高数倍。而此时火药堆正好落在祭铭怪瓶脊椎连接处猛然燃烧起来。
牺牲我心爱内裤的代价非常值得,被高热火药一烧,祭铭怪瓶的脊椎疯狂地抖动着,而那与脊椎连接的本体将瓶中的人类残骸捣成一窝粥它从残骸底部冒了出来。
异形那种怪头又或者铁血战士那种章鱼脸?无数次,我猜想这祭铭怪瓶的本体长什么样,但当这厮出现时,却令我每一个猜想都落空,任凭你想象力再丰富,你能将这凶猛恶心的怪瓶本体和一张椅子相连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