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被非礼也需要资格
一挂掉电话，宋绫立刻就往外跑，顾不得还在没有收拾好东西，边跑边骂：“该死的小空，居然一个人跑到酒吧去喝酒！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一杯倒’吗？要是被人非礼了怎么办？真是胸大无脑！”
骂归骂，宋绫很迅速地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目的地“午夜微蓝”。一坐进出租车里，宋绫就拼命地催促司机师傅快一点，那紧张的神色吓得师傅以为是要出人命了，脚下一踩，开得飞快。
凌晨本来是打算喝酒的，但是被秦空这么一闹，顿时兴致全无，准备回去。前脚刚踏出酒吧的大门，秦暮声后脚就扶着醉醺醺的秦空跟了出来。
“你跟着我干什么！”凌晨不悦地瞥了眼似乎很享受地靠在秦暮声身上的秦空，不耐烦地对秦暮声说：“我不是说了不会送她回去，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冤枉啊！”秦暮声抗议：“我这不是在等空空的朋友嘛，在门口比较方便！”
“小空！”宋绫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看到靠在秦暮声身上、似乎不省人事的秦空，立刻一把拉过秦空，冲秦暮声吼道：“你们俩想带小空去哪里！小心我报警！我在警察局可是有人的，保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不是在等你嘛！”没有了秦空这个人肉包袱，秦暮声甩了甩胳膊，温柔和蔼地说：“你是空空的朋友吧，我们是空空的同事，看到空空喝醉了，正准备送她回家呢！”
温柔的声线配合着优雅得体的笑容，在一闪一闪的霓虹灯下，此时的秦暮声简直就像是童话中的王子殿下！看得宋绫一愣一愣的！
“你们是小空的同事？”宋绫狐疑地打量了两人：一个温柔帅气，如同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一个冷竣高贵，宛若希腊神话中的天神，怎么看都不像是秦空工作的地方会有的人类！
不是她看不起秦空工作的地方，而是秦空工作的地方不是一向以变态和猥琐男居多的。
“你们是哪个公司的？”宋绫还是觉得有些不靠谱，有些男人就是看着像好人，实际就是一衣冠禽兽！
“凌日集团！”凌晨冷冷地吐出四个字。
“凌日？”宋绫几乎尖叫：“就是那个聚集了本市女人们最想嫁的‘钻石王老五’排行榜上第一名和第三名的凌日集团？”
“什么乱七八糟的排行榜！”凌晨的眉头又拧起来了，难道又是那些八卦记者乱报道了什么？是不是该给些警告了！
“你居然不知道？”宋绫不可置信地盯着凌晨，心想如果他们真的是凌日集团的人，那么凌日集团总裁和总经理岂不是更加完美得惨绝人寰？如果真是这样，她要不要立刻辞了工作、踹了男友投奔凌日？
“咦？绫绫？”秦空睁开眼睛，看到一脸花痴的宋绫，很是不解地问：“绫绫你怎么在这里？”
“你还好意思说！”宋绫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是哪个白痴喝醉了，需要姐姐我来收尸！”
“啊，我今天就是要大醉一场的！”秦空若有所思，她不是来喝酒的吗？怎么站在外面了？“我要去喝酒……”
“喝喝喝，喝死你！”宋绫没好气地说：“快回去，不然又被人非礼了！”
“她经常被人非礼？！”凌晨的脸色很难看。
“你这不是废话么？”宋绫朝已经自己站好了四处乱瞄的秦空努努嘴：“长成那个样子，想不被非礼都难！”
凌晨面无表情地将秦空从上到下地扫了一遍，有些不屑地说：“我不觉得她有被非礼的资格！”
“噗……”秦暮声再次很没形象地笑喷了。因为实在是太搞笑了！
其实，他觉得最搞笑的是：原来凌晨真的不知道苍井空是何许人也！是他太纯洁了？还是他根本就不需要看苍老师的作品舒解寂寞？认真想一想，凌晨也确实是那种不需要自己解决的人，招一招手，保证一大批女人前赴后继！
听到秦暮声的嘲笑，凌晨不经意地扫了他一眼，不觉得他的话哪里好笑了。好像自从见到这位名叫秦空的女人以后，暮声就一直笑个不停！以前没见过他这么能笑！
“你这人……”宋绫语塞了，这个长得一表人才的人，怎么好像脑子有毛病？居然说被非礼需要有资格！如果非要说资格，没有谁比秦空有资格！难道要她告诉他因为小空长得像苍井空，所以才经常被苍井空的“粉丝”——猥琐男非礼么？
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秦暮声捂着胸口，乐不可支地插嘴：“你看空空那样子，简直就是在对那些饥渴的男人说‘快来非礼我吧’！你说是不是？”
凌晨很认真地再次打量了站在一旁一副“与我无关”模样的秦空：圆圆肉肉的脸颊因为醉酒而微微发红，大大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水润的双唇微微撅起……
目光向下，白皙纤细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细细的链子，吊坠落在精致的锁骨上，再往下就是若掩若现的丰满高挺的胸部，纤细的小腰，……
身材不高，却是凹凸有致！想不到这个娇小的女人的身材还真是深藏不露！
凌晨突然觉得今晚的气温太高了，居然有点热！
不过，当他看清楚秦空脖子上的吊坠的形状时，立刻冷了下来！
秦空的脖子上居然挂着一个招财猫吊坠！真是大煞风景！
宋绫和秦暮声眼巴巴地看着凌晨落在秦空身上的目光由炙热转为冰冷，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叹息。
“唉……”秦暮声无奈！
“啊……”宋绫哀叹！
听到对方的叹息声，两人立刻回头交换了一个眼神，得到了对方的肯定之后，两人相视一笑：战略同盟结成！
“哎呀！”宋绫一拍脑袋，很是沮丧地说：“我刚才忘记了让司机师傅等等我，现在该怎么回去啊？现在这个点也不知道难不难打车！”边说还故作紧张地四处张望。
其实现在十一点都没到，当然不难打车，更别说很多人的夜生活才开始，又怎么会晚！
秦暮声立刻善解人意地接腔道：“不用担心，晨哥开车来了的，而且还没喝酒，就让晨哥送你们回去吧，反正也是同事一场！”说完，两人再次相视一笑。
“那我们就先谢谢啦！”不等凌晨开口拒绝，宋绫就拉着秦空道谢。
凌晨瞥了一眼依旧不知道在哪里神游的秦空，没有说话，只是率先朝车走去。
不说话就表示默认了！
宋绫立刻拉着秦空跟上。
秦暮声也慢悠悠地跟在后面，看着走在最前面的凌晨，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多年来压在心里的负罪感，似乎也有所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