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无论多强我都要走上一遭,不然我的好兄弟危在旦夕!”
两座山峰的接壤处,这里有一道深沟,在其中一座山的岩壁中央被一大片藤条遮挡,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不可能察觉到这大片藤条的后面会存在这么一个洞口。
而白冠雕却偏偏在距离这两座山的山脚下停了下来,这让云风很是不解。
“你该不会是让我再度爬上去吧?你有一对翅膀,相信送我上去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白冠雕却咬了咬脑袋,念力回道:“大人您误会了,此时距离黄昏还有些时间,稍安勿躁再次等候,等到黄昏乃至天黑时分再去探洞最为合适。”
“为什么?”云风问道。
“驱魂蝠和普通蝙蝠同样是在傍晚时分外出觅食,等到了那时您在去,即便是洞中还存有普通的驱魂蝠,到也不至于像白天一样密密麻麻。”
云风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纵然摄魂香能够避免被普通的驱魂蝠攻击,但毕竟数量只有这么一小瓶,他也不敢保证究竟能对多少驱魂蝠产生作用,驱魂蝠的数量少一些,自己的安全系数也就大一些,忍耐等待才是对的。
“不过我还有个疑问。”云风道:“到了晚上驱魂蝠的洞穴漆黑一片,就算进去我也看不到任何东西,更不可能知道驱魂蝠王的所在。”
“很简单,您只需要辨别在黑暗中闪烁的红点,红点是驱魂蝠的眼睛,而驱魂蝠王的眼睛在黑暗中确实金黄色的,可以轻易辨认,只是您前行的时候要小心些,因为我也不知道洞中的路况究竟如何,毕竟还没进去过。”
有了白冠雕的指点,云风心里也踏实多了,现在只需要等到天黑即可行动。
临近海边的小木屋内,小家伙被云风留了下来乖乖趴在床边默不吭声。
床上的陆彦脸色由白变青,又由青转紫,看样子已经痛苦到了极限,只是他现在只能开口痛苦的喊叫,却不能睁开眼睛,因为属于他的意识已经被驱魂蝠渐渐消磨!
坐在一边的殷紫涵如葱般的玉指捻着一根银针,银针已经从最初的细如发丝换成了如同牙签般粗细,如果再等不到爹爹和云风任何一个人回来,恐怕她就只能用功效最好但伤害最大的银刺来为陆彦驱赶体内的“恶魔”,银刺足足有平常家用吃饭的尖头筷子一般粗细!
此时陆彦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个精光,可谁也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一个还没成熟的小娃娃的身体,况且那里连毛都没长几根。
殷紫涵可以清楚的看到在陆彦胸口处的皮肤下面有一团凸起的小包,无需质疑,这鼓起的小包下面就是驱魂蝠的身影,很小,如鹌鹑蛋般大小,可这就足以要了陆彦的性命!
仔细盘算时间,驱魂蝠在这个位置已经停留了差不多半柱香时间,此时再不动手的话恐怕陆彦就会有危险!
伸出口中香舌,殷紫涵在银针上轻轻舔了舔,这动作没什么作用,只是懂得此术的人个人习惯罢了,当然,在利用银针作为武器攻击的时候她是不可能去舔一舔然后再投掷,恐怕那会给对手还手的机会。
轻轻将银针抵在陆彦胸口处鼓起小包的最上端,这里应该是驱魂蝠头部所在,恰巧这里也是修行者体内独有的念力线,只有通过这种念力线才能凭借念力传达到这里,将真气凝聚于此达到此部位的最强防御。
修行者浑身上下遍布这种念力线,只看其本身的修为以及对念力的控制达到何种程度。
银针刺下,阻断了此处念力线和陆彦大脑的连接,而驱魂蝠自然认定没有必要在这里继续停留下去,所以会继续寻找其他部位,念力线越是宽大的部位越不容易被阻拦,而殷紫涵也就需要利用银刺来进行驱赶,可带来的痛苦恐怕会让陆彦直接丧命!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锦东城内如往常一样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人群中,殷广手牵马儿向前迈步,在偌大的城中想要寻找一个人是何等的困难,所以他打定主意去老友家求助,而这条喧闹的街道就是他老友所居之地。
“瞧一瞧看一看了啊!上品的丹药了啊,治愈百病立杆见效了啊!”
殷广口中突然叫卖起来,在大街上如此叫卖的人多不胜数,但他的声音却有人认得。
街道的末端一张摆放着破旧桌椅的后面,一位头发花白身着破旧的老者手持鳞甲龟的龟壳,另一手拿着酒壶,听到远处殷广的叫卖声,一个酒嗝打上来清醒了不少。
鳞甲龟是一种少见的两栖妖兽,拥有强悍的防御外壳,但却很少有人能见到。
这位老者手持的鳞甲龟的龟壳虽然只有巴掌大小,而真正的鳞甲龟却能长到三五米长的体形,等到那时才是它最强盛时期。
破旧的桌子旁边,一支竹竿撑着一面招牌,牌子上四个字,“占卜问卦”。
老者站起身来摆手喊道:“卖药的!卖药的!来来来,我家的畜生刚好这两天肠胃不适,买来为它治上一治!”
殷广听闻声音的来源,快步走了上去,笑道:“我这药只卖人,不卖牲口,如果想买到也可以,让我见见你家的畜生如何?”
老者连想都没想,直接迈步,“跟我来!”
街边行人各个捂嘴,“算卦的被卖药的糊弄,这也能信?谁见过治愈百病的腰?更不用说立竿见影了?”
“话不能这么说!有些强大的修行者就是以炼药为生,他们炼制的丹药真的有如此功效!”
“是啊!别让你的话被他听到了,保不准真的是修行者,那你可是对修行者大不敬啊!”
……
站在一座宅院门前,殷广抬头看了看,摇头道:“破旧的摊位,破旧的打扮,就连你的叫也是如此破旧,真不明白以你堂堂内功中期如此强者,居然会屈身为人占卜算命!你这占卜术未免太浪费了吧?”
那老者挠了挠一头蓬松散乱的长发,小眼睛眨巴着看着殷广,反问道:“那你这银针术不也只是用来抓鱼捕虾吗?难道这就不浪费了?”
两人对视大笑几声,推门走了进去,这小小宅院里居然真的有一只畜生,不过恐怕还没人敢称它是畜生。
大!出奇的大!谁家能养的了这样的畜生?恐怕吓也要被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