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罂粟果实的汁液是简单的,只需要利用小刀划开让汁液流出即可。
陆彦此时的灵魂已经到了极其模糊的状态,根本没有自主意识去吞下滴入口中的白色汁液。
这就需要殷紫涵或者她的父亲殷广来帮忙,云风负责掰开嘴巴,殷广负责将汁液滴入陆彦的口中,而殷紫涵则是利用银针,在陆彦喉咙处的穴位轻刺,便使他轻而易举将汁液咽了下去。
罂粟的果实只需要一颗,而且就连这一颗也用不完,虽然先前虚惊一场以为小岛上的罂粟被人盗取,现在看来事情要不预想中进展的顺利。
吞下罂粟汁液的陆彦面部有明显的变化,虽然他的眼睛是禁闭的,但是脸部肌肉的抽动证明此时他进入了极其满足和放松的状态,当思维得到满足就足以证明现在还有一部分灵魂自主权是掌握在陆彦手中。
效果虽然没办法和陆彦有灵魂联系的通天神棍相比,但这多多少少也起到些作用,有总比没有好。
“帮忙!”殷广看了一眼黄半仙儿,后者心领神会,一道黄光映照在掌心,轻轻推动之下,黄光形成光柱,向躺在床上的陆彦挥洒而去。
殷紫涵看到此情形,拉了拉云风的衣袖,两人带着小家伙走出木屋,坐在渔船的边沿,两人目视着大海,心里都默默为陆彦祈求上苍,希望他能平安无事的醒过来。
“你跟陆彦是怎么认识的?你们两个的性格有很大的诧异,很难让人想象你们这两种人居然也能走到一起。”殷紫涵转过头来看着云风,如果不是云风年龄尚小,他这种模样的美男子必然会迷倒万千少女,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在带着陆彦回来的时候昏迷中在自己耳边说的那番话,殷紫涵虽然心中有所顾忌,但也会深深的记住。
“其实当初也就是因为它,让我们有缘走到了一起。”云风指了指远处。
殷紫涵顺着云风所知的方向看去,看到正在吃草的马儿,疑惑的问道:“因为这匹马?”
云风点头:“实不相瞒,三个月前我遇到了人生当中最悲痛的经历,却是这段经历让我立志一定要让自己变得强大!如果没有实力,恐怕我连家门都很难踏进一步!”
听到这些话,殷紫涵默不作声,很难想像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又有什么事情能被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称作是人生当中最悲痛的经历,可不管怎么说,云风无形中透露出的气息的确很吸引人,至少很吸引女人。
“因为我的问题,连累了一些人,后经一位长辈的指点所以踏上了前往龙门岛的路途,半路遇到了不会骑马又摔得鼻青脸肿的陆彦,就因此我两人相识,可没曾想到他的干爹却在我们回去小镇的时候离奇过世,没有了亲人,我二人结伴同行,虽然途中也有不少的坎坷,可一路走下来也更奠定了我们的兄弟之情,所以陆彦是我人生当中最为重要的好兄弟!”
不知为何,殷紫涵居然因为云风和陆彦两人的经历,心中居然有一种酸痛感,这种感觉很微妙。
避免自己胡思乱想,殷紫涵轻轻摇了摇脑袋,笑道:“可我要提醒你,龙门岛也绝非那么容易就能踏的上去,你必须经历三重考验。”
“什么考验?”云风问道。
“我可不能提前透露给你,否则岛主会怪罪下来,还是到时候你自己亲自感受一番吧。”
时间在缓缓流逝,可在云风和殷紫涵心里总想将时间抓住,让它避免流失这么快。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如果夜晚子时之前陆彦还不能苏醒过来,那他就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生命也会受到更加严重的威胁!
如同蛋黄一般的红日在西山只留下一般,此时的海景也变得更加迷人,海鸟在空中偶尔的尖叫声,一阵风吹拂过来,树叶唦唦作响,甚至还有成熟的椰子掉落地面。
可此时云风根本无心欣赏这些,他的头时不时都会转过去看一眼小木屋,多希望陆彦能够生龙活虎的突然出现在木屋外面!
似乎看出了云风的伤感和担忧,作为大姐姐的殷紫涵轻轻抬手抚摸着云风的脑袋,似乎在精神受到极度压制的情况下一个人需要有一个肩膀来靠一靠,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心灵都有极其脆弱的时候,此时的云风正是如此。
两日来他的精神无时无刻不在紧绷着,冒着生命危险,甚至差点送掉性命,只为了得到驱魂蝠王的鲜血,本以为一切顺利,却听到殷广说没有找到与陆彦灵魂有所联系的通天神棍,幸好有白冠雕送来的罂粟果实,否则云风真的会崩溃掉。
现在的等待是煎熬的,感受到殷紫涵抚摸着自己的头,云风的心里也稍稍平静了些,轻轻闭上眼睛,就这么歪了歪脑袋,将头枕在殷紫涵光滑如玉的肩膀上,鼻子吞吐气息之下闻到了一股让他精神放松的淡淡香气。
就在此时,小木屋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相貌出众的家伙从屋子里蹦了出来一脸的兴奋,可第一眼看到的是云风和殷紫涵此时的模样。
见到陆彦居然真的苏醒过来,殷紫涵惊喜的喊道:“云风!云风!陆彦他醒过来了!醒过来了!”
那种难以言明的兴奋表情让殷紫涵根本无法掩饰,听到此话,云风猛然睁开眼睛,见到陆彦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刹那,一股热泪根本不听使唤的从泪腺涌出,那种兴奋,激动,同时又夹杂着喜悦的情绪一股脑的在大脑里混合涌现,这才导致云风把持不住自己的眼泪。
“太好了!”云风从渔船上跳了下来,向陆彦这边快步走来,一边走,一边伸开双臂,想要给这家伙来上一个重重的熊抱!
可当走到陆彦面前时,他并没有迎合云风的拥抱,反而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喜欢女人,要抱?要抱去抱你后面的紫涵,那应该比抱我舒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