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欠扁大惊失色,想都没想、头都没回就赶紧往旁边一间店铺空门急蹿逃去,但还是迟了一步,身形才蹿出半个身位,衣服后领已是一紧!紧接着就是“嗤啦”一声,后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显然衣衫尽裂!
难道又是一条修炼成人形的厉鬼?!
欠扁骇然,下意识地双肩一缩,以金蝉脱壳之势甩开外套,身子继续前冲朝店铺内遁去!
“小贼想跑?!”那女鬼冷喝一声,扔下欠扁的外套从后飞扑追来。
欠扁滚进店铺内正准备抱头鼠窜,却突然听到身后门框处传来“蓬”的一声闷响,墙基也为之一震!
怎么回事?欠扁百忙中飞快回头一看,大感意外!原来对方在追自己的时候,竟然不小心撞到了门框上,整个人撞得有些踉踉跄跄了!
不会吧?难不成她是瞎子?欠扁定睛一看,顿时“哈”的一下笑出声来——还真的耶,这女鬼全身黑袍、长发齐腰,身形妖娆、容貌秀娇,堪称古典美女,但是其两眼黯淡无神、毫无精芒,果然是个瞎鬼!
欠扁一下子就全明白过来了:怪不得东施会怕她,因为她是瞎子,“东施效颦”对她压根就没有半点杀伤力!
但欠扁刚刚那声发笑彻底激怒了女鬼,当场“咿呀”厉叫一声,双手十指凝成利钩状,张牙舞爪地再次扑进门来,一副美艳相貌也变得无比狰狞和恐怖!
哼!不就是个瞎婆娘嘛,老子还不信斗不过你?
欠扁狞笑着抓起地上一块青砖,照准女鬼的脑袋就凌空丢了过去!
可是眼看青砖就要砸中女鬼的面门了,殊不料女鬼然竟突然脚下横移半步,单手一抓,便将青砖抓在了手中!
啊呃,听风辨物呐!欠扁正一愣之际,又见女鬼的面部黑气微涌,抓着青砖的手缓缓收缩,指关节格格作响中,紧接着又是“格噗”一声,那块坚硬无比的青砖竟然被她硬生生地抓成了碎末!!!
哎你妈呀,武林高手哇!
欠扁这下被对方吓得头皮阵阵发麻、两腿嗦嗦发软,大脑神经系统还未来得及盘算出接下来该怎么办,头颅天灵盖已是一紧、一痛,被对方单手五指给罩抓住了!!!
命悬一线,窝囊的欠扁条件反射般颤声叫道:“女侠饶命!!!”
“哼!小贼!你不是要撕了老娘的逼吗?”女鬼狰狞阴笑着,抓着欠扁的头颅将其整个身体硬生生地拎提而起,挤着白森森的牙缝说道,“那老娘就先掐断你的命根子!”说着另一只手便探向欠扁的裤裆内。
这个可以商量,反正老子也准备剪了它了。
欠扁哀声道:“麻烦女侠下手利索些呐!”
女鬼冷哼一声,可她的手在欠扁的裤裆内摸索了良久也没找着目标,不由怒声叫道:“你是太监?!”
操!老子不过是受了惊吓,鸡鸡有些萎缩而已,什么太监啊?
欠扁自尊心和虚荣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火冒破骂道:“你他妈的才是太监,你丈夫也是太监!”
“什么?!你敢骂我贼汉子是太监?!”女鬼不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顿时神情激动,抓住欠扁头颅的五指像紧箍咒般急剧收缩,披散着凌乱长发尖叫道,“尝尝老娘的九阴白骨爪!!!”
什么?!九阴白骨爪?!瞎子?!她岂不是……
剧痛传来,欠扁只觉得脑袋天灵盖都快被钻出洞来了,赶紧撕开喉咙惨叫道:“等等——”
女鬼一愣,指劲暂收,却依然罩着欠扁的头颅冷声喝问道:“小贼!临死可有什么遗言!”
生死攸关之际,欠扁再也顾不得其它,抓住女鬼冰冷的手腕凄声哭喊道:“贼婆娘!我是玄风哇!你的老贼玄风哇——”
既然对方是梅超风,那此刻他只有搬出陈玄风来才能保住活命了!幸亏他以前在地摊上看过《射雕英雄传》,知道铜尸、铁尸平时以老贼、贼婆娘相称,嘿嘿!命不该绝呐!
“什么!!!”
果然,梅超风像突然被雷劈中了一般,娇躯剧烈震颤,鬼脸变得煞白!
“你……你是老贼……你是老贼?”
趁梅超风傻愣愣地喃喃低语、头顶上的九阴白骨爪劲力一松,欠扁赶紧矮下身子,心有余悸地捧住脑袋,可还未来得及长舒一口气,梅超风却又突然出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胸襟厉声喝道:“小贼!休得骗老娘!”
做贼心虚的欠扁心里猛的一颤,差点当场尿失禁!
“诶诶诶~~~贼婆娘!你可别谋杀亲夫呐!”欠扁恬不知耻地大叫道。
“啪!”梅超风甩起鬼掌就是一记泼辣的耳光,又一把掐住欠扁的脖子怒喝道:“大胆小贼!竟敢冒充我家老贼!你若真是陈玄风,为何方才不认得我,反而要拿砖砸我!”
欠扁本来匆匆忙忙撒了个弥天大谎还没想到圆谎的法子,可被梅超风打了一记耳光后,脑瓜子一下子变得清醒而灵光起来了,当即长叹一声解释道:“贼婆娘呐,当年我命丧郭靖之手,死后被送入阴曹地府,煎油锅,浸火海,滚刀山,睡牛坑,苦苦等待你前来团聚,却无奈空等了一场哇!唉,历经千年炼狱折磨,也承受了千年的相思煎熬,待终于赎还了前世罪孽,方可转世投胎。我猜到你的魂魄肯定尚在阳间,本欲到阳间后苦苦追寻你的踪迹,可是奈何桥下一碗孟婆汤,让我忘却了前世一切因缘……幸好你刚才的九阴白骨爪冲破了我的百会穴,唤醒了丢失的记忆,才让我在紧要关头认出了你哇!呜~~~~”
偷眼看那梅超风,发现她此刻已是泪流满面了,显然被他的一番谎话打动,深信不疑了!
“老贼——”一声凄厉惨呼,梅超风将欠扁紧紧地抱住了,大声恸哭起来,“老贼呀!我对不起你呀!没能陪你下去,也没能给你报仇,我对不起你啊——”
哇!老子太有才了!惊险地拣回一条命,貌似还拣了个老婆,呃,鬼老婆!
欠扁心里别提有多沾沾自喜了,轻轻搂着梅超风安慰道:“莫哭莫哭,老天开眼,终于让咱俩团聚了,来,给我亲个嘴先,都1000年没亲着你了,急死老子了!”
说着便将嘴巴凑到梅超风跟前,便被她伸手按住了嘴唇,幽怨地哭道:“老贼!你咋投了个太监胎啊!老天不开眼哇!”
尼玛的,老子不是太监!
欠扁用力扳开梅超风的爪子,心急火燎地吻住对方的嘴大肆吸吮。
梅超风嘤咛一声偎倒在了欠扁怀里,低声娇喘着说道:“老贼,莫再亲了,人鬼殊途,再说你又是太监……”
欠扁大怒,一把将梅超风推翻在地大叫道:“老子不是太监!不是太监!”
“你怎么还是这般臭脾气?”梅超风坐起身来不满地嗔怪道,“那你的命根上哪儿去了?”
他娘的,搞得老子性趣全无!
欠扁悻悻地走出店铺,发现暮色已至,天色昏暗,耳内隐隐传来窃窃鬼语声,脑子里突然警醒起此行目的,正待转身喝问,梅超风已垂头走出来,站在他身侧小声问道:“老贼,你可是恼我了?”
看她一副顺从妻妾的可怜模样,欠扁倒不好意思再恶声恶气了,便伸手揽过梅超风的肩头叹息道:“怎么会呢?我俩阔别千年而重逢,心中本是欢喜万千,只是我此时有要事缠身,苦恼萦绕心间而闷闷不乐。”
梅超风关切问道:“究竟是何事?可是跟你之前呼唤的赵作海有关?”
欠扁赶紧问道:“老婆,这个赵作海你可认得?”
梅超风面露娇羞之色,把头轻轻靠在欠扁肩膀上说道:“你真是的,为什么突然唤我老婆?很不习惯呢!”
欠扁不以为然道:“贼婆娘贼婆娘的叫起来多难听,以后你也别叫我老贼了,该叫我老公!”
梅超风凄然道:“你的命真苦,投了个太监胎……”
“你可有毛病!”欠扁怒道,“让你叫老公!不是太监公公!老子说最后一次,老子不是太监!不是太监!!!”
梅超风小声“哦”道:“老公,你找张作海所为何事?”
欠扁愤愤道:“这厮临死前对我朋友下了恶毒诅咒,现在我朋友快死了,得赶紧找到这厮解除诅咒!”
梅超风神情大变,马上对着巷子深处沉声大喝道:“阿海!马上给老娘滚出来!”
半分钟不到,一条鬼影屁颠屁颠地从巷子内小步奔出,躬着身子喊道:“主子,找我有什么事?”
什么?主子?!
欠扁惊讶地打量对方的相貌,不是张作海又能是谁?
吓,居然成了梅超风的奴才了,联想到阿勇是东施的奴才,难不成现在流行小鬼求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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