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灵瞬间没了笑意,这个人简直就是算命的,还是大师级人物,怎么每一次自己心里的小九九都能让他看透,简直无处遁形。
“柳小乖,不气了,来,让我抱抱!”
柳小乖回过头看着汐灵,汐灵做了一个抱抱的手势,柳小乖便乖乖的朝汐灵走去,走了两步还不忘回过头示威的喵喵嘶叫两声。
汐灵抱起柳小乖安抚的摸着它的毛,“好了小乖,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安墨然心里窝火,居然敢拿畜生跟他比,嚯的站起身,指着汐灵怒吼,“柳汐灵,你什么意思。”
只见柳小乖瞬间窜起,扑向安墨然就是一爪子,汐灵心里暗叹,柳小乖你该去练练跳高了,都怪平时好吃懒做,将你喂得太肥了,不然是不是就能毁了他那张嚣张的脸了,可惜呀、可惜,只挠破了他的手。
汐灵脸上却摆出一副急的要哭的表情,其实心里高兴得都冒泡了,“安公子,实在是抱歉,刚才你那一吼肯定是吓到小乖了,它以为你要伤害它,所以才会自我防卫的。”
“自我防卫?每一次见了我都像见了天敌一样!我怎么招惹它了?嘶!”
安墨然痛得吸了口气,汐灵心里鄙视,这么大一个男人了,被猫挠了一下就痛的直哼哼,真没出息。长得白白嫩嫩的,除了会赚钱,一点男人样都没有。
汐灵欣赏的男人有两种,一种是像凌天羽和苍穹那样的武林大侠,可以行侠仗义为民除害;一种是像爹爹和大哥那样的国家栋梁,可以带兵杀敌保家卫国。
安墨然这种富贵傲人的公子哥,她实在是不喜欢,太娇气。想起在墨安衣坊第一次看见安墨然时,自己被他俊逸的外表所吸引,站在楼梯上傻愣愣的盯着他看的窘迫模样,汐灵真是恨自己的寡见少闻!
“墨然,这可怎么办呀?怕是要留下疤痕了!”
柳汐婷忙走上前,端起安墨然的手看得仔细,用罗帕试着安墨然手上的斑斑血迹。
汐灵凑过去看了一眼,“这不算什么,小伤口罢了!姐姐不用这般大惊小怪的!”
安墨然将手从柳汐婷手中抽出,白了汐灵一眼,“哼,伤口在我手上,你当然说得轻松!”
汐灵笑道,“手上留下道疤,应该不打紧,排着队追求你的姑娘比比皆是,不影响的!”
柳汐婷瞪了汐灵一眼,“妹妹真是过分,女儿家怎么能说出这等话!”
见柳汐婷训斥,汐灵马上住了讽刺,“安公子再此稍等片刻,我回房去取药!”
汐灵转身上楼,只听安墨然的声音传来,“不必了,小伤不碍事的!”
进了房,汐灵迈进拔步床,打开靠近枕头的抽屉,从里面拿出药来。
柳小乖呀、柳小乖,今日你怎么变得这般的残暴,一爪子下去抓出三道,中间那道伤口很深,估计现在还能在柳小乖的爪子上找到一块肉那!
幸好凌天羽给了自己两瓶药,说是凌云门里对愈合伤口和除疤最有效果的药,为了以防汐灵练武的时候伤了自己。
汐灵拿着两瓶药走到安墨然身边柔声的说,“把手伸出来,让我瞧瞧!”
安墨然心里作呕,这厮真是喜怒无常、人格分裂,怎么片刻功夫就转性了。
汐灵打开其中一瓶药,握住安墨然的手,将药粉洒在伤口上,安墨然觉得些许刺痛,手不自觉的颤了一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闻声,屋里的几个人齐齐的看向门口,只有汐灵头都没抬,若不是刚刚看见朝这里走来的柳宏涛,她才不会用自己都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说话,她可不想吃亏,当着二哥的面和安墨然抬杠,自己接下来几天的日子就有得烦了,二哥会联合娘亲来教育她的,在汐灵看来就像前世看的大话西游里面的唐僧一样,絮叨!
柳宏涛迈进门来,几步走到安墨然和汐灵身边,“墨然兄,我现下才忙完,马上就来找你了,你的手?”
安墨然笑笑,“不碍事的,是汐灵的猫无意中挠伤的。”
柳宏涛知道柳小乖救过汐灵的命,汐灵将柳小乖当成救命恩人一样的养着,也不好多责怪,便问,“汐灵,能落下疤痕吗?”
汐灵手下动作不停,将药都轻揉到伤口里,然后又撒上除疤粉,最后将自己的随身罗帕绑在伤口上,直起身对柳宏涛说,“二哥请放心,这是凌云门最好的除疤药,几日便会好的!”
柳宏涛知道凌云门的威望,所以很相信汐灵的话。
汐灵将除疤粉的药瓶递给安墨然,“安公子,这个药每日上三次,保你三日后一点疤痕都找不到!”
“没事就好,只是这手今日还能下棋吗?”
安墨然舒展了几下手指头,“不愧是凌云门的药,竟没了痛意!柳兄,走,我们杀几盘去!”
柳宏涛带着安墨然绕过屏风朝汐灵的闺阁走去,“二哥,我的闺房怎么能随便让外人进去呢!更何况还是男子!”
咚咚的上楼声传来,汐灵急了,追追赶赶的拦上去,站在门前不让进门,“二哥,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呀!”
柳宏涛扒拉开汐灵,一边推门一边说,“墨然兄不是外人,我们又不进你的睡房,就在你的书房下下棋,何妨?”
汐灵生气,她巴不得一辈子见不到这个人,而这个人偏偏像水蛭一样的吸着你,真是斩不断的千丝万缕呀,总是能扯上点关系!
安墨然像没听见汐灵说得话一样,悠然自得的跟着柳宏涛进了汐灵的书房,汐灵就是看不惯他那个神情,进她的房间像回自己家一样自然,汐灵想到了一个词来形容眼前的安墨然,那就是‘臭不要脸’。
柳汐婷也凑着热闹进了书房,站在柳宏涛身边观战。
汐灵的棋艺跟他们比只能算是一般,每一次和二哥斗棋都被杀得片甲不留,听说这个安墨然更是厉害,每一次都能胜二哥好几招,二哥不服气,所以每每见了都缠着和他斗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