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桥玄高兴,蒋钦厚着脸皮找桥玄为手下士卒讨了130杆长枪,这才和周泰两人回府。至于这些长枪是怎么来的,蒋钦就懒得管了。
徐盛也听说了城外的战事,只是见蒋钦周泰两人兴致不高,没敢询问。两人早早就休息了,为第二天的守城战准备。是夜,蒋钦隐隐约约听到城西传来阵阵喧哗,想必是偷营的队伍回来了。至于胜负很好分辨,没有听到任何欢呼声,那自然就是失败了。
当夜,无数人失眠了。
第二天天空刚刚泛白,皖城就苏醒了。
蒋钦还是安排徐盛统领士卒,就带着周泰出门了。两人汇合桥玄,一起往太守府而去。
今天的太守府跟昨天比起来,气氛就差了许多。桥玄想必也是得到了消息,面无表情地待着,大厅其他人也都是这表情。
门口侍者大呼:“太守大人到。”
陆康从内厅大步出来,径直在主座坐下,便迫不及待地说道:“诸位,昨夜偷营失败了。诸位可有良计教我?”
大厅安静得很,没有人敢现在说话,生怕陆康朝自己发火。半响,还是桥玄站出来了:“太守大人,未知昨夜偷营是如何失败的?”
蒋钦也很想知道详细过程,便使劲地竖着耳朵,只听陆康叹了口气,这才道:“昨夜三更,那孙策竟然还没有休息,一直在等我等夜袭。第一波人马中了埋伏,马克被那孙策斩杀了,其本部人马尚未撤退到我军埋伏的树林便被击溃,几乎死伤殆尽,回城的不足十一。敌军粮草所在的后军也有人看守。我军得不到机会只好撤退。”
蒋钦听得目瞪口呆,小霸王有这么好的谋略的么?那岂不是智勇双全啊。
又有人站出来了:“太守大人,敌军势大……”
陆康心里大怒,却是面无表情地问道:“昨天本大人说的话,你等这就忘记了?”
那人大是恐惧,颤抖着道:“太守大人,我……我的意思是,我军人数少,又是新败,恐怕不能防守住孙策的进攻。大人可在城中广招壮丁守城。”
陆康“哦”的一声,这才缓缓道:“说得有理,既然如此,那此事就由你负责。你现在就去。”
那人连忙应是,失礼而退。
“报,敌军在我城西列阵,正在向我军叫阵。”有探子回报消息。
陆康站起来道:“诸位文官,且在此商量破敌良策。其他人可随我去城西,我倒要看看这孙策如何破我皖城。”
陆康这话是说得气势十足,可蒋钦还是从他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恐慌,想必陆康也对现在这形势信心不足。
众人上了城墙,只听城外有士卒在一箭之地大叫:“偌大的皖城,难道就没有一个好汉出来,敢与我家将军大战三百回合的?既然如此,何不降了我家将军。”
陆康大怒,却见城上守卒都是垂头丧气的。只好对身边小校道:“谁人敢出城一战,我封他为奋威校尉。”
良久没人出声,虽然官职显赫,可跟自己的小命比起来就微不足道了。
桥玄叹了口气,站出来道:“蒋钦蒋公奕,周泰周幼平兄弟两人,武勇非凡,可出城一战。”
陆康大喜,看着两人问道:“蒋钦,周泰,你等可愿意出城应战?”
两人对视了一眼,蒋钦站出来施礼道:“愿为太守大人效力。”
陆康喜道:“既然如此,我封蒋钦你为奋威校尉,周泰你为长水校尉。你等二人现在点起五百士卒,出城应战。”
两人大声应“喏”,正待下去点兵,却听陆康又道:“慢,你等二人且稍等。左右,给我去库房取两套铠甲过来赠与两位。”
不过片刻,士卒就回来了将铠甲递给两人。两人也不推辞,在士卒的帮助下穿上铠甲。这才下了城墙点兵。
随着大门缓缓张开,蒋钦周泰两人一骑当先,带着五百士卒出城列阵。门外正在叫阵的几个士卒见到城门张开,撒腿就往回跑,自去回报孙策。待得两人列好阵型,孙策已经骑马冲了过来。
孙策在一箭之地勒住马缰,大喝道:“谁人敢与我孙策大战三百回合?”
蒋钦双腿紧紧地夹着坐骑,生怕不小心掉下来丢人。听得孙策大呼,蒋钦稳了稳身形,看向周泰。周泰点点头。蒋钦这才取下长弓道:“幼平你且去会会这孙策,如若不敌可虚晃一招而退。自有我在此与你掩护。”
周泰吸了口气,转头对孙策大喝道:“九江周泰在此,孙策可敢一战?”说着便催马上前。
孙策仔细地打量着飞奔过来的周泰,嘴里不屑地说着:“你不行。”可手上的动作却是利索的很。只见孙策右手紧紧地抓着长枪,双腿一磕坐骑,催着马便朝着周泰奔了过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周泰都能清楚地看到孙策的眼睫毛了。两人的坐骑相隔三个马位时,同时大喝一声,举着长枪便刺。只听得“铛”的一声,两人已经交错而过。
孙策勒转坐骑,看着周泰缓缓道:“九江周泰?唔……你不错,我记住你了。”
周泰握了握长枪,沉声道:“你要战便战,何必这么多废话?”
孙策长笑道:“说得好,再来。”
两人驱马上前,再次相错而过。只是这次马力似乎不足了,相错之后坐骑速度不快。两人均是一般想法,立马勒转坐骑就势厮杀起来。
孙策周泰两人以快打快,转眼已过三十回合。蒋钦在后面紧张地看着交战处的周泰,一旦周泰呈现不支之状,蒋钦就得准备救援了。只是眼前这状态有点尴尬,由于此时的马匹没有配备马鞍的马镫,故蒋钦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蒋钦大概的估计的一下,感觉自己只能使出平常时候的七分力左右。蒋钦恨不得现在就下了马来,只是现在“骑虎难下”。只好尴尬地坐着了。
孙策和周泰两人又拼杀了数十个回合,周泰体力渐渐不支,败象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