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靠岸,李健三人再次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一处山岗。道路之中一位青衣老者负手而立,看样貌似乎江边飞遁之人,三人迟疑中停下脚步,李健拱手道,“前辈不知有何事拦住在下三人?”
青衣老者不屑的望过来,长声而笑,“老夫马成君,等候你多时了。”
李健脸色大变,马家此时寻上来,决没有好事,何宇韦曾说此人金丹大圆满的修为,带着两女,李健无论如何也跑不掉,向两女急声吩咐,“原路速回!”
韩月茹和萍儿感觉不妙,猛然间明白此时处境,李健已将两人向后推去,取出飞剑,能量法阵全力催动,冲着老者大喝道,“既是为比试之事,尽管冲在下来!”
马成君怒声道,“今日便了结你这狂妄小子!”双掌齐动,一排火球直向李健撞来。
李健的炙火剑瞬间挥出,封住两团烈火,身形一闪已出现在十数丈外,向山岗左边林中奔去。马成君纵身而起,脚步虚点,向李健追去。
李健神识回转,看见马成君正落在十丈后,韩月茹和萍儿非但没逃,反而动身追来。李健大急,两个蠢女子,开口便骂,“滚!此事于你们何干,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韩月茹和萍儿相对愣住,萍儿跺脚还要追上,韩月茹一把拉住,附在耳旁悄声道,“追不上的,元济哥身兼联盟执事,我们去越州城求援。”萍儿闻言点头,两人迅速掉转方向奔去。
“哼,老夫看你有多少花样?”马成君察觉两女逃去,手一伸气海内混元无极棍飞出,十数道棍影辖着猛烈火焰直直砸向李健,区区两个炼气小辈杀了李健后还不手到擒来,今日之事决不会走漏半分。
李健神识察觉危险,将炙火剑脱手劈向棍尖,身体斜滚出去,拼着法宝受损,总算险险避过。炙火剑被扫出数丈,刺耳的撞击后飞回李健手中,剑刃处多处开裂,再要如此相击必定损毁,李健心疼不已,这马成君的火棍竟然是上品法宝,脚下再不停顿,奋力奔逃。
马成君没想到李健竟然能避过自己全力一击的混元无极棍,稍一迟疑又被李健拉开数丈,心中震怒,混元无极棍祭起,便要向李健再次砸去。
李健暗道不妙,这山岗可利用地形太少,该死的棍子竟然是大范围攻击,当下掏出仅剩的阴煞珠扔向马成君,口中大喝,“老匹夫,你看清楚此是何物?”
马成君不查,根本未想李健还有底牌,阴煞珠及身,轰然在怀里爆开。马成君惨哼一声,飞去的混元无极棍失了准头,被李健再次避过。
身上衣衫多处碎裂,前胸更是血流不止,马成君急急点住穴位将血止住,已是受了不轻的伤。李健乘机闪出百丈距离,加速狂奔,马成君再想追进十丈内依仗法宝却是难了,这一受伤,李健终于放下心,此次绝对可以甩托掉。
马成君又追了半个时辰,驻步停下,嘶声大叫道,“小子,阴了老夫便以为可逃掉?老夫这便去擒了那两个女娃,到时你自会见识老夫折磨人的手段!”说完直飞半空,折向韩月茹和萍儿逃走方向。
李健气急,破口大骂,“老匹夫,好不要脸,堂堂金丹却欺负两个炼气女子?你不如一头撞死!”
马成君只是不理,依旧向两人奔逃道路追去。李健无奈,转身追在马成君身后,边追边骂,最后连马家祖宗八代都骂上。马成君忍无可忍,暴吼一声,猛的向李健扑来。李健转身就逃,随手将自己炼制的阴煞珠扔去,口中继续大骂不止。马成君再不上当,混元无极棍展开,将李健扔出的数个阴煞珠震开,连声爆响中气势远远没有刚才爆炸的威力。马成君顾不上怀疑前后偷袭之物不同,小心避开后又被李健甩开很远,气的哇哇大叫。
“小子,尽管骂,老夫定会让那两个女娃生不如死!”马成君脸色狰狞,恶狠狠的放言,再不理会谩骂,狂怒中加速向韩月茹和萍儿追去。
眼见无法激回马成君,李健焦急万分,冒险追到马成君十丈后,大声喝骂,对方依旧不理睬。李健恨的咬牙切齿,却无法御空飞行,无可奈何跟在马成君身后。前方已显出奔逃的两女,马成君狞笑着望望李健,飞落地面拦在两女身前。
李健闪身掠过两女,手中飞剑颤动,不顾一切向马成君攻去。马成君狞笑不已,混元无极棍上下翻飞,将李健攻击尽数挡下。炙火剑再添裂痕,李健将速度加到极致,吐气开声,“刺剑式!”百道剑影瞬间闪现,四面刺出,马成君混元无极棍击空,心中大骇,飞剑已刺在左胸护身气罩处。护身真气巨震不已,体内真气一瞬间被抽去两成,真气震荡中,护身气罩最终没有破碎。马成君吓出一头冷汗,混元无极棍连砸,将一击不成的李健逼开,双手连抓,韩月茹和萍儿已控制在手。
李健抽身飞退,再扑进时看两女已被定住,马成君单掌便放在一人头顶,李健无奈叹口气,站住身影。
“嘎嘎~”马成君嘶声狂笑,“小子,骂的痛快吧!再骂啊!老夫一掌先毙了此女!”
“马宗师何必于小辈为难?”李健不得不低声下气道,“在下嘴贱,这便给前辈赔礼,敬请责罚,这两人却是无辜,还请前辈高抬贵手。”
李健放低姿态,再三恳求,马成君只是狂笑,戏耍李健。
“小子,这会才知心疼?马家因你已成笑柄,想老夫放过两个女娃也行,让老夫废了修为便放你们离去。”马成君恶狠狠道。
韩月茹和萍儿经脉被封,心中焦急却无法开口,脸色无比苍白。李健暗恨,今日已是死局,老匹夫决不会轻易放过自己。“马宗师,你先放了她们,在下随你发落。”
“小子,老夫懒得废口舌,十息之内,你不自废修为便不怨老夫痛下杀手!”马成君叫嚣道。
李健目赤欲裂,颤手便要向气海拍去,马成君数到“六”却不曾继续,神识扫去,马成君双目散开,呆立两女身后。
“马宗师?”李健小心喊道,不见动静,两女却蒙哼一声软倒地上,李健飞身赶至,马成君仰面跌倒。
“死了?”李健再三查看后惊奇不已,将尸体翻过,马成君后脑处被一枚黑色钉子刺入,已是气绝。能无声无息杀了金丹修士,必是前辈高人出手相助,李健躬身拜谢道,“何方前辈仗义出手,在下感激不尽,还请现身一见。”
连喊数声,道路两旁山林中只见风声,无人应答。李健小心取出黑色钉子,入手轻若无物,不知是何材料所制。
“前辈既然不愿现身,在下李元济,日后但有驱使,肝脑涂地以报大恩。”李健郑重将黑钉收起,叩首道。
韩月茹和萍儿已缓过来,见李健所为,知是高人救下自己,齐齐拜倒在地,“小女子韩月茹(李萍儿)谢过前辈救命之恩!”
李健将滚落一旁的棍状法宝捡起,拽下尸体上的储物袋,神识扫去,中品灵石和上品灵石不下十斤,几个玉瓶,三册皮卷。李健顾不上细看,将棍状法宝和储物袋中物品收入玲珑戒,拎起马成君尸体奔入道旁林中。
少顷,李健奔回,已将尸体和储物袋远远丢弃。“走,此事便当没发生过,千万不要露出口风。”李健再三叮嘱二女,马家还有两名金丹,事情败露必会拼命报复韩家。
两女点头,跟着李健迅速向越州城赶去。
不到两日,三人赶到城门,来往行人增多,韩月茹引路三人向修士入城处走去。
越州城便是越州的主城,规模比平阳镇大数倍,散修联盟也不曾命名,自此称呼便一直沿袭下来。进城时李健拿出执事令牌,倒是不用交纳关耗,省了不少盘问关节。
进得城中,李健不愿久留,问清传送阵所在,三人直奔而去。传送阵在修士居住区南方,守卫在门前拦下三人。
“传送雍城每位三十斤下品灵石,诸位先到旁边缴纳灵石。”
李健吓一跳,这传送费也太贵,若不是现在小有身家,当初冒然闯来只有爬山涉水前往铸剑门。李健再次亮出执事令牌,守卫露出笑容道,“原来是执事大人,不知去雍城是公是私?”
“私事。”李健解释道。
“公事免费,需执事堂出具信物,私事只能减免一半,这两位女道友却要全数交清,还请见谅。”守卫客气道。
李健笑笑点头,韩月茹却已取出一些中品灵石,走向侧边缴纳。李健不好拦阻,转身向守卫问道,“雍城离这里多远?“
“在下未曾细算过,”守卫不好意思道,“雍城在越州城东南方,走水路需一月时间。”
“此处传送阵可到定州么?”
守卫好奇的望望李健道,“各州大派未曾开通,若要去往他处只能从雍城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