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是说不让臣妾取下面纱的吗?”
“朕说的是有外人在时”说着,伸手就要去揭那面青纱。
“等等”林倾闪身从桌上拿过一杯茶“陛下要先把这茶喝了,倾儿才让你取下面纱”
“一言为定”龙帝把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正要再次去揭面纱时,脑里就忽然浮上一阵眩晕。
林倾见他已不清了意识,便把脸上的青纱慢慢取下“陛下,你看倾儿美吗?”
龙帝晕乎乎的看着她,痴笑一声“美,我的颜儿永远是最美的”
林倾心里一震,颜儿?他怎么又叫着颜儿?
“陛下,你好好看看,臣妾是倾儿,不是颜儿”
“颜儿,你是颜儿,是我的…颜儿”龙帝一下子栽倒在龙床上。
林倾大舒一口气,每当他叫颜儿时,她都以为他已经清醒了,看来每次都是虚惊一场啊。
她把龙帝的鞋袜脱去,然后自己也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精美到犹如雕凿的轮廓,她不由的用手抚摸着。
这张脸,她曾经是多么用心地把它爱到骨子里,现在就有多么用心地把它恨到骨髓里。
李府?看着眼前宽阔的门庭,司空言天能想象出这里曾是多么的人群不绝,门庭若市,而现在,怕是连空中的鸟儿都不愿停下一留吧?
呵呵,他摇摇头,这就是所谓的人情事故啊。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站着做什么?”李家的家丁一开门便看见了门外站着的司空言天。
“在下大理寺卿司空言天求见你们家少爷”
“你是当官的?”那家丁上下打量了一下司空言天,并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一点做官的迹象。
“正是”
“你等着,我去通报一声”
“谁?大理寺卿司空言天?他来做什么?”李云把写了一半的密信立即收了起来。
“这小的也不知道了,不过看他的穿衣打扮,倒不像是个当官的”
“去把他带来大厅见我”就凭家丁刚才的话,李龙就敢肯定,门外的人必是司空言天无疑。
“司空大人”见司空言天进来,李云上前拱手施礼。
“李将军”司空言天也回了一礼。
李龙微微一笑“在下早被罢官在家,这将军一称可不敢再当”
“将军虽然已被罢官,但将军的英明事迹还是会在龙都城中永传不朽”
“司空大人真是抬爱在下了,不知今天大人到访可是有何事?”李云不想用话再去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司空言天听此,也不再与他绕弯,从衣袖里拿出一幅画卷“听闻李公子对书画颇有见解,前些日子我得到了一幅画,可这画上的景象,我看了数日也看不出其中的意义,所以贸然前来请公子一解”
“画?”李龙皱眉,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对书画略有精通的?若没记错的话,除了父亲母亲和妹妹以外,连看着自己长大的管家都是不曾知晓的。
“不错,公子请看”司空言天把手中的画打了开来。
李云上前一看,顿时愣住,这不是…不是…他怎么知道此画?难道他也是?不,若他是的话,就不会不知此画的意义何在了,那他是要做什么?
“李公子可看出这画中的意义?”司空言天对李云的表情好不以为然,因为这早是他预料之中的。
“恕在下愚钝,实在看不出这画上的人一身青衫就罢了,为何连她身后的景物也为青色的?”李云很努力的整顿了下情绪。
“这样啊,那我再去求解一下别人吧,告辞了”司空言天把画卷起来放进袖中,也不用家丁相送,就大步离去。
看着人影消失,李云把收起来的信笺拿出来,在上面匆匆写了几行字,便叫来家丁“速把这信密送进宫”
司空言天在街上的一个拐角处看着一个家丁驾马离开了李府才真正的转身离去。
不知,今天此举会不会引蛇出洞?
“陛下,您醒了?该上早朝了”林倾从宫人手中接过龙袍坐在龙床上。
龙帝没有说话,从床上起来,让人为他更衣。
“陛下你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倾儿没有把您侍候好?”洗漱完毕,林倾支退了宫人,一把怀上了龙帝的腰身。
“倾儿,昨晚…你有侍候朕吗?”从关外回来时,龙帝就对晚上的记忆没了意识。
“陛下,你说什么呢?难道你忘了?昨晚你…”林倾羞涩的低下头“你对人家那么粗暴”
“那有没有伤到你?都是朕不好”见人儿如此,龙帝哪还有心思想昨晚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还好了,就是这几天估计不能侍候陛下了,陛下晚上还是去皇后姐姐哪里吗?”
“倾儿,你胡说什么呢?朕喜欢的是你,怎么会去别的女人哪里?”
“可陛下一直在倾儿这里,皇后姐姐肯定会生气的”
“她敢,若让朕知道她对倾儿有一丝不满的话,朕就废了她”
说到此,龙帝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句‘我的后宫里有你一个皇后就够了’的话来,可这话是谁说的?又是对谁说的?他就不清楚了。
“陛下,这话可不能乱说的”嘴上这么说,林倾的心里却是巴不得早废了那个女人,见龙帝没有说话,林倾继续道:“陛下?您怎么了?”
“啊?没事,朕也就随口说说而已,朕去上朝了,你好好休息,等下朝了朕再来陪你”
看着龙帝的身影消失,林倾的眼神一冷,看来要让他对那个女人彻底死心,还需再加点火候。
“娘娘,您的衣服”一个宫女手托着几件华丽的衣服走了进来。
“放那里吧”待宫女把衣服放下,林倾就让她退了下去,看着桌上的衣服,她拿过剪刀在其中最华丽的一件衣服上剪了个口子后,然后大喊一声“来人呀”
“奴婢在,娘娘有何吩咐?”刚下去的宫女又匆匆跑了进来。
林倾拿过那件被自己剪了一道口子的衣服,问道:“这是谁洗的?把她给本宫叫来”
“是,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