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三把火,夏仇第一次训话,便杀了桑岭立威。
桑岭身死,台下人没了主心骨,也不敢造次。随后,夏仇便很轻松的完成了这次惯例训话。
本还要和夏仇彻夜长谈的铁松,训话后找了个理由辞过夏仇。
夏仇也知是自己态度极大转变造成的,也不多留,让铁松离去了。
夏仇和汪子书刚刚回到营帐,便有军情传来。
今天一早,蛇二和豹四的部队分头行动。蛇二带队追击张亦军一行人,让机动性较强的豹袭军直接带军攻打了没有张亦军和格萨杰坐镇的宁王朝大营。
宁王朝受袭抵挡不过,吃了大亏,只得向凉州方面撤军。
豹袭军继续追打,直到凉州宁王朝的援军支援才退了回来。
蛇二随机应变,再加上虎三等人的无意撮合,竟让一直处于劣势的中王朝扳回了一局。
夏仇见了书函大喜,近日来中王朝接连吃败,关内军心也因此不稳。若再没有振奋人心的战报传来,众兵卒的士气可就提不上来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宁王朝停止了攻城,天水关难得的有了可以喘气的机会。全城都在这几天里养精蓄锐,迎接下一次全力的反攻。
可没想到宁王朝,却早了他们一步。
此时正值深夜,营地里仅有几队卫兵四处巡逻,低沉的军号传入了熟睡的兵卒的耳中。
“宁王朝袭城!”夏仇猛的从睡梦中醒来。
待城内兵卒整装待发,天水关下的宁王朝部队却如潮水般退去了。
接连几天皆是如此,搞的天水关内人心惶惶。众兵卒睡眠不足,面色皆带衰气。
“再这样下去,非把人逼疯了不可!”正值深夜,宁王朝故技重施,铁松黑着眼圈,在夏仇的营帐里走来走去。
此时的夏仇,正坐在桌案旁,单手捂头做痛苦状。
一连几天,夏仇都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不然能怎么办?”夏仇看着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铁松有些眼花,“军号吹响了,咱们还能不管不顾?若真来攻城怎么办?”
一直沉稳老练的铁松也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气不过,只得走到帐篷口指着远处大骂,“张亦军,我干你全家!”
心里气归气,可夏仇还是对张亦军此招很是佩服的。
若让他经常这么弄上几次,天水关上下可就要不击自败了。
几近天亮,夏仇也懒得搭理一直大吵大嚷的铁松。穿着军装军装趴在了桌案上。
“呜!”没过多久,天水关上的军号再次响起。
夏仇刚刚睡着,再次被军号惊醒过来。
“狗日的张亦军!”夏仇此时已处在抓狂的边缘,却仍不敢怠慢,嘴里骂骂咧咧的向校场赶去。
要是按照平时,一盏茶的功夫整个营便可以待命出发。可如今一壶茶都能喝进肚子里了,校场上松松散散的只来了几百个兵。
“老铁呢!”夏仇心中憋着气正没地方撒,碰巧铁松还未到场。
此时的铁松,正边向这边跑边扣着盔甲上的锁扣。见夏仇喊他连忙加快了脚步。
“身为营长不能第一次时间阻止队伍,若是延误了战机,你该当何罪!”夏仇见到铁松,厉声的骂道。
铁松心里有气,却不敢向夏仇发火,只得对着台下的兵卒大骂,“这都多久了,才集合这么多人!亲卫兵去催,若半盏茶的功夫人仍未到齐,便直接把他们的头割下来交命好了!”
“呜!”军号再次响起,夏仇听闻连叫不妙,此次攻城是真的!宁王朝虚中带实,趁中王朝警惕心不足,真来攻城了!
“等不及了,出发!”夏仇一声令下,众兵卒浩浩荡荡的向天水关上进发。
一路上个个军都在向向天水关赶去。因为常规部队未能及时出城迎战,只能靠关上的守城部队以金水,横木,滚石应敌。使得宁王朝的攻城部队,已经使用攻城车攻打天水关的大门了!
先前赶到了虎行军,潜蛇军和豹袭军,只得顶在门口,阻挡攻城车攻门。
“虎行军五百人,带领烈虎五、六军!从侧门上山迎敌,缓解前门压力!再分出五百人,带领蝮蛇团和苍豹团全军赶到天水关上,辅助守城部队防止敌人爬上城来!”蛇二一边指挥虎行军,潜蛇军,豹袭军顶住城门,一边向赶来的常规部队发布指令。
夏仇等人听闻,连忙跟随分出来的虎行军向侧门赶去。
侧门道路狭窄,宁王朝只能分出一小波兵来攻门。中王朝直接开门迎敌,在五百虎行军铁骑的带领下,直接踏过宁王朝攻城部队的尸骨,向山上赶去。绕过这座山,便是天水关的正门。
正所谓上则步履艰难,下则势如破竹。
几万人浩浩荡荡从山上冲进宁王朝的军队,瞬时杀为一团。
宁王朝全军专心攻城,不料侧面中王朝突袭,好似一只长龙被横腰斩断。
中王朝从山上源源不断的冲下人来,关下密密麻麻的宁王朝部队被渐渐吞噬。前门压力渐无,天水关城门大开。虎行军的铁骑率先冲了出来,随后跟着众多蛇潜军,豹袭军一起,向前方赶去。
宁王朝的部队此时只能四处逃窜,身后中王朝众军穷追不舍。
“不对,有些蹊跷。”正在追赶败兵的蛇二感觉到了一丝异常。
豹四跟在跟前,听闻此话连忙问道,“二哥,有什么不对?”
蛇二定下身子,紧皱眉头说道,“天水关险些破城,按道理说张亦军应该全力攻城才是。也正因如此,我才发起全军出城反击迎敌。可我看这架势才发现,对方部队顶多才一万人。如此大好机会却只有一万人攻城,这不符合常理啊。”
豹四点了点头,也不知张亦军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对,这其中必定有诈!如今我们全巢出动追击逃兵,关内守卫空缺,若张亦军此时从侧面大举攻城,天水关必定沦陷。”蛇二越说越惊慌,连忙阻止众军前进,“快,快叫人把那头蠢虎唤回来守城!”
蛇二吩咐完,连忙反身向天水关赶去。
蛇二惊慌了一路,到天水关处才发现事情并未想他所想的一样。
全军回到天水关,警戒的严防宁王朝再次突袭。
“不对啊,”回来一个时辰了,天水关再无异象。蛇二有些纳闷,“张亦军老谋深算,如此程度他怎能罢休?”
“来人!传令下去,派蛇潜军巡逻天水关五里范围,除了攻城部队,一旦发现宁王朝有伏兵迹象便发信号回来!”蛇二见宁王朝再无动静,只得更加小心行事。
一行人领命下去,议事厅内只剩下了高层官员几人。
“二哥,是不是你多虑了,可能那张亦军也没想到他的这次攻城能如此奏效,也许也像往常一样是试探性的攻城也不一定啊。”虎三黑着眼睛,向蛇二说道。
蛇二摇了摇头,虽然他此时仍在疑惑张亦军为何会如此。可凭借这段时间和张亦军的较量,他知道张亦军做事是有章程的一个人,这几天的骚扰,定是为了什么大的举动做的准备,不然他绝不会做这种毫无意义的小事。
“哎呀,那就说不定是你蛇二哥反应快,识破了他的计谋。不追败兵反身守城,使得张亦军再无计谋,只得作罢也说不定啊。”烈虎军一高层想了一想,掺着马屁的成分分析道。
一行人正在猜测张亦军的真正企图,只见天水关上的军号再次响了起来。
蛇二连忙起身,向虎三下令道,“虎三,你带所有在关的烈虎军出去迎敌,我和豹四在此防守。切记,不可贪功,只要他们退去,你便收兵。若天水关发出求救信号,你便要立刻回关营救,听清楚了么?”
看着蛇二一脸严肃,虎三也不敢嘻嘻哈哈,猛的以右拳击胸,“得令!”
说罢,便带领众烈虎军高层走出了议事厅。
随后,众多烈虎军,以虎行军为首冲出了天水关再次迎敌,虎三听从了蛇二的命令,若宁王朝散去,虎三也不再追赶。
宁王朝见虎三不再追赶,便再次冲过来。你来我往了几次,虎三虽心有怒气,却仍遵从蛇二的命令,毫不恋战。
“草你们的老祖宗,你们这是和老子玩呢么?”虎三一边迎敌,一边大骂道,“你引诱老子过去,老子偏不过去,看你能奈老子何?”
此时的蛇二站在天水关城墙上,一直关注着场下的局势。看着关下的宁王朝众人诡异的举动越来越想不懂张亦军到底要做什么。
“这次攻城的部队恐怕有三万人之多。我方部队虽然人数和他们差不多,可近日来精神衰弱,他们若想要完全吃掉我们只是时间问题,又何必时时诈败,引诱我们?派出去的蛇潜军并无信号发回,由此看来宁王朝应该没有伏军才是,又何必如此?看这情况,他们好似更想要牵制我们一般。”蛇二暗自心想。
蛇二没有搞清楚张亦军的真正企图,也不敢全军出关迎敌,只得用虎三试探敌人。可过了这么久,也没得出个结果。
“报!”蛇二正在关注关下的战事,却见一传令官带了一信鸽过来。
蛇二连忙展开纸条,脸色随即变的渐渐惨白。
“哎呀!”看到最后,蛇二直接大叫一声,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浑身发抖的指着传令兵传令道,“快,鸣鼓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