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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凌 第二章 拜师

清晨的树林中,处处透着万物的新生。阳光透过林密的树叶照射在草地上,使得一颗颗晶莹的水珠渐渐蒸发。丝丝白雾缭绕在树林中,不时有鸟禽穿过,尽然有着许些似是仙气的气息飘起。

雷若愚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双眼,眼神极其清澈。并没有小说中一夜飞仙的“狗屎般”运气,所以也就理所当然的依旧平平。

当他看清此时已经早晨时,心中不由暗道:有些奇怪,没想到自己专心沉寂那鸟鸣中,尽然无声无息的过了一夜,也不知道爷爷他们会不会担心。

微微一笑,不再去多想。看着环境如此优美,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的口气,打了一套从前世一位老人那窥视的“太极”。没想到带起了道道旋风,有些欲要达到小宗师的境界。只不过此时的雷若愚对此并不知情,闭眼沉静在太极的感觉内。

打完收式后,雷若愚自感浑身舒畅了许多。这种舒畅并不是气管之内的,而是经络舒畅达到的快感,只不过比较微弱罢了。忽然想起道长还在自己家中,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便急急忙忙离去。

回到家中,刚好一家人都在吃着早饭。

老爷子似是知道孙子回来了,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吃完饭后,去看看他。然后便没有下言。

雷若愚心中猛地一怔,顿时间涌出无比喜悦,表面却不漏任何神情。没事了?也就是说自己的那个意愿或许可以达成?

是炫彩的魔法世界,还是侠义情长的武侠?亦或者是得道升仙的仙侠?自己从小山村内,从来没有听过村子里的人说过武林或者仙人之内的词语,似乎在这个世界并没有。

自己曾经也问过爷爷,爷爷却似是没听到一般,也不回答。昨天在见到那位道长的那一刻起,雷若愚便知道这个世界有自己想要的,只不过要看自己能能把握住。现在道长没事了,终于有一次机会摆在眼前。

吃完饭后,雷若愚端着饭菜带着这些问题来到自己的房前,敲了敲房门。

屋内传来一道平静的声音,道:“进来。”

雷若愚在门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动,眼中露出坚毅。暗道:这或许是这一世唯一的机会,自己一定要成功。

旋即便带着不算做作的微笑推门而入,出现在雷若愚眼前的是一位年近30的道长,此时的他已不像昨天那般狼狈,身上换了一身新的玄色道袍,头戴玄冠,脸色尽管有些苍白,但却很有精神。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看着雷若愚,眼神清澈而深邃,周身泛着一股脱尘的气质,如同道骨仙风一般。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爬?

当见到道长身上那若有若无的似仙气一般的存在时,在联系到昨天道长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竟然这么快的恢复。雷若愚心中所想的那个心愿不由愈加坚定。暗道:或许这就是小说中的道骨仙风吧。

雷若愚使自己心情尽量平静下来,表面装出一副乡下孩子的诚恳模样,冲着中年人嘻嘻一笑,语气憨厚道:“道长,这是我们家的一些家常饭,娘说还请道长见谅。”

道长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眼中异色一闪而逝,也不道破。淡淡一笑,道:“放在这吧,平时我也吃的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还要劳烦小哥送来饭菜。”其实他都多少年没有吃过事物了,向他们这种境界天地真气就是最好的养料。

雷若愚冲着道长憨憨一笑,说道:“没事,没事。”

道长微微一笑起身来到桌前,也不做作拿起碗筷就吃。速度很快,却有条有理的吃着。看着雷若愚站在一旁也不出去,就随口问道:“我这身上的伤可是老爷子救治的?”

对此雷若愚并不打算隐瞒,家里就这么几个人,明眼人一眼便瞧出是老爷子的手艺。便点了点头,憨厚依旧。

道长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孩子,不用在我面前拘谨。既然你家与我有恩,有什么就说出来,我也不会推脱。这些年天生聪异的孩子我也见了不少,不会大惊小怪的。”

说完,雷若愚的脸色“噔”的一下通红,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有些扭扭捏捏。

道长只是当作没看见,专心的吃着饭菜。

许久,雷若愚知道自己在这样下去,道长肯定是看不起自己。苦涩的笑了下,表情有些无奈道:“让道长见笑了,如果不这样村里的人还真会拿我当怪物看。”随即,心中一横,直截了当道:“我想拜道长为师,请道长收我为徒吧。”说完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扑通一声跪下,“咚咚咚”对着道长磕了三个响头,保持着动作不起。

此时的他心中砰砰的直跳,低下头的他都能听到那不停的心跳声。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让道长收我为徒!这是雷若愚此时在心中唯一呐喊的声音。

他真的不想在浪费老天给自己的机会,也不想在像前世那般碌碌无为,做凡事中的一位不起眼的人,尽管这些人很多,但老天给他们机会的又有多少?难道自己不知道什么叫做把握?这些思绪几乎是在一瞬间在雷若愚的心中闪过。

看着雷若愚,道长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孩子为何会如此,但该说的还是要说的,毕竟那个世界与他想得不一样。道长看着他,语气沉重道:“孩子,你不要冲动,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跪的意义有多沉重?以后的道路有多艰辛,有多坎坷?这可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闹!”最后的几个字道长不由加重了语气。

尽管知道道长是为自己好,可雷若愚并不是一个小孩。依旧跪着一动不动,打定主意要让道长收自己为徒,这可是关系到自己一生的大事。

总不能老天给了一次重来的机会,自己还是那般无所作为。跟着道长,最不济总比在这了无人迹山村中等死强吧。况且一切都说不定呢。

前世那些给了别人机会,依旧平凡的桥段,听了太多,自己可不想在走被世人嘲笑的老路。

咱活了将近三十年没有过什么野心,只要将道长的那股气势给学到就满足了。雷若愚在心中默默想到,如果有朝一日,自己能平步青云,到时候振臂一挥,王八之气一放,什么美女,钱财,权势都是囊中之物。

当然这些他也只能没事的时候想想,雷若愚并不是一个不懂知足的“野心家”,所以前世,他注定平凡。

正当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不紧不慢的声音,道:“想好了?”

见孙子还是不动,知道自己孙子性格的雷炎也不多问,便淡淡吩咐的道:“你先出去吧,我和道长还有事要谈。”

听到爷爷这样说了,雷若愚起身向道长一拜便转身出门,关门前看着爷爷消瘦的背影,眼神复杂。喃喃道:“爷爷或许你早就知道了吧。”

此时的屋内一片寂静,道长神色平静的看着老爷子,一身气势向着老爷子隐隐压去。

即使面对道长,老爷子依旧不动如山,稳稳的往那一站,气势竟然有些压过道长一筹。

这是修炼之人气势的争战,不是他有意而为。

感受着老爷子体内若有若无的波动,道长苦涩的笑了笑,终于知道山中果然有妙人,如果不是这样,自己几乎快要死亡的伤也不会被救好。

不过他却有一件奇怪的事,自己在西部这么多年几乎没招惹过任何人,而且这批人似乎知道自己的行踪一般,潜伏在那里。这就够了,但他们的修为个个超过自己不知道多少,不过还好是把自己逼到了这里。而他们也知道这里面有一位前辈或者说更多,也就没再对自己追杀。可他真的很奇怪,到底是谁要杀他呢?

道长刚欲抱拳言谢。

老爷子却摆了摆手,淡淡道:“我只是以那孩子爷爷的身份来和你谈谈,其他的你不用乱想。”……

三个时辰后,老爷子最先离开房屋,看见孙子对着自己一脸的询问。老爷子面露疲惫,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枚系有红绳的小锦囊,将那颗神秘的棋子塞进其中,语气换了一副从来没有的严肃,极其沉重道:“这是祖上留下来的,将它挂在胸口,人在,棋在!”

雷若愚终于意识道锦囊里东西的重要性了。当下接过锦囊挂在胸前,沉重的点了点头,语气坚定道:“爷爷放心,孙儿谨记于心!”而后,也不等雷若愚有何动作,老爷子挥了挥手,便缓慢的走向厅内。

看着爷爷有些凄凉的背影,雷若愚眼神果断而坚定。爷爷放心,为了自己,为了出人头地,不会让你失望的。

没野心?是。但咱还不至于没良心,咱有自己的执着,咱也坚持自己的执着,为了那些期待,关注自己的人。

前世自己已经让人失望,难道今世的重来自己当真还不思进取?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了一声叹气声,雷若愚转身看着不知什么来到了自己的身后的道长,神色恭敬道:“道长。”

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忽然想到刚刚老爷子说得话,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之色。对着雷若愚语气温和道:“若愚是吧,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快去收拾收拾东西,和家里人道个别吧,我在门口等你。”说完便向门口走去。

雷家门口,王若兰和老母亲天云岳拉着雷若愚语重心长的嘱咐着,雷风则站在妻子的身后,傻傻的看着儿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此时,却不见老爷子的身影,显然是刚才的一番谈话令他真的劳累了。道长站在远处看着这即将分离的一家人,也不急躁,知道这次雷若愚离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家人见上一面,便任由他们唠嗑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雷若愚朝家人挥了挥手。王若兰和天云岳早已泣不成声,天云岳更是差点哭晕过去。也是,谁家长辈愿意一个刚满8岁没多久的孩子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生活。看着儿子要离家远行,自己的丈夫却不为所动,王若兰就气不打一处出,狠狠的捏了下雷风,道:“儿子都快走了,你这个当爹的就不说点什么。”

看着生气的妻子,雷风苦笑的晃了晃脑袋,大声喊道:“儿子,不要把家忘了就好,觉得累了就回家,爹还是能养活你的。”这么大的人却还是没有做爹的派头,真不知道是雷若愚的悲哀还是庆幸。

雷若愚忍着流泪的冲动,对着自家“扑通”的跪下狠狠的磕了三声响头,起身,毅然离去。

此时此刻,雷若愚青涩的脸庞上早已布满了泪水,嘴中却哽咽道:“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瞳孔的深处赫然隐藏一份无比坚定的执着。

这一刻,不甘平凡的雷若愚随着道长毅踏上修炼之途。

他,是否会如自己所愿不在平凡,不在碌碌无为?前方又有什么困难在阻拦着他这颗怀着宏图大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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