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走上前去,打断了李方现在那**的样,拱手道:“李兄,久仰久仰,不知李兄是是何方人士,日后也好能与李兄切磋一二。”
云起话是说得客气至极,实则已经在心里准备好给李方下绊子了。
被蒙在骨里的李方还以为这粗狂的汉子是个老实人,当下便回礼道:“云兄有礼了,小弟乃是扬州人士,初来京城,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请云兄多多担待才是。”
虽然李方很想将这个汉子赶下台去,免得抢了他的风头,可毕竟这是大庭广众,也不得不以礼服人,说话也甚是客气。
云起听后,笑道:“李兄,想必李兄压也是个饱读诗书之人,小弟不才,偶得以上联,还望李兄指教一二。”
“靠!又来,你当我是对子王啊!”李方这半吊子行家,可不敢打包票,这次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于是心生一计,道:“这个对对子,我觉得也甚是无味,倒不如作诗如何?这可是既文雅,又惬意的事,你看如何?”
云起觉得这作诗也好,总比有些对子对不上的好,起码还能挽回点面子不是,于是答应道:“既然李兄提议如此,那就作诗好了。”
李方此时有了奸计得逞的快意,因为在脑海里,自己学的那些现代经典诗文还真的不少,虽然平时也没怎用来泡妞用,现在不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书到用时方恨少”?
云起开口问:“李兄,是你先请,还是我先来?”
李方觉得这作诗,自己信口捏来,根本是成竹在胸,根本不必担心,于是要云起率先作诗。
云起也不承让了,走到桌案前书写起来,作起了一首他自创的,且认为很经典的打油诗来。
“山高水远路漫长,月明之夜思乡;只因万事多坎坷,唯寄情怀与爹娘。”
云起拿起诗念道后,拱手道:“李兄,承认了。这乃是我现今的真实写照,还望李兄莫要笑话才是。”云起此话虽说得冠冕堂皇,但此时已经是恨不得李方做不出个打油诗来才好,那样这光环自然是属于他的了,他就是想让李方觉得无脸再拿那个特殊的晋级名额。
“哼!小子,这打油诗也拿出来献丑,当我是吃干饭的不成?好,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诗人,你给我听好了吧!呵呵!”想到这里,李方走到桌案前,提笔写来:“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写完诗,拿出来给台下众人显示后,李方又大声的朗读了一遍,读得是字正腔圆,柔情并用,顿时引起台下一片叫好声不断。
这诗可是经典之作啊!朝代也用得正好,是宋代的辛弃疾所创。
描写的正是晚上看元宵灯会的场景,前半部分直接被李方省略了,因为那前半部分用不上,倒是着后半部风,描写的是主人公在好女如云之中寻觅一位立于灯火零落处的孤高女子。现在这晚上用来,简直是既写实又写景,并隐含有凤求凰之意,当真是妙不可言。
“好诗,当真是好诗,李兄果真是作得一手好诗,小弟是自叹不如啊!”云起这次是真的服了,是真的心悦诚服。
差距摆在这里,若是一星半点,那还好些,可一旦超越太多,那可只有从嫉妒化成羡慕的份了。这就是云起此时的心态,从嫉妒转成羡慕。
这也说明这云起也不是太过小家子气的人,起码懂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
“好一首佳作,没想到李公子竟能作出此等好诗出来,叫小老儿是自愧不如啊!”银须老者此时走上台面,不住的夸奖着李方。
李方被夸奖得简直有点飘飘然的感觉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谁说我只会搞发明了,谁说我学习繁体字没用了,我这不是会作诗会书写毛笔字吗?我就喜欢一句话,“天生我才必有用,好钢用在刀刃上”,噢耶!”
殊不知他这是抄袭而来的,不过也够他在这里装逼了。
银须老者走到李方身旁,和蔼道:“李公子这首诗可有诗名?还望不吝赐教。”
李方哪会不知道这首诗的诗名,奈何这要是说出来,那指不定要漏出马脚,肯定会觉得此首诗还有前半部分,于是敷衍道:“这首诗乃是我即兴所创,还没有诗名,真是不好意思了。”
银须老者听闻,觉得这简直是太神了吧!有点不可置信的开口:“什么?这诗是你刚才所创,不是先前时候所作?这真是太难得了,简直是比那曹植七步作诗还要文高一筹,当真是大才子啊!”
李方笑着摆手:“才子不敢当,这也是小生刚才一时应景,才作的打油诗一首,还望老伯不要笑话才是。”
银须老者此时哪会笑话李方,通过刚才那对的下联,他已经觉得此人肯定不简单,没想到还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也可是真人。
“李公子,小老儿在这里宣布,你可以直接晋级了,三天后,拿着这张腰牌,到吏部尚书府上,递给守卫即可,他们自会带你进入的。”银须老者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雕花纹饰的木质腰牌递给了李方,上面刻着“张府专用”字样。
李方接过腰牌,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下,收入了怀中。
“那好,老伯,我这就下去了。”
“去吧!记得,三日后,吏部张府,我在那里恭候大驾。”银须老者叮嘱道。
李方回:“我会去的,老伯,就此别过。”说完,拱手行礼后,在众人一片恭维声中,走出了人群。
走出人群的李方,觉得这被众人恭维的感觉还真是爽到家了,有了点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豪迈之情。
“看不出来,大哥哥你还真是个才子啊!”不知从何处,那叫阿倩的小萝莉蹦跶了出来,吓到了还在回味无穷的李方一大跳。
花见愁此时也跟在了小萝莉的身旁,一副看怪物的样,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李方:“看不出来,老五还是个大才子啊!当真是叫老哥我不得不刮目相看。”
李方笑呵呵的回道:“我哪算得上是大才子喔,我也只是瞎胡弄而已,上不得台面的。”
“这还叫上不得台面,刚才你不是在台上风骚的很吗?”花见愁在心里强烈的鄙视之。他可很清楚李方并不是喜欢谦虚得个性,肯定是看到有妹子在旁边,才不好意思夸大其词的,否则肯定是自吹自擂到天上去了。
也确实如此,李方要不是看到身旁还有个两眼冒着崇拜的光芒的小萝莉,肯定是要自吹一番的。不过既然新增了这么一个粉丝,自然是要保持谦虚的形象,好叫人不生厌恶之感。
小萝莉阿倩此时那颗少女悸动的心开始了怦怦直跳,她现在看李方的眼神完全不同了,已经是从路人到了偶像的转变:“大哥哥,你当真好生了得,叫小妹真是佩服不已,那诗词简直是叫我听得来回味无穷,简直犹如五雷灌顶,顿时令人茅塞顿开。那诗听后,让人有种不言而喻的伤感之情,那带着淡淡的相思的情景犹如一幅美图,不由得浮现在了脑海之中,当真是神来制作啊!”
听到小萝莉的恭维,李方对于在这么一个新生的粉丝还是需要装酷的:“小妹妹,哥哥我作的这首诗算不得什么佳作,也只是应景生情罢了。不过说到作诗,几首打油诗,那还不是随口而出,虽比不上李白,杜甫等大诗人,但也不逞相让多少的。”
阿倩扑闪着大眼睛,像是看怪物般的盯着李方,并道:“果真如你所说,作诗可以信口道来,那好,那还请大诗人给小妹作首打油诗可好?我可是很欣赏你的大作哦!”
李方此时总算是知道,吹牛吹到天上飞的后果了,为了能确定自己大诗人的光辉形象,他使劲的在收肠刮肚,想着从宋朝开始后的好诗文。
皇天不负有心人,李方终于想到了一首应情应景的诗“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这首诗可是不是宋代以前的诗,是后人所创,大意是形容美丽的女子,现在道来,那简直接夸奖小萝莉阿倩的美貌了,并还带着对她美貌的欣赏之意。
阿倩听后,轻吟了一遍,理会意思后,不由得俏脸通红,暗道这当大哥哥的李方简直是坏死个人儿了。
“大哥哥,你真坏,我不理你了。”阿倩说完,撒娇似的将头扭到了一边,心里实则比那吃了蜂蜜还要甜。
李方傻笑:“我这也不是夸奖你嘛,难道我作的诗不好吗?”
小萝莉阿倩转过身,假意嗔道:“好诗是好诗,可就是说得太肉麻三分了,你叫我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能够一时接受得了。”
“原来如此,我倒以为你是不喜欢呢?不过我这首诗中的描写确是实话,阿倩姑娘你当真是生的太美了,我也只能用这首打油诗来形容你的美貌了。”李方说的是至诚至恳,差点就有掏心窝给小萝莉看的举动了。
小萝莉扭捏着那曼妙的小身段,俏脸如霞的道:“我也没说不喜欢啊!只是人家还是个小姑娘,这么说我,那我怎么好意思呢。不过,你说的也是很对,我本来就很美,还是很般配这首诗的,呵呵!”
李方顿时是无语,这小萝莉自夸的本领原来还在自己之上,真是叫人自惭形秽啊!
花见愁在旁边此时是真的看不下去了,你们一个个郎有情妾有意的**,竟然无视了我的存在,于是开口打断了两人还想进一步拉近的关系:“我说,这天色也不早了,是不是该回去歇息了,这都赶了一天的路了,也甚是疲惫啊!”
“哦!对了,我也该回去了,只是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呢?住在哪里?我好有时间去看你啊!”小萝莉猛然想起,自己是偷跑出来玩的,不免也是有点着急,生怕被家人训斥。
李方只得如此说出了自己的姓名和介绍了花见愁,又说出了自己现在居住的“好又来客栈”。
“好的,大哥哥还有大叔,我们再见了。”小萝莉有点依依不舍的看着李方,只是她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是该散场的时候了。
“再见,小妹妹。”李方看着一碰一跳像个小兔子的阿倩渐渐的渐行渐远,心里有种失落感。好好的一个女粉丝就这样的走了,怎能让他不失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