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高山流水,原本对于不懂音乐的李方来说,那真是对牛弹琴。奈何这小子太会装逼了,看他那副闭目倾听的劲,不知道的准会以为他是个懂音律的行家。
一曲完毕,张思静莞尔:“各位公子,小妹这曲如何?”
对于张思静的问话,李方自然是只有窝着头的份了,可不敢接过话题。
李方不接话,不代表其他四位才子不接话,其中那风姓男子起身称颂道:“大小姐此曲甚妙,真是犹如天外之音,使人听之仿佛置身与青山绿水,行云流水中。那时而高亢时而低昂的音符,已经将人完全带入其中,一副高山流水之景跃然与心中,真是妙哉!妙哉!”
张思静闻言,起身向着李方等五大才子欠身施礼道:“小妹不才,这首曲子还是我新近学会,五音可是不算,哪有公子说的这般好。”
风姓男子笑道:“大小姐真是奇女子也,这一首源自伯牙的古谱,竟是新学而成,且还弹奏得这般好听,着实另我等意外不已。”
“是啊!大小姐此曲弹奏甚妙,叫我等男子是自愧不如啊!”高姓男子附和道。
其余三人包括李方,也是点头不已,都认为此曲弹奏得好。
李方虽然是个不懂音律的愣头青,但这弹得好不好听,那还是听得出来的,自然也是发自肺腑的佩服张思静的妙手。
“大小姐真是才女,不如就让在下献词一首,且容我哼唱出来,大小姐将其弹奏出来如何?”李方立马想到了苏东坡的那首看脍炙人口的水调歌头,由现代的大歌星王菲改版的那首明月几时有。
张思静没想到李方会要作词,并且还是普上曲子的,也是觉得很有兴趣:“那就劳烦公子作出,我等也好欣赏一番。”
“那好,在下就献丑了。”李方哼起了那王菲的明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抵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偏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唱罢,李方拱手一一施礼道:“诸位见笑了,本人实在是不懂音律,各位就凑合着听吧!”
只是李方歌喉确实不咋样,可这诗词确实是绝世无双的。听得这些才子美人,深思不已。
片刻后,这沉寂被打破了,张思静率先从这音律优美,词作优良的歌声中反应过来。
“这曲子真是公子所作么?”
李方呵呵一笑:“正是不才,区区在下所作,大小姐有何疑问?”
张思静连忙摇头,后又赶快的点头:“这疑问自然是有,那就是此曲简直是太好听了,尤其是这歌词,那真是意境优美,其光辉都盖过歌词里的明月了。”
李方在心里偷笑,这词能不好吗?不然也不会被亿万人追捧,想那现代,谁人不知这是词的一两句。
“兄台,你这词做得简直是太绝了,简直让我等望尘莫及,还有配上这音律,简直是天作之和啊!”风姓男子对着李方就是躬身一拜,以示自己的佩服之意。
“这位仁兄的词却时是做得好,我等自当是佩服。”高姓男子也是鞠躬一拜。
见到这两位年纪稍大的大哥都拜了,其余两个自然也是如此,对着李方鞠躬一拜。
本着又便宜不赚是傻瓜的态度,待得这四人都拜完了,李方才假意摆手道:“各位哥哥,你们这是折煞与我啊!小弟不才,也只是偶得之作,当不得诸位哥哥如此厚礼。”
风姓男子在这四人中最大,自然是他领头说话:”兄台可不要如此谦虚,好的作品自然是叫我等读书人佩服的,当收得如此礼仪。”
“是啊!每每大作,自出世后,都是尽得万人追捧,我等自然也不例外。仁兄的此番大作却是称得如此礼遇。”那方姓男子接话道。
“确实如此,仁兄此番大作,我回去后必定收录在卷,日后也好研读一番。”胡姓男子恳首道。
李方故意装出了很为难的样子,欲言又止,本想再谦虚几句,却是被张思静打断了,只听她道:“公子,你可就是那张伯说的公子?”
“张伯说的公子?”这是话什么意思,李方不解,问道:“大小姐这话怎么说,我听不明白啊!”
张思静羞涩一笑:“张伯就是那天在台上给你腰牌之人。”
“哦,原来是他。”李方算是明白了,那银须老者就是这张思静口中的张伯。
“不才,正是在下。”李方答道。
“既如此,那小妹可就要送客了。”张思静这话可着实让李方一惊,好好的怎么说着说着就要赶人出去呢?
“来人,送几位公子出去。”张思静一声语毕,从外面走进了两个也是堪称美人儿的丫鬟。
丫鬟进来后,施礼道:“小姐有何吩咐?”
“小蝶,小双,你们送后面的这几位公子出去,我要单独和这位公子谈谈。”张思静的话不可谓不明了了,原来不是来打发李方走人,而是来打发后面的那几位大才子的。
后面的四大才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还没开始选婿,就打发人走了,莫非她是看上了他不成?
张思静欠身施礼道:“四位公子,小妹已然有了人选,还请四位公子莫要怪罪,请先随我的丫鬟下去吧!去那前厅喝茶便是。”
这喝茶明明就是赶人的意思了,只是说的比较的委婉,四大才子也不是吃素长大的,也算得是人中龙凤,自然也是听出了门道。四大才子此时心里都很不爽!心想这简直是比窦娥还冤。原本各自都是带着满腹的经纶,满身的技艺而来的,现在确实英雄无用武之地,怎能让人舒坦。
奈何这是招婿,不是找茬。四人也只得大眼瞪小眼,一个个乖乖的冲着张思静施礼后,退了下去。
什么是君子,在古代这些读圣贤书的也许算是吧!起码这几个人算是的,不会为了不招人待见而愤愤然,也不嫉妒此时李方,有的只是羡慕。不吵不闹,一个个像是乖宝宝一样,说走就走,绝不拖泥带水。
现在,这房中只剩下了李方和张思静,这不由得不让李府歪脑筋出来了。看着这还未摘下面纱,就已知是绝色美人的张思静,李方下面的二爷又开始昂头了。
“大小姐这是何意,莫非那些公子入不得你的法眼,非要赶走不成?”
张思静笑了笑:“难道这样不好么,我已经找到了要找之人,他们呆在这里岂不是碍事。”
“这,这倒也是,还真是碍事,呵呵!”李方呵呵一笑。
张思静此时也不多说,示意李方跟紧,从后堂那扇旁门走出去。
出得门来,竟是柳暗花明,一座园林式建筑跃然而出。
张思静拉着李方一直走到了一处厢房,才停了下来。
“这就是小妹的闺房,公子可否有兴进去一阅。”
李方现在何止是有兴啊!简直是太有性了。
“大小姐的闺房怎能让我得粗鄙之人随意进入,我看还是我在外面等候好了。”李方很想进去,只是这客套话还是必须要说的,不然就显得轻浮了。
张思静笑而不语,竟然推开了房门,请李方进入其内。
房内,修饰得甚是典雅,紫檀桌,黄花梨椅子,人物屏风,诗词古画,摆设得恰到好处,多一份闲太挤,少一分却太少。
“公子请,我这就给公子沏茶。”张思静此时松开了李方的衣袖,示意李方上座。
李方坐到那紫檀桌旁的黄花梨椅上,假意的打量着房间的摆设起来,心里实则在偷瞄着张思静。
只见张思静玉手芊芊,拿起了桌上的紫砂壶,给李方倒出了一杯香茗:“公子请喝茶。”
李方拿着茶杯,装起了茶道行家,用杯盖刮了刮茶叶,喝了一口:“好茶,果真是清香扑鼻,入口甘甜啊!”
“这是家父托人从那江南带来的西湖龙井,是不是很有味道?”张思静莞尔。
“是挺有味道的,只是这茶再香,那比得过人香啊!”李方有意开起了略显荤意的玩笑。
张思静虽是大家闺秀,可这话哪能听不出来,俏脸顿时通红,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公子莫要取笑了,还是先喝茶吧!”
李方哪有心思喝茶,也只是砸吧着着嘴巴做做样子,心里已经在无限遐想了。
见到李方不答话了,张思静笑着道:“公子,小妹还不知你高姓大名呢?可否告知一二。”
李方回:“在下李方,扬州人士,今年二十有二,敢问姑娘芳名?”
“小妹张姓,名思静,今年已是二十有二,与公子同龄。”
“好名字啊!简直是太好听了,听名字就知道大小姐是喜欢安静的人。”李方对张思静的名字拍马屁道。
张思静对于李方的马屁直接无视了,问道:“公子可有家室?”
“家室?我没有家室,现在是孤身一人。”李方如实回答。
现在他确实是没有成家,哪来的家室。他那两个山寨上的老婆,到现在还只是挂名的,也算不得是家室。
“既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张思静拍了拍还算挺拔的胸部,生怕李方说自己成家了,那可怎么好呢?
这一举动,很好的被李方的狼眼捕捉到了,当下咽了一口大口水,权当是喝茶了。
“李公子,请你转身可否?”
“转身干什么,这样不是很好吗?”李方不解。
“小妹要取下面纱了,怕到时惊吓到了公子,还是先请李公子暂且回避下吧!”张思静取面纱可不是怕惊吓到李方,而是觉得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取下面纱很难为情,才有此一说的。
李方也不废话,将身子转了过去。
“可以了么?”李方问道。
只听张思静回道:“可以了,公子请转身。”
李方转过身来,顿时是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