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大步流星的朝着两位大小姐走来,顿时是吸引了一大帮还在操练的兵油子的眼光,都想看看这已然成了副帅的李方家务事。
李方越走越是吃力,可是为了保持自己完美无缺的形象,还是挺直了腰杆,步子也迈得很大,看样子着实像个久战沙场的将军。
“云儿,静儿,你们怎么来了。”李方自从知道李彩云的心思后,就直接称呼起了昵称,为的是能保持关系亲切,免得叫名字生疏了。
张大小姐一听这称呼,自己到自己得加把劲了,不然还真有可能让自己的相公成了别人的入幕之宾。
“我怎么就不能来?我来这里是想看看那你还需要些甚,我好回家给你准备啊!那些御寒衣物和干粮我早就准备妥当了,只等你还需要些其它物品。”说话的正是李彩云李大小姐。
李方一听,顿时心里一暖,这李大小姐还真是够细心的,对自己好的简直没话说。真是心地善良,很会持家的贤妻良母型啊!
张思静张大小姐一听这话,自己哪能落了下风,对着李方说道:“相公,我来这里也是来问你需要些甚的。御寒衣物和干粮我回去就给你爱准备妥当,至于其她人的,不要也罢。”
李方一听,知道这丫头又在较劲了。不过这较劲归较劲,对自己还真是挺好的,心里也是感动莫名。
李方笑了笑:“我这在军中,吃的可是皇粮,穿的也是军装,这些都是配发的,还真不需要其它累赘之物。”李方可不想带太多的东西去打仗,这不仅是麻烦的事。多了一份重量,就多了一份危险,不然怎么有轻装前行一说。
两位大小姐一听,自己的一番好意,李方竟然领情,顿时是都掉下了脸子,面色很是不愉快。
李方一看,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不该拒绝两位美人的好意,尴尬的一笑:“那啥,我这不是去打仗嘛!自然是需要轻装前行是最好的,能不带的自然是越简越好。不过,既然是两位老婆的好意,我自然是领情了,派人送来即可。”
有道是最难消受美人恩,这话着实不假。。李方现在就是如此,这美人的恩惠,自然是要接下的,就算不需要,那还是要接,不然可会惹得人家不愉快的。
两位大小姐一听,顿时是喜笑颜开了,都应诺着回去准备。
李方又和两位美人儿相互相谈了一番,这一番话可算不得是调情的话,也只是平常的家务事而已。他可不想被众将士们笑话,笑话自己是个吊儿郎当的痞子,那样可还怎么服众。
送走了两位大小姐,李方回到了营帐,继续了研究地形地貌去了。
翌日,日出时分。只见京城外一处军营,旌旗摇展,锣鼓喧天,军营中一派肃杀之气。
李方和李处耘此时站到了点将台,当真是好不威风。
只听到李处耘鼓舞士气道:“众将士,现正值我大宋开国初期,外敌亦是虎视眈眈,亡我之心从未熄灭,我等身为好儿郎,因当为何?”
台下,将士们举着火枪大喝:“杀敌寇,保家国。扬国威,平天下。我大宋威武,威武!”
这口号喊起,自然是很激发士气,将士们个个是面红耳赤,眼睛通红,恨不得现在就杀上战场,建功立业。
这一切自然是李方的功劳。原本对打仗根本没信心的大宋军队,在李方用火枪大炮装备后,士气是高昂得很。经过这些天的训练,任谁都很相信自己手中的武器,那时胜过大刀银枪千万倍的,自然是不需再怕那还在使用冷兵器的契丹人。
“好,既如此,儿郎们,还等甚。随我杀上去,踏平辽国千万里,活捉契丹皇帝耶律璟。建工立业的时机到了,杀!”李处耘不愧是久战沙场的人,这番言论下来,士气更加的高了。
“杀!活捉耶律璟,踏平辽国千万里。”众将士高喊,真是声震天地,荡气回肠。
“开拔!”李处耘一声令下,将士们向着北方雄纠纠气昂昂的北征开始了。
经过了三天的行军,总算是到了大宋边陲之地霸州,对面就是大辽一直占据的幽云十六州。
霸州城楼,李方此时正和李处耘还有一些守卫官员站到了一起。从城上望去,视眼开阔,可以俯瞰几十里。这距离虽然是算看得远,可是具体细节在几里开外就看不清了,这让李方头脑又是一动。想着要是能造出个望远镜来,这行军打仗,指挥起来岂不是事半功倍?
“两位大人,你看这形势,我们简直是可以一览无遗,根本不怕那契丹人偷袭。再者我们已在对面部署了探子,契丹鞑子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刻快马回报,根本无需担心会偷袭成功。”说话的正是这霸州的守城军官,那位李方在朝堂上遇到的牛大人牛元霸。
牛元霸此人生得着实霸气,眼若铜铃,肌肉虬结,显然是有一肚子力气的。虽身为霸州防御使,官职亦是四品,可比起李处耘是小了一级,确是比李方大了一级。只是李方现在可是皇上钦点的副帅,自然是有圣旨撑腰,这让四品官的牛元霸也不得不小心赔笑,免得伤了和气。
李处耘看了看眼前的地形,深知这偷袭之事,契丹人是做不来的。可是这番前来,并不是为了防御而来,而是为了能够打上前线,将失去的幽云十六州暂且拿下再说。是根本不怕契丹人偷袭,倒是还怕他们不来。若是来了,正好可以借助居高临下的优势,给他们以致命一击。
“牛大人,那契丹人这几天可是来挑衅过?”李处耘问道。
牛元霸一听,出言回道:“有是有,可也只是派上一队骑兵在城外叫阵而已,我都不予理会之。”
“哦?那现今契丹大军可修整在何处,你可曾探来?”李处耘接着问。
牛元霸回:“契丹大军原先是修整在涿州,那里离霸州有两百里之遥。可昨儿个探子回报,他们已然全体出动,现扎营在了霸州城外的十里处一个山坳下。”
“原来如此,那你可打探到了辽国人马具体之数?”李处耘又问。
牛元霸答:“据探子回报,此次辽国来势汹汹,恐有十万精兵。看势,是欲打算攻城了。”
“攻城?我量他们也不敢。也只是做个幌子而已,为的是讨要些财物罢了。不过,也不得不防。所谓实者虚之,虚者实之,如此反复,试探与我,此乃用兵之道也。本官最担心的正是如此,当今圣上亦是如此。怕的就是他们来真格的,我等定会被打得措手不及。”李处耘分析道。
城楼上,几位与牛元霸同来的将军,都不住的点头,很是同意李处耘的观点。
“好了,我们回吧!若是契丹明天再派人来叫阵,杀了便是,根本无需留情。”李处耘要的就是为这场战争点把火。
原本这古代打仗,叫阵也叫骂阵。这既然是骂,来的人自然不多,也就百十来个。若是城里敢接话,大可以放出人马与来者的将军一对一的单挑。这可是很公平的单挑,不会使用奸计,或者仗着人多一群人打一个。当然,若是惹恼了守城者,杀这些仗着人多杀这些骂阵的也不是没有过,但那就彻底的与对方决裂了,没有任何余地可言了。这就是两军对垒,不斩来使。
但若是杀了那又如何?那就只有等着攻城者的怒火了。若是城被拿下,必然是全城鸡犬不留,完全没有任何仁慈可言。这自古就算是军中大忌,为的是在实在守不住城了,被攻陷后,也不至于滥杀无辜。
这叫阵,虽然看似是礼貌性的宣战,但还是有些效果的。试想下,要是每天有百十来号人来城门口骂骂咧咧,那城中的军民可怎么想。他们肯定是知道自己现在是被围困在城中了,出去亦是死,呆在城内也只能慢慢的等死。若是遇到弹尽粮绝之时,内乱自生,城门自然不攻自破。
牛大人瞪着一双牛眼,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若是真的如李处耘所说,将前来叫阵的杀死,那可算是大宋彻底和辽国全面宣战了。这可是不动则已,动则全局的做法啊!
牛大人和几位守城的将军可是深知契丹铁骑的厉害,闻听此言都想劝说下李处耘莫要冲动。
李处耘哪会不知道这大宋和辽国全面开战的后果,只是他要的就是全面宣战,这样打起来才能牵动全局的发展。当下并不理会这些守城的将军和那个瞪着牛眼的牛元霸说词,铁了心的要和辽国发动国战。
由于李处耘现在是先锋主帅,官职也比这些守城的将军们大,这些人自然是需要听他的,当下也只有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这之后,免不了是为李处耘及立法接风洗尘的酒宴,只是都被李处耘以战事吃紧为由,拒绝了。他现在可是完全没有心思喝酒的,一门心思都想到打仗上去了。这也可见李处耘还真是个做事认真的主,这点李方是看在眼里,学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