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东原本并不打算来此游湖的,这半个月,酒楼里的大小事情都是他在全权负责,为了打到鄙视她的怪女人,这半个月他几乎没有合过眼,眼看这福满楼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他李紫东的付出终于有了收获。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那女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要不是他有派人在他门口守着,他几乎以为,这女人从人间蒸发了呢?而今天当听见手下人报告说这女人游湖去了,李紫东愣了,这该死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酒楼出了事,竟然还表现的那么淡定,对,一定有古怪。李紫东在心里对着自己说。于是抬腿起床,套上外衫扬长而去,她倒要看看。这女人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船上,刚刚还闹腾的众女人噤了声,痴迷的看着他们崇拜的偶像,那样仙人般的风姿,惑人般的眼神,无一不攫住了她们 的眼神。
汪洋看着那些女人花痴般的表情,顿时没了脾气,这群花痴,欣赏水平真是烂到无可救药了,那么个男人,姑且不谈他那张到处扔大便得嘴,就是真要说面容,光凭一抹面纱,能说明些什么呢?说不定那男人脸上还长了块疤呢!
正坐下来的李紫东忽然感觉到一股怪异的目光,扭头一看正好撞上了汪洋的眼神,怪异的探视,让李紫东顿时毛骨悚然,这女人又在想些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脑壳里想出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李紫东这样想着,两眼狠狠的回瞪了过去。
“咳咳。”连续的咳嗽声把李紫东从瞪视中拉了回来,反应过来的李紫东立马收回视线,那女人不知道到底用了什么妖法,每次都让他狼狈的失神。
调整了一下情绪,李紫东开口寻问道“各位,既然这位小姐说要和你们比试,我来当你们的见证人,你们应该没有意见吧?”话时商量的,但那语气就有点毋庸质疑了。
众人虽然都是读书出生的,但是那股子趋炎附势,欺善怕弱的作风却着实存在。所以一听这位名扬四海的毒公子发了话,众人都纷纷点头称是,即使心里仍觉得和一铜臭商人比试,完全丢了他们书生的脸面。
汪洋看着这群溜须拍马之徒,不禁冷笑,凤翔国要当真被这一群女人掌控了,不需百年,这千年根基必倒。
“先比对联,后比诗词,众位小姐意下如何?”李紫东如是问着,虽然在心里他对那群虚伪之徒着实厌恶的紧,但是能用这群女人消消那女人的气焰,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
众人一听这毒公子竟然把优势给了他们,顿时笑得眼睛都合成了一条缝。异口同声的答道:“一切听公子的。”
汪洋深深的看了一眼李紫东,示意她同意,只是眼神的冰冷瞬间让李紫东一阵抽痛。李紫东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见那样的眼神,他就有一种疼痛到窒息要死的感觉,他想他是不是得病了。
“废话少说,我们开始吧,你们先。”汪洋转过头不耐烦的看着众人道,哼,这该死的那男人竟然当场算计她,身上继续散发着冷气,显示着某人此时波动异常的情绪。
“好,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客气了。”一个看似较老的女人开了口。
“小姐听好了,水荡川,川荡水,川于水荡 ”
“人行路,路行人,路在人行 ”此句一出,在场众人人都有些发愣,这家伙还有些笔墨,众人心想。
“好,想必,小姐也是读书之人,那么现在,就来句难得如何?”一个看似弱不经风的女人说道。
“几根傲骨头,撑拼天地。”
“两个饿肚皮,包罗古今。”汪洋答道,心想就这点小伎俩也敢在她面前卖弄。不觉讥讽道:“你们就打算用这些不入流的东西搪塞我?”
“你……你。”众酸儒听了这话顿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煞是有趣。
“既然你们不会出好对,那换我出对如何?”汪洋问道。
“好”众人咬牙切齿的应着。心想,看这女人能耍出什么花招。
“ 好,你且听好,我的上联是:一乡二里共有三父子不识四书五经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胆。”很显然这句话是说给那群书生听的。
这一听之下,众人羞愤更甚,“你,怎的说出如此粗俗之话?”一个看上去颇有些教养的女子上前指责道。
“哦?我本粗俗之人,说出粗俗之对无可厚非,众位不会连我这粗俗之对也对不上看来,故意找茬吧?”汪洋反驳道。
“这,这……”众人听了这话一时满头大汗,他们确实对不出。其实也不光他们对不上就连一向文采斐然的李紫东也颇为费解,这个对子确有难度。
过了约一盏茶的时间,众人终是应不上来,只好硬着头皮求教道;“请,小姐不吝赐教。”
“下联是:十室九贫凑得八两七钱六分五毫四里尚且三心二意一等下流。”此话一出众人脸色更白了,相信此时,如果李紫东不在场,众人绝对会群起而殴之的。
李紫东听完对子,就没有太多表情了,他没有像身边的小厮那样忍着笑,脸部抽筋。他只是在思索,这个女人身上到底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明明外表看起来如此平凡,为何就让他李紫东有种不可超越的感觉呢?这样的一个人,与她结下怨,到底是自己的幸,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