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迅速衰老

虽然在西藏对高原气候有了很好的适应，但是现在又开始犯了，高原反应把我和虎子、铁军三人折腾的够呛；李海和老刘除了劳累之外就是有些饥渴，这些都拜那三个日本的王八蛋所赐！

虎子一路上骂骂咧咧，把三日本人从上祖宗十八代骂到了下面的祖宗八代，反正他的宗旨是要多么难听就有多难听。日本妞也真是好脾气，耍起了鸵鸟心态，装着没有听见，虎子是白费了一嘴的唾沫。

半日的时光，这才算真正得到了山脚，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向云深之处。当真是奇焉怪焉，路口树立着两个高达的木桩，左右各有一个，在木桩的最顶端吊着两具完完整整的人的骸骨。

骸骨的年月看起来有些时间了，上面的骨肉早就一丝不在，可是它全是完全吊在上面。一阵西北风吹来，左右摇摆嘎吱嘎吱做响，但偏偏却是不掉下来。现在时间是白天，如若是晚上非得吓死人不可。

俩个日本妞看着也有些发怵，停在路口前畏畏缩缩不敢过去，这是在来回徘徊“：吴进先生，麻烦你跑躺腿吧。”短发软语，但该死的日本妞抬手给我背上来了一鞭子。

“我操你大爷！”我扭头给她个喷了口水，结果胸口上又是挨了扎扎实实的鞭子，刚想出口的脏话不得已咽下肚子，还是老老实实听臭崽子的话吧。

火气很快就被风中刮起的尸骨声压下去，恐惧如同爬山虎在脑海疯狂发芽生长，脚下的步伐也不自觉放慢了不少。我总是觉得两具尸骨没有眼珠的空眼眶在一直注视着我，上下颌骨打的嘎吧响，像是在对我大肆嘲笑。

死人我并非没有见过，但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尸骨，皮肉不在，筋脉不存的情况下还在风中摇摆。一步步近了，无形中一股压力让我胸口发蒙，呼吸的频率都加快；终于我跨了过去，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没有发生！一阵风刮过才感到背部发凉，原来不知觉间衣服已被汗水浸湿。

“姐，我们太多虑了。”长发的日本妞短短嘘了口气，驱使着骆驼和日本男人在最前，向着我走过来。“就你日本猪有脑子吗，还多虑。”虎子呸了一口。

“滚一边去！”日本男一脚把我踹到在路边，然后让长发女先行。接下来我看见了最不可思议的一幕，一辈子也忘不了。

日本妞先是从发梢老师，出现斑斑驳驳的花白，然后满头丝绸般的秀发成为银丝，如同垂暮的老妪。本来俊美的脸庞，皱纹悄然爬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她却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样。当骆驼完全离开两颗木桩时，她已经成为一个七老八十岁的老太太。

不过短短的几秒钟，但是日本妞却像是以最快的速度过完自己的一生。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日本妞从骆驼上掉下来，面对着我，眼珠混沌无神。

天！这是夺人性命的！我差点就和日本妞一样成为老头，倒在地上！我什么也不顾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跑！跑回虎子那里。我是连滚带爬手脚并用跑回去的，不过十几米的距离跌破了头；日本男就没有我如此的运气，骆驼好像受了惊，飞奔在小路上。

他的嚎叫越来越小，不是因为他跑远了，那是因为他快速衰老，最后死亡，直至腐朽成一堆残骸渣土，掉在远处的草堆，除了尘土外任何东西也没有留下！

路上我见到外国小伙子的死，李海手下的死，都是诡异十分，但是远没有眼前发生的一切更加骇人听闻，这比炸弹的危机还要震动人心。

远处的草碧绿，白云山峰透着邪恶的美，还不如说它是吃人的魔窟。长发女和日本男在一分钟的时间内衰老，日本妞还在地上喘气，看来也没有多长时间可活。

“看来只有活人通不过这里。”铁军这句话至关重要，他说的很对，活人无法通过，比如刚才的两个日本人，但骆驼就没事，两匹骆驼在路的那边还好好的呢。

“那为什么我能过去？”我虽然惊魂未定，可该有的分析判断能力还在，我明明也过了吊尸的木桩，却还活着，并没有快速流失生命力进而衰老。

“也许是你有刺青，这刺青就相当一张通行证。”短发妞眼神闪闪烁烁，不知心里又有什么鬼算盘，准备了算计我们。

这或许真如短发妞所猜测的相同，但是就算刺青的缘故，那又能怎么样，只有我一个人可以上山，其他的人都不可以。

“你打前头，李海跟在后面，一个一个排好队伍，上山！”短发妞冷冷一笑，手里的皮鞭有落下的姿势，我们四人不得不按她说的那样，而且看他腰部鼓鼓的，十有八九是手枪，谁都不愿意吃铁花生米。

刚刚说我身上的刺青能够避免迅速衰老，我忐忑不安的心才安定了，但这一会儿心又悬空在嗓子眼。我是安全的，但不代表虎子、铁军他们不会衰老致死；可是我们五人的双手都是拗在腰背后被绳子绑地死死的，想要逃跑步子都不能快起来，眼下唯有硬着头皮往小路口走去。

我在前面特意走地很慢，看是否能够相处最好的应对方案，但是思绪却是不争气的，脑子里乱成一锅浆糊，半天愣是憋不出一馊主意。

再一次迈过吊尸体的两木桩，我不敢回头，僵着脖子不知该不该往后看，也许虎子铁军会和先前的两人，在我面前死去。我还是忍不住回头了，李海也跨步走过了女装，但是他没有衰老，没有衰老！也就是说这里只要验证了一个人拥有刺青，那么跟在后面的人也会没事！

虎子也察觉到自己没事，眼泪水哗哗地滚下来，嘴里呜呜得也不知是庆幸，还是咒骂那该死的日本妞。

“算你们贱命不该绝喽！”短发妞等我们四人都通过了后，才慢悠悠坐在骆驼上往木桩而来。

“怎么会这样！”短发妞一声怒嚎，只见她在迅速衰老，惊慌之下的她一下子被受惊的骆驼从驼背上撂在地上。容颜和美丽都是女人的通病，她坐在地上，摸着自己眼角的鱼尾纹和皱纹，还有点点的银发，整个人都变得歇斯底里。

“活该，看来这地方的神是咱们中国的，识别国籍啊。”虎子幸灾乐祸，虽然报复成分居多，但别说是真有点那么意思，就单单三日本人出事。

“神个屁啊，你没看见那死日本人停止衰老了吗！”铁军总爱和虎子对着干，但是真如他所说的那样，短发妞自从掉下骆驼后，就停止在四十岁的模样，也就是说死亡的魔咒不灵了，更不存在神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