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灵族仙境里,一只万年修成人的仙境守卫大神银狐迷恋上了俏皮可爱双眸含忧的忧莲依依。
深夜的莲池畔,一袭冰绸雪衣的他一遍又一遍独抚瑶琴,弹奏着一曲他自编的长相守,而她总是在这时轻歌漫舞……
最难忘的是,事发之后,倔强不屈的她宁愿被剔去灵骨,也要与他在一起。
依旧是雪纱飘飘的她站在风云涌动的诛灵台,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冰海雪原般凄颜一笑,泪滴落到了心底,奋身跃下,“辕若哥哥!依依先走了,在下面等你。”
他们早就相约,无论地老天荒,都永世不分离!
那一刻,他的心碎了,从未有的痛,原来,她忧郁的双眸竟是那么地可怜,而这临别滴落的泪更是融入他的心房。
他睁眼闭眼间急速向她追去,却始终慢了一步,亲眼见凄颜灿笑的她投入五彩霞光隧道,心中强压的愤怒猝然爆发出来,直想毁了这片仙境……
“依依!你等我,辕若哥哥来了。”
“既然如此,就让你永远也追不上她的脚步,你记得她,她不记得你。”身后是雷霆怒吼,他依然未觉,含泪的眸子只映着雪衫飘飞化为灰烬的她影子。
。。。。。
已是王爷的他思绪遥飞,道不出的痛苦。
一只皮肤细嫩的小手伸来,轻轻地抚过他潮湿的眼睑,很轻,还特意拨弄那长长的睫毛。
他缓缓闭上眼,只想这感觉长久些。
“师父!他们走了,你为何哭啊?”她从未有的认真,从未有的可怜声音。
他抹掉泪水,犹如看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女孩。
这一生,哪怕她永远是这样子,他也认了,他将永远呵护着她;让她平安过完一世;下一世,他会卷土重来再谋定与她的一生。
拉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抬头时绽放欢颜,“他们是你的亲人,难道在你心中师父比他们还要亲吗?”
“我也不知道……师父!我看不懂他们。”现在的小少女虽没有忧郁的眼神,可那小嘴却撅着委屈可怜,出来的话更如无家可归的孩子。
他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流光,“难道你就能看懂我吗?”
小少女轻轻地摇了摇头,“至少我能看见你的心在疼。”
夜痕自嘲一笑,又问:“若是皇上要娶你,你会答应吗?”
她紧急地摇了摇头,“他是我姐夫,怎么能娶我?”
“可他是皇上,唯一的解决方法……”他有意地停顿,吊着小少女的胃口,可她期盼的眸光令他心碎,伸手摸向她的小脸蛋,又道:“只有嫁给我。”
“这……怎么可以?你可是师父?师父不能乱了辈份。”小少女一连退开了几步,狡猾的眸光直视他,有认为不怀好意的成份。
“师父是你乱认的,我可没有答应,你总不至于想嫁给皇上吧?”他霍地站了起来,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冷。
“师父!我年纪还小!不过,我答应你,不会嫁给皇上,但你也别逼我。”她经过一阵思考,小手拉着他的袖袍摇着,蹙着秀眉轻轻地哀求。
他无言地看着她,再也不忍逼她,既然都决定守候她一辈子,又何必要在乎那陈腐的大婚仪式,“好吧!等了千年,也不在乎这短短的时日了。”
“师父!我明天再回去。”她丢下一句话,蹦跳着又向外面跑去。
深夜,他长身玉立凭栏而眺那在夜色下白茫茫的百里莲池,蓦然,一抹移动的雪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却是小少女蹑手蹑脚地向莲池走去,美人四下探头,没一会儿,便好似放心地静静站着看满池的莲花。
她赏莲,他却赏她。
朦胧的夜色下突飞袭而来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
夜痕的目光便被吸引,唇角朝一侧上扬时,大步向那楼廊走去,无意地抬头一看,竟然发现小少女的身影已无。
暗想调皮的她又不知到哪儿去玩了,他没在意地下着楼梯。
大堂内,早候着已经揭开黑面罩的夜行衣人,皮肤黝黑的他神情肃然,不苟言笑。
他见着夜痕,便恭敬地拱手施礼,“属下参见王爷!”
明亮的灯光下,冷俊不凡的美男人越发地仙姿卓越,悠然地与他擦身而过,带着一股浓郁的仙风,在他斜长的影子下,五官呆板的来人更显得黑了。
他向椅子边走去,抬眸看着来人,“凌雨!事怎么样了?”
凌雨才二十多岁,是夜痕贴身的亲信护卫,从他一出现,夜痕自是就认出了他。
“禀王爷!明日盛宴属下已查清,皇上没有多请人,就邀了王爷与柳相国。”
夜痕嗤笑一声,“这么花血本大老远请本王前来,不会就是为了一场普通的家宴吧?”
“此事千真万确!”
思忖几秒的夜痕蓦然倒吸一口冷气,脱口而出,“是不是还有柳相国的小女儿?”
凌雨眉头一皱,“这个……据宫内传出的消息,确切地说,是邀请柳相国一家。”
“好吧!你且回王府去,不要透露本王与她在这儿的消息。”夜痕理了理雪袍,背着手走出门槛,略一思忖,便向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冷冷的银辉下,根本没有小少女的身影。
夜痕怅然一叹,不打算再寻她,于是步到池边,忧心忧虑地看着满池的莲花。
突然瞅着远处一株大树发起了愣,只见那紧挨莲池的参天大树下坐着小少女。
她由于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