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宴席无不散,人生总有离别时。一天早上李倩忽然对柳文渊说了些要离开的话。
柳文渊千万个的不舍,不过也无奈,是人总是要离开的,况且自己与李姑娘并无夫妻关系,离去是迟早的事,所以对李倩也不是说太多的挽留。
当李倩离开时,柳文渊还特地的远送了一段路,在路上李倩厚着脸皮问柳文渊有没有没一点点的喜欢自己。
柳文渊听了李倩的话,傻愣愣的停止了走路,然后对李倩说;“我也不知道了,我现在脑子很乱!”
之所以乱那是因为想起了冷梅香,冷梅香这件事太怪异了,以前都没跟李倩提起过。
李倩听了柳文渊这句话,内心顿觉失落了一半,以为柳文渊嫌弃自己了。只见柳文渊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陶俑小人儿,递到了李倩眼前说了声送给你。李倩双手捧着陶俑小人儿,希望之心又起了。然后问道;“柳公子是怎么知道我喜欢这陶俑小人儿的呢,以前知道我喜欢的人也只有自己的亲姐姐而已,她过世离现在都快十年了。曾记得小时候姐姐对我可好啦!有一次我哭了,姐姐就送这陶俑小人儿来安慰着我。”
柳文渊听了忙作解释,把当日逛集市看见李倩在铺子里的事说了出来。
嘻嘻,想不到柳公子观察挺细微的,这陶俑小人儿我的确很喜欢,我就收下了,谢谢柳哥哥。
哈哈…这丫头越来越可爱了,还哥哥的呢。柳文渊这样的想着,然后又问;“李姑娘日后有何打算啊!如果在外有所不便,大可回来在我家长住。”
李倩怀着感激之意说道;“柳哥哥的盛情小女子先行谢过了,我现在先去朱家庄姨娘那里一趟然后再作打算,说不定日后真的要在柳哥哥家长住呢!”嘻嘻嘻!
呵呵,李姑娘开玩笑了,你一人在外的,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还有…柳文渊婆婆妈妈的说着,这分明是在担心李倩,傻瓜也能听得出。更何况李倩了!
李倩羞红的脸,显得更美了。
“送君终须一别”,决别之时也是最难舍的。愣子一样的柳文渊呆呆的站着,眺望着远路,直至李倩慢慢的从弯曲的道路上转入重山中消失后,自己才离去。
柳文渊独自在家又度过了些时日,想起李倩都有点不习惯了,李倩的告别总觉得身边少了什么似的,但又说不出少了什么!?
时值重阳佳节,柳文渊带上祭品出门去了,待赶到墓地,柳文渊先行拜祭了冷梅香一番后又继续的往双亲墓地走去了!说自己不想冷梅香是假的,虽然自己只在梦里看见过冷梅香,但给他的感觉总是那么的清晰,那天李倩问喜不喜欢她,自己之所以不答,就是因为心里面还有个冷梅香。柳文渊本想照着以前冷梅香在梦境里分付的话唤她出来一叙的,可总是在犹豫着。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试唤过冷梅香现身。
柳文渊祭拜双亲时还特地的对着坟墓说了一遍张爷爷,冷梅香,李倩与自己之事,告慰着父母别担心,孩过得很好。
一到晚上,柳文渊早早的在园子里呆着,准备试唤一下冷梅香,看看这世界是不是存在着这灵异事。如若是真的同时也能一解相思之苦。
夜色渐渐的黑了起来,一沦半月斜挂在深空。柳文渊壮了壮胆,出声的轻呼着冷姑娘,冷姑娘…突然阴风阵阵的吹拂着,正前方嗖的一声现出了一位唯妙唯俏、阿娜多姿的白衣少女,此女子正是当晚柳文渊梦中所见的冷梅香,柳文渊看傻了眼似的真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这一幕,以为自己眼花了。回过神后才知道这是真的,柳文渊带着既欣喜又惊恐的面色打量着冷梅香。说不怕是假的因为自己毕竟是第一次亲眼见证鬼这事,但想起了那晚在梦中与冷梅香相见交谈的情形,害怕之心不觉少了一半。
柳文渊慢慢的上前说道;“是冷姑娘吗?”
冷梅香揖了一礼,然后回道:“嗯,近年来劳烦柳公子的祭拜了,谢谢!”
柳文渊闻言而道;“原来那天晚上的梦是真的,咱们坐下再说,冷姑娘请。”
就这样半沦月色下,柳文渊与冷梅香坐在了自家园子里,看着真像一幅刻画在纸上的月下情侣图。
刚才如有吓着柳公子之处,小女子先行不是了,望请柳公子海涵。
没事、没事…冷姑娘客气了,这段时间冷姑娘过得还好吗?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请直接言明就是了。时隔那么久,我今夜方才呼唤冷姑娘你显身,实是不好意思了。
多谢公子对我的过问与挂念,我过得很好没事。
柳文渊怀着好奇之心又问了一些关于冷梅香身世的事!当问到她死因的时候,冷梅香一脸苦容的说道;“自己是被逼自杀的,事情是这样的,我本是镇上之人,因有事与娘亲外出,不幸在半路撞上了既劫财又劫色的抢匪,娘亲把值钱的东西都交了出去,可那些抢匪恶恨恨地说道;“连我也要了。
然后就把我按倒在地上欲行非礼了,当时娘亲被两个匪徒强行拦到了一边去,娘亲不忍心的看着我被凌辱,就用力挣扎开了拦挡,直接冲了上去想推开那正在欲行强暴我的抢匪,反被那抢匪推倒在一边头撞上了石头,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原地。我哭着呼唤着娘亲也没回应。
那抢匪张口就大骂死了活该,谁叫你打扰大爷的享福,真扫兴,把这小娘子押回去再慢慢的品尝。尽管我怎么的反抗,还是被抢匪绑了回去,关进在屋子里。
待到晚上抢匪开了门说道;“小娘子最好是顺了我别反抗,我当时假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他就把我解开了绳子,松了绑的我,只管往门外跑,不想又被抢匪追上拉了进去按倒在床上再度欲行强暴,我哭着含恨咬舌自尽了。然后就被他们草草的埋葬了,当我醒来只觉得那阴暗潮湿的,一看才知道自己以死多时,两鬼差从远处三个两闪的就落在了我身前,一拿着锁链一拿着阴阳令,实是吓人。
我定了定神问道;“两位大哥要押我去那里。”
拿着链子的鬼差说;“到阴间钟判官那里去,姑娘别怕钟判官一向正直无偏私,跟我俩来就是了。待来到了那阴间,只见那烟雾缭绕,鬼哭嚎叫,霎是吓人的。鬼差一直带我到殿前,殿堂上面正中坐着一位戴冠穿袍、肤色谈黑的阴官,姿态端庄严肃,从他身上还透露出一种说不清的清正之气。身边站着一位褚黑衣的师爷,左右还站着两排穿戴整齐的鬼役了。
禀报钟判官,鬼女冷梅香带到,鬼差这样的说着。钟判官点点头,然后鬼差就转身下去了。
我拜见过了钟判官,钟判官询问了我几句,因何而死的。我都如实禀报着。钟判官也不作多加详问,只是在跟一旁的师爷谈论着什么,然后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簿子,翻览了一会甩手一拍惊堂木,两旁鬼役拉长声威武的叫唤着,待叫唤声一过,钟判官大声的说着;“堂下听判,因你死因不是出于正常,阳寿未尽,还有几十年可活,不是时候打入轮回道。本官判你重返人间,考虑到你的肉身以被深埋受损,这段时间你可自由的行走,待找到合适的肉身,本官再派鬼差唤你!不过本官在此提醒你一句,没事别要外出多人的地方走动了,谨记!”话说到此钟判官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喝了一声;“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