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容美人退后一步,柔柔的笑着,“你说,臣妾要是不小心在你宫中跌了一跤,恰巧臣妾刚刚怀孕的孩子流产了,皇上会不会一怒之下废了你。皇后娘娘不要这样看着臣妾,臣妾只是一时失言,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你说什么?”沈婉微微眯了眯眼睛,“你说,你怀孕了。”
“皇后娘娘,宫中多年没有喜事,这是皇上的皇嗣,皇后娘娘应该为皇上高兴,好好让这个孩子生下来才是,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计较从前的种种,可以替臣妾好好照看臣妾腹中的孩子。”容美人低着头,看似小心翼翼的祈求沈婉。
“害你的孩子,本宫还不屑于做这些事情。”沈婉大步越过容美人,走到窗户处,让微风轻轻吹打在自己脸上。
“皇后娘娘这话可就说错了,皇后娘娘不屑于做这些事情又何妨,臣妾只要皇上相信了就行了。”容美人看着沈婉的背影,眸中闪过算计与阴沉,“所以,还请皇后娘娘三思,莫让皇上忧心才是。”
“那你就去跟皇上说吧,看皇上会不会相信你的话。”沈婉不在意的开口,看也不看容美人。
“皇后娘娘恕罪,臣妾是真心爱慕皇上的,求皇后娘娘开恩,放过臣妾的孩子,臣妾绝对不敢对皇后娘娘有任何不敬,求皇后娘娘开恩,给臣妾与孩子留一条生机,求皇后娘娘开恩。”容美人突然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对着沈婉求饶。
绕是沈婉这种不善于玩弄计谋的人也感觉到了容美人的不正常,沈婉诧异的转过身去,果然,慕容鳕觞穿着一身玄衣龙袍,正站在门口,怒气冲冲的看着这一幕。
“给皇上请安。”沈婉压抑着激动,平静的给慕容鳕觞行礼。
“给皇上请安。”容美人好似才看到慕容鳕觞,惊喜而又委屈的给慕容鳕觞行礼,一双眸子,泪眼朦胧,真是看的人心疼。
“安,朕不安,谁能告诉朕,这是发生了什么。”慕容鳕觞怒气冲冲的说着,走到容美人身边,怜惜的扶起容美人,柔声安慰道,“别怕,朕在,谁也伤害不了你。”
“皇上,”容美人娇弱的靠着慕容鳕觞,“是臣妾不好,不该惹皇后娘娘生气的。”
“你刚刚说孩子是怎么回事,朕有皇子了。”慕容鳕觞欣喜的看着怀中娇小的容美人。
“太医今早上把脉,说,臣妾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臣妾本来是想告诉皇上的,可还没来及说,就被皇后娘娘叫来了。”容美人怯弱的往慕容鳕觞怀里缩了缩。
沈婉冷眼看着一旁若无旁人般恩爱的两人,心中一片凄凉,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良人,这就是她嫁的夫君,紧握着拳头,指甲已经陷入肉中,可沈婉毫不在意,手上这点痛算什么,哪有心痛的十分之一。
“皇后,朕想听你的解释。”慕容鳕觞冷眼看着沈婉,话语中满是怒气。
沈婉看着慕容鳕觞,压抑着语气反问,“皇上,臣妾若说臣妾没有任何想要害容美人的心,皇上会相信吗?”
“朕只相信朕刚刚看到的事实。”慕容鳕觞冷冷看着沈婉。
“皇上,”怀中的容美人娇嗔。
“乖,朕马上带你回宫。”慕容鳕觞柔声安慰怀中的佳人。
“事实?”沈婉怒极反笑,“皇上说什么是事实。”
“皇后贵为后妃之首,不但不知宽厚待人,反而心胸狭隘,不思皇恩,欲谋害皇嗣,其心可诛,念在太傅生前,忠心耿耿,一心为国,就罚皇后禁足一月,闭门思过。”慕容鳕觞看着沈婉,说着的话字字诛着沈婉的心。
“心胸狭隘,谋害皇嗣,其心可诛,”沈婉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句的开口,“皇上,你从来就不会选择听臣妾的解释。”
“朕只相信朕看到的,”慕容鳕觞扶着容美人走出屋,吩咐门口的太监,“来人,看着皇后。”
沈婉看着慕容鳕觞越走越远的背影,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一口腥血从口中喷出,身子颤抖向后翻,“皇上,你好……”
倩慕走进来时,便看到沈婉一个人孤零零的躺着地上,身边一摊血迹,倩慕有些慌了,急忙跑到沈婉身边,费力的扶起沈婉,无奈力气太小,只好把沈婉抱在怀中,慌乱的轻轻拍打沈婉的身子,语气惊慌,“娘娘,娘娘,娘娘你醒醒,你怎么样了,娘娘,你别吓倩慕,娘娘你快点醒过来啊,”见沈婉没反应,又急切的对着门外大吼,“来人,来人,传太医。快点传太医,娘娘昏过去了。”
门外守着的太监听到倩慕的话,这才急忙请太医的去请太医,其余的快步走进屋,与倩慕一起,慢慢把沈婉扶起,扶到床上躺着,静静等着太医的到来。
皇后娘娘皇上可以厌恶,可以斥责,可皇后娘娘还没有真正被废的时候,他们可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