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敌来困敌
杨晟带着水锋视察完军营,便到张飞四城看了一番,看到他们都有条不紊的准备着,杨晟便稍稍心安,出了军营,两人便往家里走去,现在街上已经开始有人带着行李往城外走去,杨晟心里惦记水灵儿安危,便加快脚步。
到了水家,见水赫和水灵儿母亲正在收拾东西打算出城,杨晟打了个招呼,便到后堂寻水灵儿去了。这些日子来,水灵儿父母对杨晟和水灵儿的关系都看在眼里,两人对杨晟也是非常的满意,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一千人的头领,在以前他们可是想都不敢想的。见杨晟和水灵儿越来越亲密,老两口也懒得管那么多,就由得他们两个发展去了。
杨晟来到后堂水灵儿房间,见水灵儿也在收拾东西,杨晟便打了个招呼,水灵儿见杨晟来到自己房间,心里有些微羞,又想到明天杨晟将要去领兵打仗,水灵儿心里却只剩下担忧了,出声说道:“杨大哥,明天就要迎敌了么?你有没有,有没有把握?”杨晟见水灵儿双眼微红,便知道她是为自己担心,杨晟心中感动,上前一步拉住水灵儿的小手说道:“灵儿不用担心,那些小毛贼怎么会是你杨大哥我的对手?看我明天把他们杀的片甲不留。”见杨晟开玩笑,水灵儿也“扑哧”一身笑了出来,另一只小手不依的锤了下杨晟的胸膛,娇羞的说道:“你这坏人,亏得我刚才还为你担心,你倒好,跑来取笑人家。”杨晟认真的说道:“灵儿,你放心吧,我明天一定会获胜的,一定把水锋安全的带回家来!”水灵儿正羞涩,听到杨晟说水锋,小脸又苍白起来,紧紧的抓住杨晟的手臂说道:“杨大哥,你一定要保护好水锋啊,他,他是我父亲母亲唯一的依靠了,他不能出事啊。”杨晟见水灵儿又是一副黯然欲泣的模样,便开口调笑道:“放心啦灵儿,好歹那小子也叫了我姐夫,我怎么能不护他周全?”水灵儿听言,又是一阵不依,杨晟腰间嫩肉又紫了几块。安慰好了水灵儿,从后堂出来,看到水赫他们坏笑的眼神,杨晟大感尴尬。交代了几句,拉着嘿嘿坏笑的水锋便赶去了军营。
次日辰时时分,据斥候组来报,敌军已离城不到十里,杨晟便命令张飞领了一百士兵假装老弱残兵前去诱敌。半柱香时间后,张飞带领众人飞奔而来,而杨晟几人都埋伏已定,只待敌军入城便四面围住,张飞带领一百余人从南门冲入穿城而过后,立即埋伏进昨日挖好的沟渠中,盖好木板细沙便没了声响。少时,城南边扬起了阵阵飞尘,片刻后几千人便出现在城外,领头一人身材魁梧,骑一匹镖黄马,手持狼牙棒,身上战甲破旧,高声呼喝着众人跟上,见到前方城门大开,哈哈大笑道:“兄弟们,官军都已经吓破胆了,大家随我冲啊,进城后美女钱财所得都归个人,冲啊。”还真别说,他着一番话还真引起了众军的兴趣,个个卯足了劲往前冲,而这时那领头人旁边的军士说道:“胡将军,刚才那人颇勇,但却战了几回合就跑了,会不会有诈?”胡姓将军不屑的说道:“你懂什么,当年我跟随人公将军征战南北的时候,将军也曾教的我兵法,你也不看看,此城方圆十里内全无草木,如何有埋伏?就算有埋伏,也是在城中,我前几日已经打探的清楚,此城驻军不过才千余人,而我等有四千余人,就算有埋伏,何惧哉?”那军士闻言,还欲出言提醒,胡庭便不耐的挥挥手说道:“无需多言,传令下去,汝等只管跟着我冲便是,入城后如果有埋伏,你等可驱使城中百姓为前部,官军必不敢攻杀。”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向前冲去,颇为得意。
贼军有了奔头,个个争先恐后的往城里冲,待四千人都入得城后,见城中空无一人,便觉得有些不对,刚想说话,却听到城外一声号响,四门喊杀声不断,胡庭便知中计,慌忙向东门冲去,待刚刚接近东门时,城门轰的燃起熊熊大火,人马过去不得,胡庭只得带领人马冲向其他城门,没想到四门都有人把守而且大火燃烧不止。胡庭只得带领众军回到城中,寻找掩体打算坚守。
而奇怪的是,只听四门喊声和火势不断,却不见有人冲杀进来,胡庭也有些不解。两军便僵持下来。
时间过了午时,城内敌军纷纷疲敝不堪,加上他们是流寇,并未携带军粮,而城中百姓撤离前都将粮食带走了,使得城中四千余敌军很快陷入慌乱之中。而此时的杨晟众人率军躲在地下,饱饱的吃了顿干粮,以逸待劳。
啪——,胡庭摔碎手中得碗,大声喝到:“酒,给我拿酒来。”见众人都低头不语,胡庭无名之火一冒三丈高,这时先前献策的军士走了过来,他是胡庭的心腹,自然得上前劝说,那人跪着说道:“将军,先且息怒,据我观察,我看他们并非会攻进来,他们肯定是打算将我们围在城中,待敌人来后再一齐杀进来,所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胡庭憋了一肚子火,又听到手下的分析,双眼马上通红通红的,一拳砸在木柱子上,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如此,你等可随我一齐带兵冲杀东门,生死在此一搏!”“将军不可啊,将军,我军势众,大可分兵攻打,将军可任意跟随一军,待冲出重围后再来报今日之仇。若率全军攻打一门,必会遭到强烈抵抗,于我军不利啊!”那军士苦心劝说道。
胡庭摆了摆手说道:“料那区区千余人,在我四千大军的冲击下怎能阻拦?我意已决,无需多言!”那军士还待劝解,但见胡庭脸色不好,心下一叹,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而此时,杨晟和水锋骑着马带着两百骑兵站在城外不远处,细细的观察着城内的情况。忽然杨晟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具体在哪,正苦恼间,只听见水锋叹了口气说道:“姐夫你不知道,刚才最后一批出城的居民听闻贼军已经到来,顿时慌了神,纷纷夺命而出,结果有几人被踩踏而死,哎!”对了!就是这个,杨晟大声说道,不顾水锋诧异的眼光,杨晟回身对后面的骑兵交代道:“你们派出四人传我命令,如果敌军全力进攻那一门,让其他三门分别留下二十人警戒,其他人马立即驰援受攻击的那门,不得有误!”见四人跑出去后,杨晟心中稍安,只听到水锋问道:“姐夫,这样一来,如果敌军佯攻一门,而大部分士兵却选择其他门来攻击,那岂不是要被攻破?”杨晟赞赏的对水锋点点头说道:“正常情况下确实和你说的一样,这种可能性也很高,但你也要知道现在我们面对的是什么人,他们是一群流寇,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只会想到如何聚在一起逃命,绝对不会分开,因为对他们来说,分开就等于失去了生存的依靠,我相信胡庭久随张梁,必然很快就知道我们的意图,为了活命,所以我料他们一定会全力攻击一门。”水锋听到杨晟的解释也点点头,然后又不解的说道:“姐夫啊,他们都去埋伏杀敌了,我们却为何在这里?”杨晟正思索间,听到水锋发问,便耐心的说道:“骑兵机动性强,集中在一起才能发挥出力量,我们只管在这里等着,如果哪门受到攻击,我们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这比将骑兵分散在各个小队好的多。”“呵呵,还是姐夫英明!”水锋笑嘻嘻的拍马屁道。杨晟没好气的给了水锋一个栗子说道:“臭小子,交战的时候少给我嬉皮笑脸的。”水锋故意板起脸装严肃道:“是,将军。”然后有偷笑不止。
半个时辰后,东门喊杀声骤起,杨晟心中一凝,终于来了!杨晟大声命令道:“众军听令,立刻全速驰援东门。”说罢一马当先向东门冲去。二百骑兵紧随其后。
而此时,守东门的关羽率军已经和冲出来的敌军先头部队交战在一起,敌军心慌马乱,对生的渴望使得他们不顾一切的向城门冲来,不多久便冲出三四百人,红着眼睛冲向阻挡他们的敌人。虽然关羽所率领的军队人数只有二百人,但也凭着多日的训练成果和敌军战成平手。敌军人数众多,而城门却不大,一时间推推攘攘拥挤不堪,而先头部队又受到对方的猛烈抵抗,一时间冲出城门的就只有那三四百人而已。胡庭本来在后军督战,见自己军队大部分拥挤在城门口出去不得,连忙大声高喊维持秩序,却不想军士们拥挤中声音杂乱不堪,又看见主将红着脸大声喊叫,但是却不能听见内容,一时间心里慌张纷纷更加用力的向城门涌去。
胡庭见军心已乱,心下一横,爆喝一声飞马撞开几个挡路的军士冲出城门。
出得城来,放眼望去,胡庭气的七窍冒烟儿,只见自己的手下杂乱无章,人数虽多却躲躲闪闪一心只想逃跑,而对方的军士却配合默契,几人为一队,时不时的将自己的手下挑死枪下。胡庭大怒,拍马冲向敌军最多的地方。而刚跑了几步,一人立马横刀挡住去路,胡庭见那人身材高大面相不凡,心中先怯了一分,壮着胆子问道:“你是何人,怎敢阻我?” 那人也不答话,忽然拍马骤起,大刀在地上拖出一条火星,片刻便冲到胡庭面前,单手举刀猛然砍下。胡庭大骇,下意识的举起狼牙棒相迎,呯!大刀直接砍断狼牙棒,刀锋继续向下往胡庭颈脖处砍去,胡庭双目突起,对生的渴望让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双手猛的一拉缰绳,双腿一使劲,生生的将马匹扯翻在地,而那人刀势不减,生生将胡庭右臂砍下,胡庭忍着剧痛,飞快的站起砍翻两个阻挡的军士,夺马入城。将胡庭砍下手臂的人正欲追赶,忽然一人拍马过来拦住,那人回头看见杨晟,拜道:“拜见大哥。”杨晟连忙扶起说道:“二弟不用追了,我们守好城门待援便是。”这人正是杨晟二弟关羽,杨晟刚刚赶到东门,目睹了关羽使用拖刀计斩下胡庭手臂的经过,心下暗暗佩服,又见关羽欲追赶,恐其有失连忙出来阻拦,杨晟笑着拍拍关羽的肩膀说道:“二弟神勇,今天初战便立下大功,今日斩下那胡庭手臂,必然使其军心大乱,我等只需坚守待援便是。”关羽连称不敢居功。
而这时与杨晟军队战在一起的敌军看到主将被斩下手臂,哗的一声就想退入城中,而刚城门口却发生了骚乱,一个百长模样的军官带领二十几个拿着大刀的亲兵砍倒几个后退的军士大声喝到:“都给我回去,将军有令,今日如有后退者格杀无论!”黄巾残军望着那二十多个刀斧手亲兵,只得无奈的回身又和杨晟军士战在一起,但是士气却消沉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