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刺耳尖锐的叫声从韩郗郗喉咙里传出来,有种声震云霄的阵势,一旁不知所措的玄容也用手捂住了嘴巴……
这下死定了……这下、死定了……
过了一会儿、见没动静,韩郗郗慢慢睁开一只眼——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了,正过头来,肩膀后的树上,不偏不倚的插上了一把斧头……
韩郗郗吓得软了下来,一旁的玄容也忙跑过来,看着已经走远的闫玦,韩郗郗擦掉刚流出眼角的泪水、气的直喊,“敢占老娘的便宜!我这辈子跟你没完!”
路灯已经亮了,闫玦并不回头,只是摆摆手,“今天本少爷还有事,日后有机会、再来找你玩——”
说完,跳进一辆黑色轿车里一路尘嚣而去。剩下韩郗郗在那里气的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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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羽篱回到房间里,瘫坐在沙发上,盯着对面的电视墙。这么一来、这几天的好心情已经烟消云散。
姜姨走进来,“小篱小姐,下去吃饭吧,少爷也在。”
安羽篱抬头看看她,不说少爷也在,说不定会考虑下,听姜姨说少爷也在,安羽篱就莫名的浑身发冷,“我……我不饿……我不吃了……”
“下去吧小姐,少爷让我来叫您的。”姜姨说完笑笑,出去了。
看来是逃不掉了,总要和他一个桌吃饭的,她领略过违背他意愿的后果,在房里犹豫了一会儿,也就下了楼去。
何弈泽换了衣服坐在那里一个人吃饭,安羽篱便到他对面坐了下来,拿起筷子挑了几粒米饭送进嘴里,食不知味。
坐在他面前吃,什么美味都会变得索然无味,这就是感觉,如果和法兰克在一起,就算吃最劣质的面包喝最低劣的酒,也会有浪漫的情调……
“怎么不吃?是菜不和你胃口,还是我不和你胃口?”何弈泽看着心不在焉的安羽篱,冷冷的说。
“没……没……”安羽篱一边慌乱的掩饰着,一边往嘴里扒饭。
“咳咳咳……”没吃几口,就被一粒米呛到,安羽篱捂着嘴低头不住地咳。
这时、何弈泽已经吃完,放下碗筷起身,走到安羽篱面前,“不想好好吃饭就干活,今晚所有人用的碗、都由你来洗。”
说完,转身上楼,留下安羽篱一人在桌上长舒一口气。
只要你不在,干什么都好……
安羽篱蹲在厨房地板上,细致白嫩的手浸在洗碗盆里,不停的有下人把碗送过来,她就要不停的洗,姜妈也偷偷帮她洗了好多,看着从未洗过碗的手在盆里泡的发皱,安羽篱叹口气——每次见他都会发生各种事,而且每一次都对自己这么不利,看来以后就尽量躲着他,不见他、他就没茬可找了……
终于洗完,安羽篱擦擦手,腰像断了一样,一直低着头,肩膀后面的肌肉也变僵硬、疼得厉害,用拳头砸砸肩膀,活动一下一直蜷缩的身子,此时已经精疲力尽了。安羽篱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回到房里,锁上门,美美的睡上一觉。
回到房间,安羽篱也懒得开灯,锁上门跑到床边,掀开被角把自己跌了进去。
刚刚躺好准备睡觉,这时,床的另一边,一只大手覆了过来……
“妖精——”一阵低哑迷离的声音传进耳朵,安羽篱还没来得及惊呼,双唇就被牢牢地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