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魏国的军营。
“你觉得是我们从北面攻进城内敌人不会知晓还是从西面攻城比较稳妥?”一身穿银色铠甲的剑目星眉的男子爽朗的声音传来,令立在一旁的士兵沉思了下来,他的声音里含着一点细腻说:“如若王爷从北面攻城的话,势必会伤亡惨重,但敌人必是出其不意。而如若从西面攻城的话,那敌人必定会猜到,但却不容易伤亡咱们得将士,属下愚见,我们此行是取幽云六都来的,而不是为了眼前这一座小小城池,所以属下认为为了保存实力,还是从西面进攻较为稳妥。”那士兵说完就眼神殷切的看着那他唤王爷的男子。
这对话的两人正是当日的相府千金宋鸾和魏国的七王爷萧烨。
“阿鸾,你果然聪慧。“王爷谬赞了。”宋鸾脸上一红,那皮肤在灯火的照耀下皮肤竟像白瓷一般白嫩。
“我突然想起来了,再过十日是你的生辰,我得着人好好布置给你做寿。”萧烨的眼睛像一汪湖泊深不见底,朗声笑道。“王爷就莫再为我生辰的事情而浪费铺展了,军中的将士们都从不过生辰,为什么偏得到我这里就与众不同些呢?王爷这样做军中兄弟怕是心里会不舒服的。再说我也不想做那劳什子生辰。”宋鸾脸色没有刚才的眉飞色舞,倒似乎有些不悦,眼底还带着一丝沉痛。萧烨见宋鸾似乎神色悲喜难辨,便闭口不再说话。
待宋鸾走出萧烨的军帐,面色竟有三分苍白。她不禁微微闭眼,想起了三年前父亲命丧燕京,哥哥宋少天不知所踪,此生不知还能不能见到的时候,心里不由一阵发酸。自己是何其幸运遇见了王爷?可哥哥又怎么能有这等运气?三年前父亲斩首的那日正是自己的生辰。这些年来,自己一直没有过生辰,就是不能释怀当日心中的痛。
带着满心的酸楚走进军帐,一名身段窈窕的女子正在缝补军服,宋鸾脱下自己的军服,只穿了中衣坐在那女子旁边问道:“文秀姐姐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还在军帐里缝补衣服?”那名女子抬起了头,眉若远山,含笑道:“今天王爷的衣服破了我看见了便拿来缝补了。”
“姐姐你可真是有心,我也没看见你对军中其他男人这般如此啊?”宋鸾边说边暧昧的冲她笑。那女子听她说完,并不反驳,好看的眸子里竟带着一股羡慕看着她道:“可我心里眼里都是他,他也看不见我,他的心里啊,到底是谁你
宋鸾听完这女子的一番话,连脖子都红透了。她生气的说:“原来是姐姐告诉王爷的,我说几天这么王爷问我…。”她说道这里便说不下去了,文秀看着她说:“王爷是不是说你生辰之日要允诺你做他的王妃啊。”
宋鸾被她这么一说,气的不知该如何解释,她所幸不说话,她坐在那里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径自喝了起来。而那女子看她不睬自己,便觉得索然无味了,自己只是在那缝补衣服便面含打趣的看着她。宋鸾喝完了茶道一句:“文秀姐姐,我先睡觉了,你就好好的补衣服给你的王爷把。”说完对着文秀做了个鬼脸,便爬上了床睡下了。
噩梦就像一个永无休止的诅咒。
“哥几个这会子就把这几个女人卖到军营里去,只可惜这个最漂亮的小姑娘病了,照顾她的那个姑娘也被传染了,没让兄弟们好好过上一把瘾。”那汉子说完脸上显出懊悔与失望之意。
当他们一行人把那四个女子送至魏国的军营的时候,一群士兵先搂过一个女子进了去,然后里面就传出女子的哭声和叫声,还有男子的淫笑和不堪入耳的话语。宋鸾听着里面女人的声音心里一阵阵的害怕,旁边的紫衣女子搂着宋鸾捂住她的耳朵不让她听到。当那些官兵走出来后,一脸淫笑,宋鸾吓得哭了出来,他们拉着她嘴里不断的污言秽语,宋鸾吓得用手去挡。她的衣服被撕破了,“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
宋鸾从噩梦里挣扎着醒来时,头上全是汗珠,面色和纸一样,骇人的很。而在另一张床上的文秀听到动静,立刻披衣前来,见到宋鸾满头是汗马上担心的问道:“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宋鸾听到她的声音只是勉强一笑道:“没事的。”
那名叫文秀的女子见到她这副受了惊吓的模样把她伸手搂紧怀里道:“阿鸾,莫再害怕了,那天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幸好王爷当时就到了,将我们救下了,不然咱们可是要受尽凌辱至死了。现在我们在魏国军营里。你还有一身的武功。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说话安慰宋鸾的文秀正是三年前在马车里安慰宋鸾的紫衣姑娘,当日萧烨途径齐国正好给他撞见这件事,他那嫉恶如仇的性子便把那些绿林好汉全部给斩杀了。他军纪严明,在他的军队里的士兵都是守法严明之人,而且在萧军里也没有军妓一说。宋鸾是打心底里感谢他的。
宋鸾在文秀的怀里缓了缓神,便不似刚才难么害怕了她从文秀怀里出来,感激的说:“姐姐,我已经觉得好多了,你快回去睡吧。”文秀闻言就回到自己的榻前睡下了,而被这番闹腾过后的宋鸾却睡不着了,她看着窗外的一轮弯月,不由得在心底发出一声叹息。
次日清晨。
宋鸾刚刚洗漱完毕穿好军服时,就有一名士卒站在她的军帐之外说:宋兄弟,王爷现下要见你。”宋鸾一听此话,立马粗了嗓子说:“马上就来。”宋鸾在军中三年都是以男装示人,除却文秀和萧烨,军里根本没有人知道她是女子。
当宋鸾来到萧烨军帐时,她刚要行跪拜之礼时,萧烨一抬手道:“免了。”宋鸾看着正在看地形图眉头紧锁的萧烨说:“王爷见我,是不是军情有变?”萧烨听到她的话,微微点头道:“是啊,齐国这里的这一座小城池似乎看出我们的意图,因此是负隅顽抗,昨日还有人潜入我军帐中烧毁了粮草。粮草一断,军心大乱。”宋鸾听到这里略加思考说:“我们可以找到最近的官府让他们解决我们的粮草问题。”
“这个方法我也想过了,刚才我查过路线图。就算最近的官府我们找最好的骑兵和马儿也要十天才能到,更何况再筹粮运回来呢,这以来二去耽误的时间怕是我们这粮草还没到我们就已经饿死了。是我们军中的女诸葛,才找你过来商量方法,看看有什么法子可以解一解燃眉之急。”
萧烨说完看宋鸾,希望她能想出什么注意来。宋鸾听完萧烨的话,好看的秀眉也拧了起来,她在军帐里走了半天突然拍手道:“王爷,我倒是想到一个法子,或许可以救一救急。”萧烨一听不禁喜道:“那你快说说看。宋鸾昂起头道:“兵者,诡道也。孙子都说兵不厌诈,咱们就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完一双水眸里闪着狡黠的光芒。
两个穿着夜行衣的魅影闪入黑暗之中的齐国某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只听得其中一个低沉的男声说:“阿鸾,你怕吗?”那身侧的女子细声说:“如若怕的话,又怎么会随王爷你来呢?”夜风吹动她的发丝,更显得她眉目如画。萧烨在一旁不由得看痴了,随即又反应过来,轻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说:“那你等下跟在我的后面,切记不可恋战,烧完我们就走。”宋鸾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轻松的躲过正在巡逻的哨兵,溜进了粮草库里,萧烨从衣服里饿出随身所带的火折子,打响了以后往那粮草上一扔,那火苗烧的粮草“兹兹”作响。不一会儿就烧了一小半下去。而此时的萧烨和宋鸾看烧毁成功,都相视一笑,随后准备溜走。正当这千钧一发之际,两个眼尖的士兵发现了他们两的存在,惊慌的大叫道:“不好啦,有人烧粮草了。快来人啊!”
众人一听此话,不消一口茶的功夫全部聚集在帐外,萧烨一看被人发现了,拉着宋鸾就向外奔去,可是寡不敌众,还未走几步便有人堵住了他们的去路,萧烨一看阵势不秒,看着右边的包围圈比较薄弱,杀出了一个口便右手一托把宋鸾抛了出去,而宋鸾一看此情景,萧烨是萧军的的统领,又是当今魏国天子的三子,他怎的这么糊涂,把自己给送了出来,当下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而萧烨还在包围圈里和人厮杀,虽然他武功一流,可怎么也顶不住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她蓦地看见着铁色铠甲正在那发号施令的人,突然一下子想了过来,这人肯定就是齐军的首领,擒贼先擒王,自己在魏军里呆了三年,武功还是可以的,为了王爷,她愿意冒险一试。
那首领的背后是空门,她觉得自己偷偷溜过去,应该不是问题。宋鸾摸出随身所带的短刀,猫着腰溜达那首领背后,一个使劲呃住了那人的脖颈,这一下看上去不怎么如何,却还用了宋鸾所有的气力,她眼明手快掏出短刀横在那将领的脖子上,那位将领一看自己被人挟持了吓得动也不敢动,其实依宋鸾这个力气,那位将领挣开完全不是难事,但人一到生死的关头,难免腿就软了。
宋鸾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萧烨肩上挨了好大一刀,腿上也挨了几剑,黑色的夜行衣上都渗出了红色的血迹。知道她已身受重伤。怒视着那已吓得发抖的将领说:“快叫他们停手,放人。”那位将领想必也是贪生怕死之辈,当即对着正在浴血奋战的手下兵士说:“都停手,停手,放了他。”
那些正在奋战的士兵们听到这话不由的错愕,当在看到自己的头领被擒不由得都放了手里的武器,而有的还不甘心继续和萧烨纠缠着,宋鸾看到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不然我马上杀了你们将军。”那几个还在纠缠的兵士看到自己的将军脖子上都被划出血痕了,也只好放下了手里的武器。而早已身受重伤的萧烨看到宋鸾又折回来一阵大惊,随即又马上牵上一匹马跟在宋鸾身边。
宋鸾一直挟持那人足足有十里多路才放开他,带着重伤的萧烨垮上马匹策马而去。
等到了军营,宋鸾把萧烨放在榻上,便走进去敲了军医的门,把他传来,因着宋鸾想过,如若她搞得大张旗鼓,那势必会扰乱军心,由此这等事情还是不要惊扰旁人的好。
点上油灯,备好热水和毛巾,那行军多年的老军医没有多问,只是让宋鸾脱下他的衣服,可宋鸾犹豫,男女有别,但是转念一想:王爷为了救自己都受了那么重的伤,自己现下怎么还能顾忌这些呢?
当下便脱去了萧烨的衣服,她的手指触到他滚烫的皮肤时,不由得缩了缩的手,但似乎又觉得那滚烫似乎和正常的体温有些不同,便伸手去抹他的额头,竟是滚烫如开水一般,她吓得收回了手对那军医说:“王爷的体温似乎高的骇人。”那军医看她一眼说:“他受了严重的刀伤,加之受了风,自然高烧了。”说完那军医拿出金疮药撒在他受伤的地方,用白条细细的裹好,宋鸾看了下,他身上有七处刀伤。其中有一处离心窝只有三寸。
那军医包还他的伤口道:“王爷的伤口都是外伤,可离心脏最近的那刀比较危险。今晚是个危险时期,你最好守着,有情况的话就告诉我。明日我还会在来为王爷换药的。”宋鸾听完军医的话,默默的点了点头强忍住心里的愧疚送走老军医。
走到萧烨的榻前,端上一方凳子就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拿上毛巾给他细细的擦拭着额头。他光洁的额头上不断冒出黄豆大的汗珠,宋鸾看着他气若游丝,眼底泪又被她深深的逼了回去。“阿…鸾,阿…鸾。”宋鸾听到这话,不禁一愣,在昏迷中的萧烨竟然胡乱的抓住了她的手,宋鸾想挣开,可奈何萧烨在病中力气还那么大,她挣了几次挣不开也所幸任由着他抓着。
一夜无眠,待到第二天的凌晨的时候,萧烨干涸的嗓子觉得很渴,想坐起来喝水的时候,却看见自己的床头边睡着一个人,再细瞧那身姿,正是宋鸾。他想起昨晚宋鸾救了自己,自己骑马奔了几百里路,又在这里为自己守了一夜,心里一热。他料想昨夜宋鸾定然是极累的,定是极晚才睡着的,所以不想打扰到她,急忙自己准备起身找点水喝,可他不知道自己昨晚受了多大的伤,谁知道一动而发全身,竟不由得闷哼了一声,而昨夜奔了几百里路的宋鸾,这时才刚浅寐,听得声响,立马惊醒了。
她看大萧烨想自己爬起来不由得大惊,连忙把萧烨给压回了榻上。问道:“王爷你昨晚受了极重的伤,军医说过你不能随便动弹,你还是好好休息,你需要干什么和我说一声便是了。”宋鸾看着经过一夜高烧唇上毫无血色的萧烨说道。“本王真的没事的,我大大小小打过这么多战役,如果这点小伤就不能下床的话那我还怎么统帅三军。”系哦啊也满不在乎的说道。而宋鸾听完他的这番说辞微微皱眉道:“树下知道王爷现在担心粮草的问题,可是树下还是斗胆请王爷保重身体,如果你不好好保重自己,那军营里更像一盘散沙。”
萧烨听得宋鸾第一次用这么强硬的语气同自己说话,心下不禁一尾她在为自己担心,很是欢喜的说:“既然阿鸾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躺下休息。”说完躺了下去,笑意盈盈的看着宋鸾。而宋鸾明显也看到萧烨眼里的灼灼深情,当即避开了他的眼睛说:“王爷昨夜发了一夜的高烧,定是渴了,属下为王爷倒杯热茶过来。”说完走至圆桌前,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走到床边递给萧烨。
一连七日,萧烨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他本就是行伍出身,身子底子好,已经能下床行动自如了。
正当萧烨为了粮草一事烦扰之时,朝廷已经派来了粮草,而押运粮草之人正是当今魏国太子——萧泽。
如今天下三分,魏、燕、齐三国鼎立。而当今魏国天子萧群白手起家,野心也最大。首先挑起战争的便是他,他生平立志有云:天下河山,皆入萧家。他育有三子二女,二子个个是当世卓尔不凡的大英雄。太子萧泽为人和善,威武双全。七岁便能吟诗,且在五岁时就说过“治国平天下“这样的话来。二子萧烨屡立奇功,在战场上被誉为“战神”的称号,曾一人手刃过一百二十余名敌军,杀出重围来,这三儿子嘛,是最不成器的,成日只知道与那些个姬妾日日欢饮,夜夜笙歌。
而当今皇帝亲自来送粮草可真是心里极其看重萧烨的,而萧烨对于萧泽的到来则是非常高兴的,这里面的由头。宋鸾倒是知道的,萧烨曾告诉过她,这一生他只敬佩两人,一人是自己的皇兄萧泽,一人则是燕国前宰相宋文景。当时宋鸾听到萧烨说敬佩自己父亲的时候,心里其实是很激动了,当时差点把自己的身份吐露出来。可后来一想,自己这身份说出来难免遭人非议,还是没有说出来的。
而当今天见到萧泽的时候,宋鸾觉得单不说长相,萧泽的身上会让人又这样一种感觉:无形的压迫感。就算他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可是还是会觉得他让人喘不过气来,兼之他总是一副神色清冷的模样,虽然他与萧烨有五分相似,可是两个人完全是两种气质,若说萧烨是火,萧泽就是冰。
一日萧烨和萧泽说道了高兴处,还给他引荐了宋鸾,当宋鸾站到他面前时,萧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冷道:“竟然是个女子。”宋鸾觉得十分尴尬,他竟然一眼看穿了自己的女儿身。萧烨一听这话脸色微露喜色说:“皇兄,虽然宋鸾是个女子,可她却没有半分不如我们男儿,那一日臣弟落入敌军手里,就是她擒了那敌军的头才将我救出来的,次日敌军烧了我们的粮草,她竟然想出也把敌军粮草烧掉的办法。她可算得是当世的花木兰啊。”
萧烨很是高兴的说。“是不是花木兰,本宫还得上了战场才能知晓。”她说完这话也不去看众人,只是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他这话却让萧烨好生尴尬。而立在一旁的宋鸾听到这话心里倒没有什么不舒服,是却觉得这位太倨傲的很,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当魏军攻下那坐小小城池后,就开始主攻幽云六都,军中首要的的将领都在军帐部署重要的作战。这个主要人物不包括宋鸾,她虽是有智慧,能上战场。可萧烨也不知道到底给她个什么职位好,而宋鸾到不在乎这些,她曾对萧烨说宋鸾得蒙王爷救命又照拂,这辈子已是还清王爷的人情债了,哪还能去要什么官职。
外面凉风吹起,风吹过她额际的发丝,她不由得伸出手去把发丝拂到耳后。正当她出神之际,一柄银剑带着杀气就像她颈边划来,幸得她反应快,右手一弹躲过了那剑。当自吓得惊魂未定,当她看到来人是谁后,又拜跪了下去:“属下参见太子。”
而萧泽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宋鸾淡淡的说:“起来吧,方才而我是试你的剑法来着。哪知道你的反应挺快。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而宋鸾听到他这番话微微松了一口气,原来他并不想杀自己而是在试探我。当她放下一半心以后,萧泽把剑入鞘。忽然又冷冷开口:“你是谁派来的?”宋鸾听后微微愕然,然后语气陈恳的说:“属下并不知道太子殿下在说什么。”
“哼,你一个女儿家,不在家里好好的烹煮女红,反倒跑到战场上整日与这些男人为伍,你到底所图为何,定是为人所指使。”宋鸾一听心中已是气急可是表面上还是没露半分怒火:“没有人指使我,我也想和平常的女孩一样在家学些女工刺绣,可是我的父母都已被歹人害死了,若不是王爷当日救我,就没有今日的我,所以我留在军中为报道王爷的救命之恩,这难道有错吗?”
萧泽听她反驳的倒是滴水不漏,只是嗓子里冷哼两声说:“报报答的方法可以有很多种,你为什么偏偏选择这一种最辛苦的方式?”
宋鸾说:“因为我的父母皆是受人冤枉而死,我希望自己能变得更加强大来保护身边的人,而不至于在像小时候一样,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去,却没有任何的办法。”说完这段话,宋鸾不由得想到自己的父母和哥哥,心里疼的像被刀割一般。而萧泽听完也是微微一愣,看了她一会也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开了。
当宋鸾回到自己的军帐之中时,心里想起萧泽和自己说的话心里又气又酸。她忽然就想起了父母和哥哥,心里就微微的疼了起来。
突然一个人影就晃进了帐里,她警觉的往门口一瞧,竟是萧烨。她一看来人是他也是疑惑,但疑惑归疑惑。还是拜了下去:“属下参见王爷。”
萧烨今日穿一件便服,蓝底白莽的缎面,更显得他风神秀彻。他伸出一只手把宋鸾亲自挽了起来便坐在那方凳之上。宋鸾看着他想起那一日的萧烨病乱时的胡话脸上竟红了一块,她有些尴尬的撇过头说:“王爷的伤好彻底了没有?”萧烨眼含笑意说:“已无大碍了。”说完又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说:“阿鸾,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宋鸾思考了一会实在是想不出来说:“属下并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就知道你忘记了,今天是你的生辰啊。”宋鸾被他这么一点说:“倒是属下疏忽了。”
“你这么聪明,竟也连自己的生辰给忘了,我就知道你是忘了,上次给你提过的为你过寿的事情你既然不肯那就算了,可我想着你一个小姑娘在军中已经过了三年都未曾过过生辰,整日和我们这些臭将士为伍,也是好生委屈你了。”说着从中衣里掏出一方精美的紫色盒子,那盒子上绣着大朵的牡丹,仿佛和真的的一样诧紫嫣红。宋鸾拿着那个正方形的盒子打开一看,一副紫色的玉镯躺在盒里,宋鸾曾经也是大家闺秀,在宰相府当小姐的时候也见过不少古玩珍藏,而这副镯子的成色一看就是不菲,她连忙扣上盒盖,递给萧烨说:“王爷的礼物太过贵重,属下不能收。”
而立在一旁的萧烨看着宋鸾似乎在意料之中,一点也无惊讶的说:“拿着吧,本王也用不到这东西,算是我报道你上次的救命之恩,你若不喜欢扔掉便是。”宋鸾的背微微僵了一下,心道救命之恩你也救过我啊,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好再推迟,便把那方形小盒子搁在了桌上道:“谢谢王爷。”萧烨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出了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