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里翻了一会,始终找不到出路。该死的!她咒骂道,什么破大人,家里比我住的山还要大!贪污不少,不行,我得把你的财宝偷出去。她继续在屋顶翻着,挑中一件看起来偌大,素雅的房间跳了进去。
目前为止,满府的侍卫,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发现她,可见她的轻功之高之无形。
眼前的房子很整洁,很素雅,很漂亮,让她瞪大了双眸,舔着唇瓣,心肝儿都要跳出来了。她把油腻腻的手胡乱在衣上抹几下,就伸出手摸一下那把椅子,摸一下这个墨砚。她卷起拳头,握住那只用白玉和狼毛做的毛笔,颤抖的在白纸上“画”着字。对她来说,这是画,她不懂写字。每往娘逼着她习书写字时,她就往山里跑,这也是她的轻功非常好的缘故。
得意的看着自己的巨作,她理所当然的把这支名贵的笔也塞进怀里。椅子抬不走,桌子搬不动,花瓶太大,她得找些小点的。她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太过兴奋,导致她碰跌一个看起来非常名贵的花瓶,发出的声响,在这个夜里可是非常刺耳,她心一窒,脸色一惊,立马想到了逃,打开门来。却不见这院子有半个侍卫。
见此情景,她安了心一脸正色熠熠的步回房里,大刺刺的继续翻箱倒柜。一屋子被她翻得七凌八落。
一个弯腰,她怀里那支毛笔掉到地上,滚到了桌子的底下,正好卡在那个缝里。她想把桌子推开,用内力也无奈纹丝不动。可恶!她一掌啪在桌子上。倏地,她听到脚下传来什么声音,她低头望向桌子底下,地板的砖块移开长一尺,宽一寸的距离,那里出现一本书。
这是!?她把书拿了出来,左右翻看着。啊!写了什么东西?她都看不明白的,收得这麽隐秘,肯定是好宝贝,她笑眯了眼,把书塞进衣袖里。
她把手伸进怀里,左掏右翻,翻到一把小刀出来,她想割点桌面那块玉下来...肯定值钱,这桌子的面都是通透的玉镶嵌...
小院走廊里,红漆油柱,横梁天花雕琢着美丽风景图,或吉祥福禄寿,檐下更是镶满花窗格子。两个身穿华服的男人并肩而行。
“保衡弟,刚才宴席上,洛子逸的无礼,你怎么可以容忍?”路岩疑惑的问。
“那不过是个小女孩,成不了气候。况且,这麽个难得的大美人,你我都不会多计较。”他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两人对视着,意思已明了。接着,韦保衡话锋一转。“岩老兄,我是当你是自家兄弟才跟你说。本府书房众多,但有一间,收藏我的秘密。我可以用它来把那些懦弱无能之官推下台。”韦保衡小声的说着,并伸手指向前面。“过了这个假山就到了。”
“就凭一本书,就能推那些位高权重宰相们下台?”路岩沉思道。
韦保衡小人得志的奸笑着:“刘瞻这个忠肝义胆的守国奴,堂堂一个宰相又怎么样,我在皇上耳边说几句,皇上就发怒把他发配参军了。”韦保衡把同昌公主的死全部推倒了一干御医上,连累三百多条人命被斩首充军。宰相刘瞻,在得不到任何谏官的帮助下,不顾自身安危,亲自上疏谏阻,被天子贬到驩州为司户参军。这也是他的煽风点火。
路岩觉得他讲得甚是有理,不由得也笑着点头。“谁都逃不过保衡弟的聪明才智。”
两人走至门口,还不到门前。韦保衡问道:“怎么有怪声?”
路岩也听到这种“叽叽阁阁”非常刺耳的声音:“这里怎么没有半个护卫。恐怕有亵贼!”
韦保衡也大惊:“这里贵重物品少,就藏有我的秘密,装饰也简单不起眼,哪个盗贼这麽蠢笨!”说完,他用力推开门,果然看到那个把脚踩在桌上,拿着小刀在努力拉割的小乞丐。他两眼圆瞪,大喝道:“什么人!?”
唐雪樱的心跳到了吼眼间,怎么来了个人,她都没有察觉,太大意了!第一反应抓起那块玉石,慌忙塞入怀里,然后推窗而出。
“来人啊,刺客,来人啊!刺客作乱了!”路岩喊得仿佛悲切莫名,不知道的还以为被盗的是他。
韦保衡眼睁睁的看着她从窗户跃出,而后焦急的奔到书桌前,低头下望,不由得大惊,也大喊着捉刺客。两人跑出院落,一群侍卫早就闻声而至,大家都看到屋顶上瘦小的身影。
“怎么会有个小乞丐进得入来?那东西被他拿走,我们就泄露大谋了!”韦保衡此刻仿佛火浇心般紧张忐忑。他厉声喝令:“你们都给我飞上去抓住她。”
数十侍卫立马跳上屋顶,追在唐雪樱的身后。可恶,就算在屋顶,她也找不到出口,她打算一直朝南跑。可是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她不得已,钻进下面的院落和房子里,和侍卫们玩起了“躲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