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无题小气地从小女孩手里抢过一元的找零,竟然还大模大样地坐在那里问小女孩儿一个人看店怕不怕,多多听着心里就来气,这么小的孩子,她能不怕吗。
看着满脸委屈的小女孩儿,多多心里这个内疚啊,要不是因为自己那莫名其妙的穿越,怎么会把那些魔飞鼠带到这里来,把这一家人害成这个样子。
她俯下身来,轻声地问小女孩儿:“小妹妹,你们家怎么没有服务员的吗?就你一个人在这里,怕不怕啊?”
小女孩儿听到多多的问话,却没有看多多,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无题,只是慢慢地摇了摇头。
多多无奈了,总不能留一个小女孩儿在店里吧,只得留下来等老板回来再说。
天都快黑了老板才急匆匆地赶了回来,看他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多多的心里就是一沉,心想他们家里的那位老板娘一定是不大好。
没想到老板一进门,就真奔多多和无题两个人来了,连跑过去扑到他身上的小女孩儿也没理。
“大仙儿,快救救我老婆吧,要不真就得给她收尸了。”他一把揪住无题,真不知道他这是求人呢,还是在揍他。
多多上前拉着他,让他冷静一点儿,有话慢慢说,可他哪里冷静得下来,一个劲地求无题快救救他的老婆。
多多回眼时,看到无题那妩媚眼睛正眯成了一条缝看自己呢,她不由得放开了老板,回头看着无题,那意思是在问:“你这是个什么意思。”
无题却不慌不忙地坐在那里用手指扣着桌子,发出有节奏的点击声。
“你倒是说句人话呀。”多多不由得恼羞成怒了,她冲着无题喊。
“这里没有你什么事儿,你还是先回去吧。”无题仍就是眯着眼睛,不肖地对多多说。
他竟然往外撵她,多多被他气得就是一个倒仰。
多多一松手,老板拉着无题的手就更有劲儿了,无题被他摇直晃。
“老兄,你真的想救你老婆吗?”无题随着老板的手劲摇晃身体,嘴角泛起一丝的笑意。
“当然想,大仙儿,快救救孩子她妈,她只剩一口气了。”老板见无题吐口说救人,兴奋得脸红脖子粗的。
“那好,先给我弄点儿吃的,再来壶老酒,还有……”无题说着看了看多多:“还有,再给我弄个干净的客房,那个我一个人住的就可以了,丫头,你先回去吧。”
多多气得脸都红了,骗吃骗喝她可以不管,他住这里也就算了,这还省得她费心了,可他看自己干嘛,他不一个人住,还想几个人住啊,这个家伙实在是可恶。
“行,这都没问题,大仙儿您快点儿想想办法吧,孩子她妈不能死啊。”说着老板那胖敦敦的汉子竟然掉下泪来。
多多看得这个心酸啊,真心地想帮帮这位老板,可无题已经说了让她回去,只得无奈地离开了饭店,边走还边想自己能帮得上什么忙。
一片血色的红光映在了她的身后:“坏丫头,你竟然把我送给了别人。”
多多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一扭头,一片红色映入她的眼帘,水晶球在她的面前发着血般的红光,无名这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你竟然胆敢把我送给了别人,你好大的胆子。”那个血色的水晶球突出的球面上映出那张拉仇恨的脸。
“你去哪儿了,让我们好找。你的那些魔飞鼠是怎么跟来的,到处害人,你还不快点把它们弄走。”一看见无名,多多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没好气地对无名说。
“什么叫我的魔飞鼠,那是大国师派来看着我的,好不容易才逃出它们的监视。你当我喜欢那些丑家伙,要不是你把我封印在这个破水晶球里,我能受他个狗屁大国师的欺负。”无名越说越气,两只妩媚的眼睛都发红了。
“我再说一遍,不是我把你封印在水晶球里的,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梭珀,我是多多,冯多多。”多多嚷了起来。
一个堂堂王子还会受大国师的欺负,他也太窝囊点儿了吧。多多打心眼里就不能相信无名的话,就凭这位的脾气,只怕是他欺负别人,才弄成这个样子。
无名黯然了,他一转身消失在一片血色之中。
见他躲进水晶球里面去了,多多有点失落:“你快说说,那些魔飞鼠应该怎么办,难道你就见死不救吗,今天那个老析娘差点儿就被它们害死了。”
“那不是魔飞鼠干的。”无名那张愤怒的脸突然出现在水晶球里面,把多多吓了一大跳。
可这不是魔飞鼠做的又能是谁做的呢,多多就奇了怪了。
“我说不是就不是,以后你见了那个牛鼻子老道就知道了。”无名不耐烦地说。
“可我在厨房明明看到魔飞鼠了。”多多疑惑地看着水晶球里的无名。
“你去告诉那个傻子无题,让他把包里的小镜子丢掉,魔飞鼠应该就是那个东西招来的,找我的人已经从你的小镜子里找来了。”无名说这话时脸上冰冷,好象在思考着什么。
什么,是小镜子招来的魔飞鼠,找无名的人竟然能从那面小镜子里找得到他,那面小镜子竟然有这样的威力,看来这面小镜子可以收藏了。
“找你的人是那个白胡子老头吗?他不会就是你说的大国师吧?”多多想起在镜子里看到的白胡子老头,猜那一定就是无名一直在躲着的大国师。
可无名却没有理她,直把脸转了过去,多多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就想笑,可还是忍住了。
“你是说那个老板的老婆不是魔飞鼠害的,那她又是怎么一回事儿,老板还一个劲地求无题帮忙?”多多怎么能不好奇,她一直认为那是不小心被她带来的魔飞鼠们做的事情。
“那个女人?我不清楚她是怎么一回事,刚才也没敢出来,那个傻道士带着那个可恶的镜子,谁敢出来啊。”无名垂头丧气地转身消失在水晶球的血色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