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修门广大的门庭,一棵棵硕大的罗汉松高如云端,树姿优美,古滕树下一片绿油油的薰衣草,院外的池塘如同镶嵌在地面上的一块蓝宝石,一条条锦鲤游动着。
簇秀门的掌门人风华子在众位徒弟的簇拥之下,朝着院外走来,陈旭只看到风华子,瘦削的脸,浓黑的眉毛下,一双眼睛冷峻富有神采,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白头发纤长而且飘逸,穿着仿古式的宋代青衫,周身却还弥漫着一种不俗高贵的气质。
“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兴师动众,叫我到这里来。”
簇秀门大师兄吴特跪下来说道:“师父明鉴,师弟在水吼山上为水吼村的老板相风水墓地,但却这三人来捣乱,辱没我师门名声,诋毁我簇秀门声誉。”
陈旭和夏桑枝都感到非常惊讶,陈旭心想:“呵,好笑,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下跪拜见师父,大搞封建迷信。”
簇秀门下的弟子上来了两个“德”字辈的师兄郭安子和柳青年走来按住了陈旭,陈家胜还有王凯的肩膀,说道:“现在,面见我们师父,还不快点跪下。”
陈家胜说道:“笑话,现在是什么年代,还要人下跪,神经病啊你们。”
“对,凭什么让我们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和娘亲。”
吴特对着门下师弟说道:“先把他们打一顿再说。”|
风华子冷峻寒冷的眼睛扫视着陈旭等人说道:“等等,罢了。”
郝志强上前说道:“师父,你德高望重,只要是知道您的人,无论是领导还是老板又有何人不敬,你一定要为我做主,这三个人辱我一人,就是不屑于师父你。”
风华子最为宠爱这个郝志强,德安镇上曾有传闻说,风华子在年轻的时候,和镇上的刘寡妇相好,还生下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就是说郝志强,后来事情正在露出端倪的时候,刘寡妇为了风华子的名望,就莫名其妙地在家中死去了。
风水子手里拿着遂宁白玉雕琢而成的白玉杖狠狠地说道:“是否你们三人辱没我簇秀门……。”
“师叔,请你明鉴,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情,都是他们在胡编乱造。”
风华子青须轻抖,赫然大声地说道:“师叔,谁是你们的师叔。”
陈家胜看着风华子灰白雄野的双眉之间,浮现了一条天线纹还有五条淡淡的玄阶纹,一眼就辨认出让他跟师父钱强大师一样,已经达到了玄阶六阶传道授业的程度,是一代宗师水平,心中有点害怕和顾忌。”
陈家胜挣扎身上绑着的绳子,说道:“你就是我们的是师叔,我们是六顺门下弟子,看在我们三人是您师侄的面子上,给我们松绑。”
“原来你们是六顺门下弟子,有何凭证。”
陈旭从口袋中摸出了六顺门的徽章,一枚六条波浪纹的印章。
“果真是我师兄钱强的弟子,还敢说是六顺门人,我的师兄钱强难道没有交到你们如何为人处事吗,为何辱我簇秀门。”
陈旭眼光真挚,说道:“师叔在上,其实不是师兄们所说的一样,这只不过是一些小误会,我们也都是好心。”
风华子目光凌厉看着美丽的夏桑枝说道:“姑娘你来说,到底是什么坏事,倘若有半句虚言,叫你们今天走不出我的簇秀门庭。”
夏桑枝看着风华子身子充满着让人害怕的阳刚狂野之气,有些害怕,不敢看着风华子像老鹰一样的眼神,鼓起了勇气,断断续续地将整一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
风华子双手握住了玉面拐杖,美如冠玉的脸上轻轻地抽搐着,像是一只发怒的太古凶兽貔貅,面对着郝志强说道:“这位姑娘所说的话是真的吗。”
郝志强颤颤巍巍,咬了咬牙齿,说道:“……不是……不是真的……。”
风华子锐利如同金刚石的眼睛瞪着郝志强,声如洪钟:“我再问一遍,这是真的吗。”
郝志强无奈,害怕地说道:“师父,我下一次不敢了……师父,我知道错了……。”
风华子一双雄野的白眉皱紧,伸出一双腿朝着郝志强的肩头上狠狠地踩下去,噗的一声,郝志强直接侧面砸在了地面上,灰色的尘土扬起来。
郝志强还没有来得及起来,风华子走上去,“簌簌”两声,朝着郝志强的脸上打了两巴掌,郝志强的嘴角边上流出了鲜血。
簇秀门有资格有地位的师兄吴特和郭安子和柳青等人平时也不喜欢郝志强仗着风华子的宠爱而肆意妄为,欺凌师弟,但是却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师父最喜爱这位师弟,识相站出来求情打个圆场,在师父心中必定留下一个好印象。
“师父,求求你不要再打师弟了,我们和师弟他一脉相连,我们愿意为他受罚。”
陈旭心中暗暗惊颤:没有想到这位师叔竟然这么厉害,看他的身手看来一定会有很深的功夫,风水玄阶中的第五阶“拓知致博”,修成这一阶包括了要学会很多知识和门类,难道也包括了功夫吗。”
师兄王凯和陈家胜看到风华子这么严厉,丝毫不留情面,心中也很害怕,慌忙向风华子说好话,甚至给郝志强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