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男子眼里闪烁贼光,见所偷的银两是真的,抬头但这才发现自己好像隐隐约约中计了,中了这个少年的计谋了。
华爷脸上抽搐,极其难看,猪一样的队友,让他有些难以从容,即使他现在人多势众,在青沙城里耀武扬威。
叶然斜睨精瘦男子,呵呵笑道:“并非我诬陷,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你……本就手腕断掉的男子疼痛不堪,而现在又被这个少年将了一军,难以狡辩,“华爷,这是误会,华爷,他诬陷我”男子急忙向华爷解释道。
轰!
一声爆响,一掌击下去,鲜血横流,那男子被华爷一挥手间击杀。
果断、狠辣、勇敢!
这一掌,让周围的人皆是一震,就连叶然也是暗叹这华爷是心狠手辣之辈,二话不说,斩人如草芥。
许家果然是青沙城大户,就连这下人也都如此肆无忌惮。
猥琐微胖男子眨眼间见自己的同伴殒命,登时吓得抖如糠筛,脸色顿白,急忙磕头求饶道:华爷,饶命,这不关小人的事啊……
华爷并未出手,而是一脚蹬开那微胖汉子,毕竟五重的修为,那汉子骨碌碌跟滚皮球似的一脚被蹬到墙角跟。
叶然望着地上的尸体,再看那微胖汉子的举动,微微镇定心神,摆手道:“算了,所偷银两也不要了,给那家人送去吧!”
华爷哼的一声,示意手下,一个冷颜男子上前走到尸体前,将手中的银锭取下扔到叶然面前。
“罢了、罢了!”叶然叹口气将桌上的银两装进口袋,斜睨众人,疑惑道:“事情处理完了,你们还不走?想让我给你们管饭?”
之前沉默的华爷眼神里闪出一丝狠辣,这才背着手走到叶然旁边,瞄着眼前这个陌生少年,心里闪过一丝疑惑,稚嫩的面容与做事风格着实不符,另外凭他修为隐隐觉得这个少年非同一般。
“你从哪儿来?”华爷开口询问道。
“从哪儿来重要么?”叶然并未给华爷面子,而是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对了,你们临走的时候把尸体处理掉,免得晚上睡觉的时候看到尸体会做噩梦。”
呃……众人一阵汗颜。
我现在怀疑你此次来青沙城有所阴谋,所以你现在必须随我走一趟调查清楚!
华爷并未因刚才叶然的话动怒,冷冷道,话音刚落,凶神恶煞的两个手下伺机而动,将坐着的叶然双臂架起来,便要往出拖。
在楼道窥探的客人们见到此景,登时一阵唏嘘,低声议论道:“这个少年算是玩完了,皆是被这作威作福的华爷请出去调查的人从此销声匿迹,踪迹全无。”
叶然稳坐泰山,斜瞟上前的二人,若是以他的修为可轻松突围,但是初来此地,若是轻易暴露修为是一件极不明智的决定,况且他很想见见众人闻风丧胆的许颂贤这个人。
挣脱二人的束缚,叶然冷冷道:“我会走!”
“掌柜的,将那间房子给我留着,我晚上回来!”叶然下楼朝着掌柜的嚷嚷着。
而掌门赶紧点头应是,满脸汗珠,将几人亲送门外,
食客们闻言登时哄堂大笑,这小子吓傻了吧,还妄想晚上回来,他们虽忌惮许家,但现在事不关己,自然高高挂起,看到旁人的落魄就显得很爽。
一行众人走出客栈,此时天已擦黑,街上华灯初上,灯红酒绿,临街商铺大多以关铺歇业,但还有一些地方正是开门营业的蓬勃时机,譬如青楼、酒坊、舞坊……
骑在一匹白鬃黑毛的马匹之上,华爷神情冷漠,倨傲旁睨城中居民,后面跟着数人,叶然便在其中。
还在街上逗留的百姓们则躲避一旁,待眼前那几人走过之后,纷纷指指点点。
叶然被几人围在中间,不知道这几人要将他带到什么地方去。
几人拐过主街,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走到一处湖边,挂满红色灯笼的走廊上游人如织,缀满光点的扁舟浮于湖边,湖面上漂浮着不计其数的纸莲、折纸船。
游人笑声传来,黑暗处只听闻一片莺莺燕燕浪荡之语。
叶然皱了皱眉头,斜瞪旁边那些盯着他的游客。
而那些人同样感到惊讶的是,这少年如此年轻竟来这种地方?
华爷策身下马,沿着拱桥走到一处空旷地,之所以称为空旷地方,是因为面积很大,大到能容纳数百打扮妖艳,浪里浪气手抛绣绢的女子在此抛眉弄眼招揽顾客。
华爷被众多女子招蜂引蝶般的热情迎了进去之后,而叶然被几个手下推搡而入。
在人流不息的楼阁过道中,叶然真正见识到了所谓的天上人间,这些个个打扮光线却生活阴暗的女子,在经历生活残酷剥削中选择了自我沉沦,自门内传来的杯盏交错,权色相交的声音中。
叶然很讨厌这里,极度讨厌,所以他心情很不好!
径直上了三楼,华爷站在门外,趴在门沿侧耳倾听一番,这才轻轻叩门。
“谁?”自里面忽然一声不悦的声音传出,年轻气盛,显得肆无忌惮。
“少爷,是我,华瑛!”
“进来!”那道声势缓了下来,带着命令口吻。
被称为华爷的华瑛听闻,侧头朝着站在楼道的手下道:“你们在外面给我看住这小子!”说完直接推门进去折身关了门。
少时,那华瑛再度出来,斜瞥一眼叶然,命令道:“将他押进去!”
叶然虽然不爽,但此刻极力压制,方才看到出来华瑛对那个许贤颂万分尊敬和忌惮。
迈入屋内,只听见一阵欢声笑语,诺大的装饰豪华的房间正中央桌前,坐了两个年龄尚轻的男子,而男子旁边各坐着三四个女子。
女子叽叽喳喳纷纷劝酒,男子仰头酒尽,摸胸接腿,挥手间出手阔绰,欢歌笑语中带着颓靡。
典型的败家子!吊儿郎当的浪里货!
叶然心里涌起无名怒火,小爷我走了这么久,就是让我见这么一个货色!
不过虽然厌恶这些人,但让叶然惊讶的是在身旁的墙角黑暗处,站了一个瑟瑟发抖、手握乐器,身披薄纱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