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了,绿茵小院没了白日的热闹,凉凉的月光洒在院子里,薰黄的灯光柔柔的点亮每个人的屋子。
了了的屋内。
一张桌,一盏灯,两个人。
了了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猪头脸,眼里满满的都是小火苗。
死猪头,烂猪头,快放开我,有武功了不起啊!了了心中的小黑人像炸了毛的猫,恨不得用爪子撕了眼前这只猪。
时间回顾到一个时辰前,了了烧了水准备洗个美美的热水澡,结果……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噢,噢噢,噢,戴上浴帽唱唱跳跳…”只着中衣,披散着一头长发,了了欢乐的扭着小屁股向热腾腾的水里撒着花瓣。
伸手入水里搅一搅,不错,水温刚刚好。了了转身放下手里的花盘,看见大开的窗子,顺手关了窗,直接解开衣带朝浴桶走去。
“我亲亲的浴桶,我……”
话没说完,了了就彻底石化了,眼前的这一目太过诡异了。
水汽缭绕中,一只猪,正蹲在她的浴桶里看着她?!
她本能的想要大叫,可是肩上一疼,全身上下竟没一处可以动。
“不要这么紧张,放松些。”眼睛睁得更大,她明明没有看见那猪的嘴动,可耳畔的声音却是真真切切。
二爷眯眼看着了了的小脸,呦,这表情还真是精彩呐。视线下移,雪白的脖子、微现的锁骨、敞开的中衣、草色的肚兜。啧啧,可惜了,还是个孩子呢。
仰头闭目,张开双臂,舒服的泡在热水里。
了了被吓得不轻,一时间没了反应,身子也被定住了,连话都说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二爷像是睡着了一般,一点动静也没有,而被晾在一边的了了也逐渐找回了思绪。
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有着无数传说的二爷,也就是之前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房里的猪头人。自那晚以后二爷几乎每天晚上都来找她,然后就像现在这个样子的点她的穴,据他说这样就可以炼成绝世武功。只是,了了没有想到的是今晚他会来的这么早。
唉,了了哀叹一声,她现在的心情已经被她心中的小黑人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了,那小黑人跪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手拿板砖使劲的朝脑袋上砸,一块,一块,又一块。要说原因嘛,很简单,她又被二爷看光了。
了了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人,墨发高束,脸上扣着一张猪头面具,露出尖尖的下巴和圆润的嘴唇。皮肤细腻如白玉,脖间挂着一个墨玉牌子。
她努力的想要伸长脖子,好看看那桶内的风光啊。
其实了了并不是个色女啦,只是那人一身肌肤美得连作为女人她也是羡慕不已啊,况且他锁骨处的红色纹身真的很好看,但视线被浴桶挡住了,看不见这红色的全貌。
周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水汽氤氲,屋子里暖烘烘的,了了站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脑子里不由的想起了关于二爷的各种传说……
话说八年前,朝堂上突然出现一十一二岁的少年,面带猪脸面具,器宇轩昂,这个人就是二爷。当年,二爷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没人知道他的身份来历,也没有人知道他的长相,只知道此人是皇帝请来的,不但给他封了王,还给了他莫大的权利,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二爷为人及其乖张,霸道无理,目中无人,就连皇帝的账他也不买,但即便如此,皇帝却对他青睐有加,当时,很多大臣对此不满,频频上奏,但这些大臣最终贬旳贬杀的杀,还有的直接被不明组织暗杀了。直到两年后,匈奴来犯,我方将领节节败退之际,二爷有如神将,不但解救了我方将领,还一举灭掉了匈奴在内的几方周边小国。自此,朝堂之上再无反对二爷之声,所有大小官员都尊称他一声二爷。
据说二爷富可敌国…
据说二爷手里有着神秘的江湖组织……
据说二爷尚未娶亲……
据说二爷武功出神入化……
据说有人碰了二爷的衣角被剁了手……
据说有人说了对二爷不敬的话被割了喉……
据说有人挡了二爷的财路被抄了家……
据说……
据说……
意识渐渐蒙眬,好想睡啊,了了在心里打了个哈欠,身上唯一能动的的眼皮子一闪一闪的耷拉下来。
待她渐渐睡熟,桶中人才慢慢睁开眼,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该醒了哦!”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进入耳中,了了像受了蛊惑般的睁开眼。
眼中满是蒙眬和迷茫,显然没弄清现在的情况。
“呵…”二爷单手支着脑袋,凑近了了轻声一笑。
“这个花太香了,我不喜欢,下次换个清淡点的。”
又是这样,嘴没动声音却传进耳里。
意识渐渐清明,了了发现自己已经和这个猪头人坐在了桌前。而此时的他已经裹的严严的,看不见一丝肌肤。
睁大眼睛死盯着他,喂,你个死猪头,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解开我的穴道啊。
二爷满眼淡然,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不动也不说。
过来一会,了了终于挨不住了,她眨眨眼,满眼委屈的看着二爷,眼睛里水汪汪的,感觉晃一下就能流出水来。
二爷见此心里立马舒坦了,心想这才乖嘛,女孩子撒娇才会可爱嘛。手指一扬,了了一身的禁锢瞬间解开了。
重获自由的了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远离二爷,了她像踩着蟑螂一样快速的窜离桌边,直到她认为那样的距离足够安全了她才停下脚,打开胳膊活动者僵硬许久的身体。
了了揉着胳膊,冲二爷翻白眼,嘴里还不停的喃喃自语“什么嘛,尽会欺负人,还是云黎好,暖洋洋的很温柔。”
二爷挑眉,这话听在他耳里让人很不痛快,面具下的脸一下子黑到了低“怎么,看上云黎了?”
了了自是看不到他已乌云密布的面庞,听他这么一说倒是乐呵呵的凑了过去“二爷,你觉得云黎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