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不住颜墨辰的冷气,狱卒们惊得齐齐跪地,小声的说道:“拷问,拷问她为何杀了花夫人,还有什么其他的企图。”
企图?呵,看来母后这是故意要为难与冷妆啊!
颜墨辰深吸了口气,既然母后出手了,他追查下去也没有什么用处,女人之间真是战争不断,净给他增添麻烦,罢了,颜墨辰看着冷妆,用着低沉的声音说道:“把绳子解开,传太医。”
“是!”得到颜墨辰的开恩,狱卒们手脚麻利的打开了牢门,其他人也连忙告退离开,将时间留给了颜墨辰与冷妆。
虽然冷妆是闭着眼睛的,但这里发生的事情依旧没有逃过她的耳朵,难不成真是自己误会了他?想要折磨自己的是絮贵妃那个老女人?
“我知道你醒着,睁开眼罢。”颜墨辰叹了口气,看着冷妆淡淡的说道。
神经病,醒着就不能闭着眼了?冷妆在心中鄙夷的说道。随即睫毛颤动了两下,一双乌黑透着明亮的眼睛看向了颜墨辰,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以为你演了这出戏,我冷妆就会相信你了?”
颜墨辰微微一愣,看着冷妆那犀利的眼神,只觉她真是与众不同!随即脑中灵光一闪,然后便见他淡淡的勾起了嘴角轻笑道:“不管你信是否,本王并未叫人这样做,而且本王方才来只为给你带来个好消息。却不料本王的皇妃是如此的不近人情,错将好人诬陷啊!”
“啊呸,就你还会给我带来什么好消息?”冷妆呸了一声,状似不感兴趣的问道。
毫不在意冷妆的态度,看着她的眼睛,颜墨辰却非常肯定的问道:“那晚收到的纸条你已经看了吧。”
“是你写的!?”冷妆一愣,立刻将头一抬问道,只是这话刚说完便倒吸了一口气,刚刚一激动竟然扯到了身上的伤口。
真是个笨女人!颜墨辰眉头一皱,鄙夷的说道:“有伤在身就不要乱动,若是落下个残疾,传出去多影响本王的名声。”
“切,就你还有名声。”冷妆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也一副鄙夷的样子说道。
“我看你伤的还是太轻,这样都能如此的牙尖嘴利,说话不饶人。”看冷妆还能开玩笑,颜墨辰已经确定她不会有什么大碍了,于是稍微放下了心来。
冷妆却无视了颜墨辰的这句不知是褒义还是贬义的话,有些警惕的问道:“你告诉我这个,有什么目的?”
“目的?”颜墨辰眉角一挑,讳莫如深的笑道:“这日子有些儿无聊了,于是便想找些乐子,不知冷皇妃能否满足本王这个小小的兴趣欲、望呢?”
听着颜墨辰那赤裸裸的假话,冷妆也毫不给面子的嘲讽道:“我看你真是无聊透顶,闲得要发霉了!”
颜墨辰皱眉,刚想说话,太医便已经拖着一具稍微有些儿臃肿的身子,匆匆赶来了,只见他恭敬的对颜墨辰行了个礼,道:“四殿下,微臣来迟了!”
“恩。”颜墨辰点点头,指着冷妆说道:“本王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其话外之意便是:明天最好能让她出来见人。
“臣领旨。”太医躬了躬腰,会意的点了点头便走进了牢房之中,然后一刻也不耽误的打开了药箱,开始为冷妆把脉查看伤势,把完脉后,太医便准备给她处理伤势。
只是,太医的手却在半空中停顿了下来,只见他为难的看着颜墨辰,小声的说道:“四殿下,皇妃她受的伤——”都在表皮,这让他如何医治?还有他总不好当着颜墨辰的面扒了他皇妃的衣服治疗吧?况且这里都是大老爷们,这女人——
颜墨辰的脸色有些黑,看着冷妆嘴角那抹奇怪的笑容,他的眉头也越加的皱了起来,这女人竟然敢嘲笑于他!移开眸子,只听颜墨辰冷冷的对太医说道:“你且查看伤势配药就好,至于涂药之事——”
“我自己来就好。”冷妆立刻打岔,毫不害羞腼腆的接话道。
颜墨辰却看淡淡的看了冷妆一眼,道:“把隔壁的菊荷带过来。”说完,颜墨辰便露出了魅惑的笑容,转身离开了,离开之际还特意的命令任何人没有得到他的允许就不许动冷妆一根汗毛。
看着那潇洒而又高贵的背影,冷妆撇了撇了嘴,这四殿下,行为举止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几秒过后,菊荷从隔壁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着冷妆再一次遍体鳞伤的模样,菊荷这一次是真的大哭起来了,她真的害怕小姐有一天会这么——死掉!到时候剩下她独自一人该怎么办啊!
“菊荷,别哭,你家小姐我还没死呢!”冷妆无奈的皱了皱眉头,这小丫头怎么就这么喜欢哭的呢!不就是这么点小伤嘛,还不至于能丢了她的命,况且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冷妆心中并无多大的感触。
只要不到能死的程度,那么任何伤都不值得一提!
但是菊荷并不同,冷妆忽略了这一点。菊荷时古代人,从小并未见过什么世面,更没有见过打打杀杀的场面,对任何事物都充满恐惧的菊荷的感受,这对出生起便注定生活在打打杀杀世界中的冷妆是无法想象的到的。
所以,看着哭的一塌糊涂的菊荷,冷妆只好耐心的哄道:“放心吧,你家小姐我是打不死的小强,寿命还长着呢!乖,快来给我处理下伤口。”
菊荷的眼泪本来还是止不住的,但是一听到冷妆说的“处理伤口”,这才抹了抹眼泪,哽咽着接过了太医手上的药瓶,周围的狱卒也“贴心”的拿些木板布帘之类的东西将冷妆与菊荷二人水泄不通的围了起来。
可笑,这可是四殿下明媒正娶,当今陛下亲自御赐的婚姻,他们就算是有十万个色心也不敢偷看的,当然了,他们也是更加的不敢让他人看见的,这可是个杀头的大事!
菊荷一边给冷妆涂抹着伤口,一边皱眉头几乎不敢直视,这伤口,也太狰狞可怕了吧!那些人怎么舍得对一个女人下这样的狠手啊!
“小姐,花奴到底是怎么死的啊,你为何不跟殿下解释清楚,她不是你杀的对不对!”对,一定不会是小姐杀的,小姐虽然脾气有些不好,但是杀人这件事,她相信小姐不会这么轻易就干出来的。
“你怎知这花奴不是我杀的?”冷妆笑了笑,也只有这小丫头还这么傻乎乎的相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