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赌襄王及齐王妃的性命,岳国泰听言大吃一惊,忙道:“江小龙难道你也疯了不成?!”
而张月则上前对岳国泰说道:“王爷,你先别急,听我说,如果让王莽等贼一直拿襄王爷的性命来做威胁,我们也拿他们没办法,最后只能任其摆布,倒不如我们拿江湖的规矩来对他们,说不定还有挽救的余地。”
岳国泰听言点点头,心说也只能如此,于是没再言语,这时只听王莽问言:“江老剑客,你们动用军队来拿我们,以多胜少太不仗义,我本不服,你既然提出这要求,我看公平合理,那你说怎么个赌法?!”
江小龙道:“好,你同意就好,这样,我们都是绿林中人,就以比武论输赢,我们双方比武十局,十局六胜者为赢,如果十局六胜你们赢了,我们让道放人,襄王爷与齐娘娘我们也不要了,任凭你们处置,我们几个替你们到案打官司,拿命抵罪。”
“好。”王莽一听竖起大拇指道:“你不亏为武林公认的剑侠,做事公平。”
而江小龙拿眼一瞅王莽道:“我们输了放过你们,可话又说回来,你们输了又当如何?!”
王莽一拍胸脯道:“我们若输了立刻放人,并且我们双手倒背任凭发落,杀剐存留随便。”
“好,你所言是真。”
“千真万确,若有半点违背天诛地灭。”
“好,那你敢击掌为誓吗?!”
王莽毫不含糊,上前伸手就与江小龙“啪、啪、啪”连击三掌。
双方发了誓,许了诺,各退回本队,收拾了收拾,在院门前空出了块地,王莽为表诚心,命人端来了两把椅子,让襄王与齐王妃歇坐,然而旁边还是安排了两人手持刀刃看守着。
江小龙回到岳国泰身边,岳国泰不放心道:“这样能行吗?!”
江小龙道:“不这样也没别的办法。”
岳国泰又问:“那待会儿谁上阵?!”
江小龙左右看了看,见白芸生等人各个面黄眼凹,微微摇了摇头,又瞅向房文方、冯思远、赵紫嫣,见他们年轻经验少也摇了摇头,再看看马金与温怀春,一个重伤在身,一个根本不会武功,他更是摇头,心说这十场还得全靠自己盯着。
他刚要对岳国泰说还是自己上阵,没想身旁有人怒喝了声:“王莽,好你个奸贼,还我兄弟命来。”
话音刚落就见一条人影“嗖”地下蹿出,“啊!!!”江小龙还没来及阻拦,就见那人如巨熊般扑到了场中,众人先是一惊,忙转眼望去一瞧,原来是马金。
只见马金扑到场中拿手点指王莽道:“老匹夫,你给我上来,我要活劈了你,为我兄弟偿命。”
王莽一瞧是马金,心中一惊,心说:怎么,那夜我没砍死他?!看来就是这小子通风报的信,带来了官兵,我今天绝不会再放过你。
他刚要迈步上场,就听身后有人一声喝起:“呔,马金,你个叛徒,没想到你居然做了朝廷的鹰犬,帮着官府对付我们。”
话音未落就见一位大个扑上了场中,往马金面前一站如半截黑塔相仿,只瞧此人身高过丈,虎背熊腰,光头没带帽子,身穿英雄氅,腰系双蟒带,脚蹬薄底快靴,再往脸上瞧,黑炭方脸,浓眉豹眼,阔鼻大海口,满腮刚髯,好似活魔相仿。
马金拿眼一瞪这黑大个道:“你是哪来的,我找王莽算账,你三鼻子眼多出这口气,跑来拔横。”
那人道:“我乃黑金刚葛炎,今日我就要教训教训你这个绿林道的叛徒。”说着抡臂膀就杀向马金。
马金见他攻来,好似泰山压面相仿,急忙撤步一撩左臂就是一招翻龙闹海,“啪”地声手臂缠住葛炎的右拳腕就猛往外一拨,掀开了他的拳,将其胸膛空出,右手猛一招黑虎穿心拳直击他胸窝。
葛炎一瞧不妙,急忙抽拳而回,左手一招扇风败月拍向马金的拳,耳中只听“啪”地声闷响,马金的拳便被拍落,马金顿感胸口一震,就一阵剧痛,而后有热流从伤口溢出,他大惊,心道不好,面前这家伙劲可不小,尽然将自己伤口震裂,得小心才是。
而就在马金缓劲的一刹那葛炎右手撑起五指,猛一招单风灌耳就拍向了马金左耳。
马金顿觉耳旁一阵恶风袭来,大惊,急忙仰身往后一跃,而刚一跃起葛炎的指尖就扫过了他的鼻尖,他虽然躲过了这一掌,可被葛炎的指尖扫中,葛炎力也猛,马金被扫的身子一歪,险些转个跟头。
他急忙顺势一旋身,往后栽了两步赶忙站稳,可由于用力过猛,他胸口又一阵剧痛,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了血了,他忙捂住胸口大咳了两声。
众人见之大惊,房文方、冯思远赶忙跳入场内,一扶马金道:“马大侠,你没事吧。”
马金直喘大气,斗大的汗珠顺额头冒了出来,那葛炎见之罢住了手,哈哈大笑道:“怎么,姓马的,你被我的手指碰了下就不行啦,还喊上两个帮手,想以多胜少啊。”
马金听了心中顿时火涌,忙推开房文方与冯思远就要扑向葛炎,可刚迈两步就猛咳了声,痛苦难当地捂住了胸口。
房文方与冯思远忙上前搀住马金就劝道:“马大侠,你这伤势别勉强了,快走。”,他们连劝带拽这才将马金拉出了场地,马金一退场,一捶大腿狠叹了声。
而这时王莽则冲江小龙这边喊道:“江老剑客,这场算你们赢还是我们赢啊?!”
江小龙沉吟了声道:“算你们赢。”
众贼一听欢呼雀跃,蹦跳而起,挥舞着兵刃又喊又嚷,大赞葛炎的武艺,葛炎拔着胸脯,得意扬扬道:“对面的,知道爷爷我的厉害了吧,还有哪个不怕死的给我上来,让爷爷我揍上三拳。”
江小龙一瞧首战就败的这么不明不白,这可不行,于是绾衣袖刚要上场,就听身旁又有一人高喊而起:“葛炎,莫要猖狂,大爷我来会你。”
话音刚落,就见一人“嗖”地下蹿到了场中,这人面黄如腊,剑眉眼深陷,鼻直口正,身穿罪衣,七尺身材,手持一根镔铁混元棒。
葛炎上下打量了这人一番,拿手点指问言:“你个病秧子从哪里逃出来,尽跑这来撒野。”
这人道:“我乃笑面天王白春是也。”
葛炎听言心道:这位就是开封府中武艺第一的校尉白春?!不能啊,不是说白春是个漂亮的公子吗,怎么成了病鬼?!
于是葛炎就问道:“喂,病秧子,你就是开封府的校尉白春?!”
“正是。”
“哎,你怎么跟人家说的不一样啊,不是个小白脸。”
白春没好气道:“你管的着吗。”
“好、好,我不管。”说着葛炎又问言:“哎,你拿着哭丧棒上来,是要比划拳脚啦,还是比试兵刃?!”
“当然是比兵刃。”说着白春使起镔铁滚亮了个架门,哪吒搅海式,葛炎一瞧他姿势漂亮,果然不含糊,于是说道:“你且等等。”说着下场拿上了他的兵刃,一对九节劈山锏,就要与白春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