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么看,我们来又不是给你看的!”顾安北被打量的有些不自在,何况这女人还摸着下巴自己在哪笑。
“哦,不给看啊,那我走了!”苏木还没有转身就被人拽住了,“给看,给看,快看病!”
苏木觉得可以了,捉弄够了人,该干正事了!
“伸手”
苏木手指搭在他的手腕处,指尖冰凉,却不让人讨厌,不让人讨厌!顾安南挑了挑眉,对自己心里的想法有些惊讶,竟然
会觉得一个刚认识的女人的碰触不讨厌,身边的人谁不知道,顾家大少爷除了从小就陪着他的丫鬟和顾太太之外没有女人能近身。
苏木并没有过多的停留,片刻后便收了手。
“张嘴,伸舌头!”
“你到底是要干什么?”顾安北额角突突地觉得这女人纯粹就是在找死,竟然让他哥伸舌头,千万别发火,今天那谁了没有跟着,自己这是做的什么孽啊,他瞄了眼他哥,咦,没生气啊,还好,还好。
“到底看不看了,不看就出去!”不就是比谁横吗,姐姐我当年发横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苏木扬着眉看着一脸黑的顾安北。
“你……”顾安北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直安静的顾大少给打断了,“苏小姐,麻烦了!”说罢就张嘴,伸出舌头。
其实大体情况苏木基本已经有了想法,那里还真的需要他伸舌头啊,匆匆看了眼,便让他收了回去。
“顾大少爷,您最近是不是觉得夜热早凉,热退无汗呢?”苏木心中的想法在刚才看了他的舌苔后就更有把握了,但这些还是要问一下。
“恩,是在下的病还请苏小姐明示。”顾安南听到她的问题,挑了挑眉脚,没想到这女子还真有点本事。
“您的脉象细数,舌红少苔,又有夜热早凉,热退无汗等症状,这是温病后期,邪伏阴分证。”
苏木便说便走到书桌前开方,银翘散,白虎汤,青营汤,犀角地黄汤,青蒿鳖甲汤,“咳嗽吗?”苏木头都没抬,提着笔问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顾二少一脸不满的反驳。
苏木按了按额角,这人真是哪都有他,太吵了!桑菊饮止咳,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平喘。呼,搞定。
“相信顾大少爷也知道自己的病情,我就不多说,您的病需要慢慢调理。”苏木拿着方子走到他们跟前,“给你方子”苏木不客气的把几张方子塞到一脸怀疑的顾二少爷手里,移步到椅前坐下,喝了口茶,才继续开口“顾二少爷要是不相信,可以去
找人看看方子,看我有没有投毒。”
这女子还真是知道自己不好惹,就挑小北撒气。顾安南勾了勾嘴角,扬起了今天真正意义上的笑。自己的病,自己自然是知道,这女子这么有把握,试一试吧,反正自己也不过是拖着这副残躯虚度。
“这方都给你们,你们回去查一下,别到时候出了事,赖上我们!”苏木可还记得他们刚来的时候那股嚣张劲,虽然现在还是嚣张,可是这口气总要出的。
“那这方该怎么用,还请赐教。”顾安南话里流露出些许笑意,挑衅意味太强了,这姑娘一看就是被人保护的太好了!
“先用银翘散,银花一两,连翘一两,桔梗六钱,薄荷六钱,竹叶四钱,生甘草五钱,荆芥穗四钱,淡豆豉五钱,牛蒡子六钱。每服六钱,鲜苇根汤煎,香气大出,即取服,不要过煎。切记不要久煎,用量不要过大。”
一室安静,只有她在说话,苏木停下缓了缓,才发现在场的人看她的眼神不太对,“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顾安南最先回过神来应道。
“好,这桑菊饮要桑叶二钱五分,菊花一钱,杏仁二钱,桔梗二钱,甘草八分,薄荷八分,连翘一钱五分,苇根二钱,它能宣肺止咳但还是不宜久煎。”苏木顿了顿,“这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呢清肺平喘,和桑菊饮一样可配合其它几方用,它呢是麻黄四两要去节,杏仁五十个要去皮尖不然会中毒,甘草二两,石膏半斤要碎用绵裹起。这上四味,以水七升,煮麻黄,减二升,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二升,去滓,温服一升。”
“这剩下的几方也没有什么贵重的药材,你们可以在任何药铺中抓取,只是这用法上我还是要唠叨几句,还请顾大少爷见谅。”苏木停下来看着顾安南,红花见她家夫人好不容易停下来,忙端了茶过去。
“无妨,还请苏大夫明示。”顾安南喝了口茶,不在意地说着。苏木翻了个白眼,你当然没事了,说的人又不是你,唉,谁让你自己有这操心的命呢!
“这白虎汤上四味,也就是全部药材,以水一斗,煮米熟汤成,去滓,温服一升,日三服。犀角地黄汤,上药四味,口父咀,以水九升,煮取三升,分三服。”
满室静谧,可总有人想打破这美好。
“你确定你这些东西可以治好我大哥?”顾安北回过神来,继续挑衅,“不要现在你说的这么信誓旦旦,到时候一点功效没有,看我不砸了你的招牌,让你在这桑海城混不下去。”
“你……”红花看不下去了,“我家夫人辛辛苦苦地给你们看病,你却砸我家的招牌。”
“有你什么事,你个小丫鬟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顾安北趾高气昂地对着红花嚷。
“是,丫鬟没有资格和您顾二少爷说话!”人还没进,声已先道。苏木好笑地看见原本趾高气昂的顾二少爷,颤了颤身子,瞬间蔫了。
一身红衣的女子走了进来,容貌平平,性格张扬,却不领人讨厌。从这女子进来,这顾二少爷可是乖得不能再乖了,更令人惊讶地是顾大少爷这笑意就没收住过。
“大少爷,您怎么来这了?城东林家大小姐都在无缊茶楼等您好久了!”红衣女子一脸恭敬地站在顾安南面前,可是苏木却就是觉得她在挑衅。
苏木一下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有戏看何乐而不为呢,还不忘拉一把站在那,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顾二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吗!
可是在座的除了苏木和红花两个不知道真相的人以外,谁不知道在这种某个不知好歹地人又往大少爷怀里塞女人的时候,勿近,否则伤亡自理。
“哎,你干嘛。”苏木被顾安北突然拽着往外走,觉得这孩子是不是傻了。一群人如逃难般飞速地往外走着,最后还不忘在门口就两个人把门。
“不干嘛,救你!”顾安北揉在被苏木一把甩开的手。
“救我!?”苏木想听到什么好笑地事一样,一脸的怀疑。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不信啊!你听。”屋内传来各种物件打碎的声音,“信了吧?”
“你不进去劝劝啊!”苏木觉得自己太佩服这个红衣女子了,太强悍了顾大少爷都不放在眼里。“她是谁啊?”
顾安北看着抓着自己手臂,一脸兴奋地人,挑了挑眉,“她是我大哥的贴身丫鬟,顾西。我才不进去呢,他们两个又不会真的打起来,我进去,他们摔的可就不是你那屋里的东西了,而是……”
“而是什么?”苏木一脸好奇地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顾安北吞吞吐吐,最后竟然一脸傲娇地拂开苏木抓着他的手。
“小气鬼”苏木觉得无趣,转头让红花去账房拿算盘来。
屋内的两个人渐渐安静了下来,顾安南咳了几声,一杯茶就端到了他面前,他坐在椅子上,抬头轻笑了一声,一下把她掳到自己怀里,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茶,把她抱在自己腿上,把茶杯从她手里拿出来放到桌上。
“说说这次我娘又跟你说什么了?”他在她耳边轻声诱哄着,语气中有一丝危险的味道。
她双手在他胸前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没有,夫人,她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也就是说这是你自己的意思喽。”他的唇覆在她的耳上继续说着,声音越来越温柔,却也越来越危险。
“是”顾西敛了敛心神,低垂着头,原本在他胸前的手也慢慢放到身侧,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他给更紧的抱住,她诧异地抬头看她。
他的唇就重重的吻上了她,湿濡的舌尖轻轻滑过她的嘴角,细细描摹起女子的唇形,下嘴唇被含住,反复撕咬,沾了***的红唇闪闪发亮,细碎的吻一路往下,尖尖的小下巴,唔,咬一口,女子颤了一下;细白的脖颈,男子啃啃咬咬,青紫的吻痕闪着奢靡的光。
顾西紧紧地抱着顾安南,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被迫的接受男人一下比一下重的亲吻,吸得耳朵都痛了,她反射性的偏了偏头,吻落在脖子上,同样的炽热和深重,原本只是隔着衣物抚摸她的手,钻了进去,滚烫的大手箍着她的腰,好像能把腰给化了,衣服被撩起来,扣子被解开了,凉意还没窜上来,胸前就被滚烫的大手覆住了,她情不自禁地一颤,全身软得站不稳。男人粗重的喘息响在耳边宛如另一种酥麻剂,顾西所有的思维都没有了,陷在情欲里没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