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苏千雪送回了房间,秦明月便被关在了门外,只好讪讪回到自己屋中,却发现自己辗转反侧始终心头有一道倩影不能抹去,弄的自己躺也不是坐也不是,随便取下几本书来,可是看来看去,也不能向往常一样读到心里,只能又唉声叹气半天,道:“千雪妹妹有这么累么,第一次见面也不和我多说几句。”
接着又是呆坐半天,闲来无事,别的书又看不进去,只好翻到床下,只见床下有一个暗格,秦明月在暗格右上敲了三下,又在对角敲了数下,反复几次,只听暗格吱呀一响,便打开了,暗格中也别无它物,只有一本厚厚的书,秦明月将书取出,只见书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杂杂心经》
秦明月将书翻了几页便慢慢沉浸在这本书中,这本书中所谈的都是一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情,其中包括许多江湖秘闻,又罗列了各武术大家的所长所短,刀枪剑戟、奇珍异宝、神兽式神无所不有,真是上知天命下知地理,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奇门遁甲、天象秘术都是颠覆常规,所用之法都是常人无法想象。
这本书正是秦明月第一个师傅传授给他的,莫无非是他第二个师傅。
那是在秦明月七岁时,只记得家中有一个年轻书生前来拜访,这个书生也无甚特别,只是背着一个小书篓,父亲却是亲自接待,特别重视。
在秦明月幼儿的记忆中这个书生最大的特点就是特别会讲故事,不时逗的秦明月捧腹大笑,在雾海天宫也不过待了一日而已,但是这玉面书生却是与秦明月整日厮混,现在想想,这书生真奇怪,别的客人前来都是来拜访爹爹的,恨不得到晚上都要与秦王爷秉烛夜谈,只有这个书生却是不理睬别人,只与秦明月逗闷子。
第二日,书生与王爷辞行,秦明月拉着书生的衣角大哭,恋恋不舍道:“哥哥,你把故事都讲完了再走吧。”说完便拖着不放,只见这书生拉了半天,却见秦明月死活不放,竟有一丝感动,对秦明月道:“吾本孑然一生,今日却与你有说不清的缘分,秦明月,你可愿拜我为师?”
秦明月一惊,原本拽着书生衣角的手哆嗦一下,立时放开了书生,好像听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大叫着:“我不要拜师,我不想学武功,太累了。”
说完就向屋外跑去,只见秦亦之大手一抓,也不管秦明月反应如何,一手按着秦明月随即磕了几个响头,硬是逼迫秦明月拜了师。
玉面书生也不疑有他,放下书篓,只见这书篓也不宽大,形象一点的说也就能放下两块板砖,只见书生从中取出一本大书,道:“这是我毕生所学,今日便留给你。”
只见书上写着几个大字便是《杂杂心经》,秦亦之一喜,对秦明月斥道:“还不快叩谢师傅。”秦明月无奈,只道:“谢谢师傅。”只见那书生手上不停,有从书篓中取出一把长剑,秦明月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这把剑怎么能放进那么小的书篓中。
只听那书生道:“明月徒儿,这把剑名叫“千寻无痕龙吟无双神剑”,关键时刻可以保你一命。”言罢又在书篓中摸了半天,掏出一面镜子道:“这是“乾坤阴阳镜”你带着,切记不可离身。”
秦亦之大喜,恨不得待秦明月说道多谢师父。只见书生接着道:“我此去需要一年时间,一年之后我再来传授你些武功心法。”言罢,背起书篓,一个法决就不见人影了。
只听秦亦之道:“道兄慢走。”随即将《杂杂心经》顺手翻看,看了一会大怒,道:“珠玑子误我儿。”原来在秦亦之眼里这本书便是一本小说荟萃。
又拔出那把神剑,只听一声龙吟,剑身之上泛出万道光彩,熠熠夺目,只见秦亦之再仔细一瞧,不禁吹胡子瞪眼,将剑往地上一掷,道:“中看不中用的家伙。”至于那“乾坤阴阳镜”秦亦之也无心再看了,顺手扔给秦明月。
秦明月倒是仔仔细细把这些东西收留了起来,至此之后,秦明月便对着奇门遁甲、江湖异谈着了迷,一看便是十三载,这十三年,珠玑子竟然从来再也没有来过,秦亦之也是一看到秦明月便怒道:“珠玑子太误我儿。”这种现象直到莫无非来了才大有改观。
秦明月这日读书至很晚才睡去,竖日清晨却起了个大早,心中满是苏千雪,便急忙起身洗漱一番,打算去寻苏千雪看看风景谈谈人生好多亲近亲近,行至一半,忽觉肩上一沉,回身一看竟然是莫无非,只听莫无非笑道:“明月徒儿,今日怎起的这般早?”
莫无非自从十年前来了王府除去任了秦亦之的侍卫统领还兼职秦明月的师傅,与秦明月亦师亦友,说起话来也不生疏,秦明月一见是莫无非也嬉皮笑脸起来,道:“师傅,我这正是要去探望千雪妹妹。”莫无非道:“明月,今日大早,恐怕千雪郡主还未起身,不如与我练习功法。”
说罢也不等秦明月多解释,一把提起秦明月便走,秦明月也不知今日莫无非怎么这般执着,只道:“师傅、师傅,你先放徒儿下来,待我探过千雪妹妹再来练功可好?”
莫无非沉声道:“明月,可知今日为何师傅如此督促你勤加练功?”秦明月摇头不知,只听莫无非说道:“明月,千雪郡主乃是苏家独女,日后便是万众瞩目,你若想与她修千年之好,怎么能如此疲惫?你那千雪妹妹又怎么看得起你?”
秦明月一听关乎苏千雪,心中一动,叹道:“师傅,我与千雪妹妹现在从父母之命,必然会尽早完婚,我虽然自知不如那些旷世之才,但是一生不过只求平平淡淡,只要千雪妹妹嫁给我对我好便是。”
莫无非一听,心中叹道我这傻徒儿,那千雪郡主只怕现在有一万个不情愿,你若不出人头地怎么又会被他人看在眼里,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当下也不多说,快步将秦明月带至一处僻静之所,道:“明月,你现在将真力练至几重?”
秦明月答道:“回师傅,徒儿已练至第二重天第二层了,眼见就要突破到第三层。”说完竟洋洋得意,莫无非一听,心中大为心灰意懒,在同龄人之中天资再是差劲,习得便是三流功法也要比秦明月来的真力深厚。
莫无非叹了一口气又对秦明月道:“明月,你今日的功课要把我传你的《水经决》运行三十六小周天,再把《连城御神决》运行三十六周天。”
秦明月一听,随即双腿一软,哀求道:“师傅,你饶了徒儿吧,这么多的功课,我何时才能去探望千雪妹妹啊?”
莫无非一脸严肃,道:“明月,这都是别人的基础功课,平时你甚是偷懒,今日为师要监督你做完,你还是称早死了偷懒之心吧。”秦明月一听再无希望,只好早做早下课,便盘腿而坐,运起《水经决》,水经决所修之法重在将真力练的无比深厚,如同大海源源不绝,也是当世中数一数二的一流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