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宇阳小人得志的模样,地上的库戴遛鸟悲愤欲绝,丫的,你们的招子都特么瞎了吗?尼玛怎么这么的没有同情心?真正的受害者在这里!在这里啊……在这里用血与泪,屈辱地打着欠条儿啊!打欠条的少会主伤不起啊!
“好了没有?”顾宇阳粗鲁地一把夺过库戴遛鸟所写的欠条,看了看,内容齐全,各种拖欠加罚的措施和还款期限写的很到位,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但总感觉这张欠条上少了什么。想了想终于明了,伸手就在库戴遛鸟的怀中掏出一个章,哈了两口气,“哐”的一声盖在欠条上,落款人:库戴遛鸟。
顾殿下又歪了歪头,似乎在还在思考着什么,地上的库戴遛鸟快要崩溃了,尼玛我大和会少会主的章都盖上去了,世间仅此一枚,还有神马不保险的?
在整个赌坊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只见顾宇阳屠夫一般的从腰间抽出一把杀猪刀,抄起库戴遛鸟的一条大腿,刷刷就是两刀,刹那,殷红的鲜血渗出,顾宇阳又干净又利索地抄起库戴遛鸟的小手,像蘸印泥般在遛鸟兄腿上渗出血液的地方蘸了蘸,然后抓起遛鸟兄的小手,狠狠印在欠条落款人的下方。
“嗷——”库戴遛鸟疼得惨嚎,被顾宇阳按手印的这只手不停地在颤抖。
顾宇阳将这一亿两白银的欠条拿在手里,仔仔细细地再看了一遍,满意地点了点头。血色欠条在我手,帝都风云随我起!
“滚!”顾宇阳一声吼,吓得库戴遛鸟小脸儿煞白,连忙起身,一路跌跌撞撞的出了鸿运赌坊,仓惶而逃,走时他连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一干大和会帮众,看都没看一眼。这些原本都是来保护他的人,都因为他而被打的,可他竟然连看都不看,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走人,足可见其薄情寡义,忘恩负义!
晚上,十四皇子寝宫,顾宇阳用完膳,刚洗漱好,准备上床修炼时,一名守门护卫来报:“大和会帮主库戴太松求见!”
顾宇阳想都不想:“准!”
几个呼吸后,又一个守门侍卫来报:“东门世家的三爷东门永绿求见!”
“啥?东门永绿?噗——哈哈哈……准了准了,哈哈哈……”顾宇阳一听侍卫的说立马捧腹大笑,不为别的,这货正是东门旷操名义上的父亲,被自己老子东门景文带了绿帽的儿子,估计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事情经过的悲剧人物,怪不得叫做东门永绿。
顾宇阳真有些佩服起丞相东门景文了,难道这丫的能未卜先知?这自己的这孩子一生下来,就知道自己要给这孩子带上一辈子的绿帽儿?所以取名为永绿?顾宇阳越想越好笑,肚皮都笑得疼了。
不久后,一位大叔版的库戴遛鸟,和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朝顾宇阳这边走来。细看之下,这位大叔版的库戴遛鸟总是行走在高瘦男子的侧后方,不敢逾越半步。站在他得位置,万一遇到敌袭,便可最大限度的保护好身前的高瘦男子。
来人正是东门世家的东门永绿和大和会的会主库戴太松。传言东门世家与大和会关系密切,看来不是关系密切这么简单,大和会,极有可能是东门世家的一股势力。
“贵客临门,有失远迎!”顾宇阳对二人拱拱手。
“哈哈,怎敢劳烦十四殿下亲自迎接。”两人也都向顾宇阳拱手回礼。
“值此暗夜,霜寒露冻,不知二位前来,所谓何事?还请屋内相商。”顾宇阳当然知道这两人是为了库戴遛鸟所欠的一亿两白银而来,但存心揣着明白当糊涂,所以顾宇阳这句话更深层次的意思就是,我不想谈赌债的事情。
话一出口,对面两人神态各异,东门永绿稍微愣了愣,旋即掩盖过去,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微笑。而库戴太松直接是面无表情,不知道他是心理素质过硬,听出顾宇阳话的意思后仍面不改色,还是此人就是个傻×什么都没有听出来……顾宇阳宁可相信第二种,但能坐上会长这个位置的,定然有其不凡之处,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请!”顾宇阳伸手肃客。一行人进了顾宇阳寝宫的大厅。
一番没有任何营养的问候,以及让人昏昏欲睡的闲话家常后。东门永绿还是问道:“传闻殿下赌技超群,手段惊天,今日更与大和会少会主遛鸟贤侄进行了一场豪赌,赢了九千万两白银?”提到正事,坐在东门永绿外侧的库戴太松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既然别人都挑明了,咱也不好再装糊涂,所以顾宇阳假装茅塞顿开:“哦,你说这事啊?赌技超群,手段惊天不敢当。不过,遛鸟兄真是出手大方,充满男儿豪情,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是五百万两,加之我今日运气又特别好,结果开出一个六豹子,一赔十八的赔率,算算正好九千万两,呵呵呵……”
顾宇阳此刻满脸泛着纯洁而又无辜的表情,笑起来都有了一种天真烂漫的童真。东门永绿听得眉眼直跳,运气好!你特么运气好的太逆天了你知不知道!九千万啊!真特么多!东门永绿转过头看了一眼库戴太松,库戴太松眼观鼻鼻观心,好像此事与他无关一样,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卧槽!这尼玛是你自己的儿子呀!你怎的这样子?
顾宇阳将这一切看在眼底,心下暗赞:库戴太松果然是高!懂得借势。就好像现代人在一位老板手下打工一样,在某些个地方出了岔子,给客户带来了不便,然后由老板去和客户交涉一个道理。而现在,库戴太松就是那个出了岔子的员工,东门永绿就是那老板。
“殿下,我那贤侄只是欠了您九千万两的赌债,而欠条上却是一亿,敢问这一千万两从何而来?”
“唉,从何而来?这个问题问的好啊!”顾宇阳有些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戏谑地看着东门永绿和库戴太松:你们知道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