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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有女 第二十八章 集考对策

随着楚苏凡走进荷花亭,秦楚歌和秦渊也站起身来,一礼道:“见过治王。”

楚苏凡啪的收起折扇,轻轻拍了怕秦渊的间,颇为不满道:“哪有这么些门道,这儿又没有外人。”

楚苏凡喜好自由闲散,与秦渊相交也是发自内心,真情实意将秦渊看做知己好友,自然不喜欢秦渊对自己太过客套。

“呵呵,难得休沐怎不在府中休息?”秦渊微微一笑,并不接楚苏凡的话转而问道。

对此楚苏凡毫不在意,自顾落座一旁,无奈一笑道:“还不是枫儿要来凑热闹,我陪他来的。不过今年的集考当真热闹,方才在那边我还瞧见了老二和老五。”

秦渊一愣,随即道:“宁王和平王也来了?”

楚苏凡点头道:“可不是么,喏,就在那边。”言语同时不忘抬起下巴朝秦楚歌身后处指了指。

殊不知两人正交谈甚欢的同时,秦楚歌正承受着内心的焦灼。

秦楚歌闭了闭眼,藏于袖中的手不知何时已紧紧握住。

是了,前世宏宇书院的今日的集考楚浩扬也曾在场,不仅是楚浩扬,楚国如今的大部分王爷公主都来了。刚刚封做乐王还不曾下封地的楚苏枫,平王楚邺,四公主楚雲,八公主楚心和九公主楚月。

尚在蛰伏期的表象,夺位之争分做了三阵营,皇后所出的安王楚雄,宁王楚浩扬为一派;德妃的幼子楚苏枫与淑妃所出的勤王楚修交好,静妃之子平王楚邺自成一派,唯二置身事外的只剩喜好山水生活的治王楚苏凡,和宫女所出无权无势无地位,此刻正远在漯河郡封地的晋王楚晋。

楚浩扬身为皇后次子,上有嫡亲哥哥楚雄,于情于理都当辅佐楚雄登高,确实,表象上楚浩扬将这一切做得天衣无缝,于皇后他是个聪明机警,尽心辅佐哥哥的好儿子;于楚雄他是一母同胞,尽力为他谋划的好弟弟。

谁知道到最后却是安王身死,楚浩扬力争了那至高位。

最是无情帝王家,楚国皇族的这些人,不单对外人无情,对自己的至亲之人也无情。

秦楚歌垂眸,握着拳的手指嵌入掌心。

呵呵,无情又如何?终究抵不过前世眼瞎心朦的她。

前世她集考作乱日还不曾与楚浩扬相识,便是楚浩扬来这集考,她也只同众人一般远远行礼,自持高冷的她自不屑同陈悦朱玉兰等人一般凑上前去,故而并未和楚浩扬有过多的交集。

尚且不相识,楚浩扬英雄救美的戏码自然不能在今日上演。而今单想到便令她作呕的蓄意作为,则是发生在不久后的状元节。

为了所谓大业江山,为了坐拥天下,将她秦楚歌玩弄于鼓掌。呵呵,纵使君临天下坐拥山河又如何,人性尽灭,天地混沌,注定成不了帝王霸业,享不了枯骨峥嵘。

秦楚歌目光冷冽,一瞬间,周身徒然爆发出无尽杀伐果断的凌人气势。

秦渊与楚苏凡正津津有味的探讨着趣事,猛然察觉到从秦楚歌身上爆发出的气势,转头看去却见垂首的秦楚歌身子微微颤抖,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狼正暗自呜咽着,秦渊见之心疼得不行,忙起身绕过石桌走到秦楚歌跟前,一边心疼道:“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难受了?”言罢伸出双手捧起秦楚歌的脸庞,见眼睑并无泪花才放下心来。

秦楚歌装作茫然神情看着秦渊道:“怎么了?”

见秦楚歌并无异样,秦渊这才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温柔道:“见你身子颤抖,还以为是哪儿不舒服了。”说完显然还是放心不下,探手覆上秦楚歌的额头,确定并无发热迹象这才舒心。

秦楚歌冲秦渊甜甜一笑:“哥哥担心了,岳人没事的。”所谓颤抖,不过是心中仇恨种子破地参天的颤栗罢了,畅快有余怎会难受!

秦渊宠妹如痴,楚苏凡最是明了,只是今日却有不同,往常对兄长疼爱不屑一顾的秦楚歌,竟破天荒的不但不耐皱眉,反倒面露灿烂笑容。

种种迹象,楚苏凡越发觉得今日的秦楚歌有了极大的转变。

几人各怀心事,谁也不曾注意一旁暗暗咽口水的锦瑟。

若说秦渊和楚浩扬只从秦楚歌身上感受到一瞬间的威压,那锦瑟便是从头到尾都陷入秦楚歌散发出的冷冽中,究其原因,便是她恰巧看见了安静垂首的秦楚歌微微抬首时那双桃花眸中流露出的神色。

锦瑟不曾上过战场,不知道身处尸横遍野是何感受,但是触及到秦楚歌眸中饱含的嗜血寒意,让她觉得,哪怕身处血流成河,尸堆如山的边疆战场恐怕也不过如此!

“锦瑟?”秦楚歌偏头唤道。

陷入沉思中的锦瑟猛然回过神来,心中尚存余悸,却见面前少女面容稚嫩,满目不合幼龄的坚韧。刹那间,所有余悸烟消云散。

......

此刻大多数参加集考的学子都已经来到明伦堂。

秦楚歌几人也已离开荷花亭,秦渊和楚苏凡结伴去了别处,锦瑟去了马车处寻执棋,秦楚歌在女子席挑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既能将周围情形看得分明,同时又能隐藏自己,环顾一周并未发现一众王爷公主,想来应当是去往别处了。

秦楚歌刚一坐下,一直注意着她的南宫司音便凑了上来,笑嘻嘻道:“瞧你这淡定模样,想来今日集考定存十足把握咯?”

南宫司音一到明伦堂便开始寻找秦楚歌的身影,那日讲堂内秦楚歌的作为历历在目,那一刻,她的心房深处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定,她笃定那不是错觉!安定二字对于出生在镇远侯府的她而言,本身便存在莫大的吸引力,何况是给予她那一瞬间安定的秦楚歌。

秦楚歌微微诧异,倒不曾想到这么不起眼的角落竟也能被人看到,偏头看向南宫司音,似笑非笑问道:“莫不是你没有把握?”

南宫司音撇了撇嘴,无奈道:“你还真说对了,我当真没有把握。”言罢两手一摊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一副恨铁不成钢道:“就我这双手,让我舞枪弄棍还行,抚琴作诗还是算了吧!哎~我肯定是进不去内院了,你自个儿好好发挥吧。”

南宫司音越是逗趣,反倒越发惹得秦楚歌心涩。

如今镇远侯府满是乌烟瘴气,女人家的尔虞我诈,不甚少数。冯文性子纯良,注定难在后宅生存。南宫司音一心想要保护冯文,习的尽是些舞枪弄棍防身之术,琴棋书画于她而言实在谈不上精通。譬如那作诗,写出三两句打油诗已是她的极限,更别提需要耗时磨炼的琴技画艺,和其中内容博大精深的棋艺了。

前世南宫司音是否通过集考,秦楚歌已经全然不记得了。

不过今日集考的题目,她倒还有些印象。

秦楚歌收回目光端起桌上有些冷却的茶水,浅酌一口后放下茶盏,才道:“这几日你在府中可做了练习?”

南宫司音没想到秦楚歌会提问,愣了一愣才道:“倒也练习了,只是不知集考题目,索性就随意练了一番,这几日没头没脑的练习,倒也能将‘高山流水’弹奏完整了;我看院中艳菊开得正好,索性也就也多画了几朵菊花,奈何我画技不堪,画出来得菊实在不堪入目;至于诗词棋艺,因实在一窍不通,也就撒手没管了。呵呵,不过~”说到此处顿了顿,抬手略带羞涩的蹭了蹭自己的脸颊,方才继续道:“不过骑射我倒是练习得很好,虽说百步穿杨尚且不足,但是射箭的准头却提升了很多。”

南宫司音话语刚落,秦楚歌便忍不住扶额叹息了,就南宫司音这架势而言,知晓集考题目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过不了。

秦楚歌看了一眼南宫司音,无奈道:“侧耳过来。”

南宫司音闻言面露不解,见秦楚歌神情认真,只得侧耳上前。片刻后,南宫司音红着一张俏脸小声道:“这样真的好吗?”

秦楚歌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想进入内院吗?”

南宫司音闻之重重点头道:“自然是想得。”

“那就别有太多顾虑,照我说的做便可。放心吧,此事你知我知。”秦楚歌伸手拍了拍南宫司音的肩膀,浅笑着安慰道。

南宫司音的琴棋书画委实不堪入目,迫于局势所逼,秦楚歌只能将自己闲时做下的诗告诉南宫司音,纵然其它三艺过不了,书应当也能勉强通过,至于能不能入得了内院,那便只能看山长欧阳月的态度了。

南宫司音红了红眼眶,看着秦楚歌认真道:“楚歌,谢谢你。”

秦楚歌一愣,前世今生,她何曾被人言谢过,不曾想原来被人感谢的滋味竟这般甜如蜜糖。伸手将南宫司音眼角快要落下的泪花抹去,扬唇微微一笑道:“莫要这般爱哭,女子的泪水比之千金还要珍贵,需得好好珍藏才是。”

这话既是说给南宫司音听的,又是秦楚歌说给自己听的。

南宫司音正欲再说什么,便听一女子急吼吼道:“宁王殿下和平王殿下到堂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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