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黑衣人要穴被点,顿时说不出话来,眼中露出狐疑之色望着道不清、屈六奇和卓云峰三人。卓云峰笑道:“我们本来是准备跳下去的,可是一看这山谷实在太深了,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可不是好玩的,于是想想就不跳了。”
这时三个黑衣人已经知道原来这三人是假装掉下去的。其中两个人明知上当却极其倔强,闭目待死。只有一个人眼神中流露出求饶之意。
屈六奇道:“多亏卓兄妙计,使咱们死里逃生。既然是假装,咱们索性便假装到底。”于是除下了三个黑衣人的外套,裤子,面罩,分别给卓云峰和道不清一人一套。卓云峰和道不清同时道:“妙极。”于是三人穿上黑衣,戴上面罩,看上去便和被擒的三人没有多大差别。
道不清伸手在三人身上搜了半天,却找不到那十里香的解药。那脸露祈求之人摇了摇头,意思是他们身上并没有解药。道不清道:“你们的穴道六个时辰之内自解,此时却不能妄动,否则有走火入魔之灾。”那人脸上流露出欣喜之色。
道不清、屈六奇和卓云峰三人过了窄道,来到大山之上,周围山雾更浓,依稀听得左首边有说话之声,三人互相打个眼色,向着说话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路,见到前面一块巨大的山石之上坐着一个人,一脸的阴煞表情,这人的下首分左右各站定六人。那石上之人见三人回来,忙问道:“怎么样,那三个人是不是都已坠入了深谷之中?”
屈六奇道:“是的。我们仔细查看过了,他们的确已经坠入了深谷之中。”石上之人十分的高兴,哈哈大笑,道:“太好了。他们魔教和各大门派斗了个两败俱伤,我们却坐享其成,分别消灭魔教和各大门派中人,以后称霸江湖指日可待。”
下面人均道:“恭喜帮主贺喜帮主,帮主才思敏捷,神机妙算,我们尽皆佩服。”那石上之人越发得意,道:“这次能够一举成功,还全赖兄弟们拼死出力。”下面一人道:“能够为帮主效力,正是我辈求之不得的事情。”帮主道:“此次事成回到大漠之后,你们每人均有重赏。被困在山洞中的各大门派掌门人已经无力反抗,再过几天便一命归西了。现在最让我头痛的便是怎么能降服住那个小丫头。”
底下有一人说道:“这小丫头和魔教中人大有渊源,据属下所知,他曾经冒充飞龙教的教主两年有余。”另外一人道:“她既然落入了我们手中,早晚也要成为帮主的压寨夫人。”先前那人道:“可是她倔强的紧,她身旁那个妹妹道:‘你们莫要用强,否则我姐姐是宁死也不肯从的。’”
听到这里,卓云峰浑身忽然剧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妹妹,妹妹,难道他们说的是宛如风、宛如燕姐妹?一想到宛如燕,脑海中仿佛又出现了那个身形俏丽,楚楚动人的小辫子姑娘。
刚才说话的那人见到卓云峰有异,双目炯炯地盯着卓云峰,问道:“楚兄,不知你有何高见?”卓云峰大吃一惊,暗想原来自己所装的人姓楚,此时千万不能露出马脚来,如果西洋镜被拆穿了,那么前面一切辛苦便打水漂了。
但他实在不知道这位楚兄平时为人如何,只能含含糊糊地道:“帮主向来算无遗策,想来区区一个小姑娘不难对付,咱们一切听帮主的吩咐便是。”那坐在石上的帮主先是一怔,然后又哈哈大笑,道:“我就说嘛,我妹妹虽然反对这么做,你却是同意的。哈哈,不错,不错,咱们都是男人,男人为了达到目的就应该不择手段。”
卓云峰听得莫名其妙,犹如坠入云里雾里,只得道:“自古男子汉大丈夫要成大事必然不拘小节。帮主之决策甚是英明。”那帮主目不转瞬地盯着卓云峰看,卓云峰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心想莫非已经穿帮了?屈六奇和道不清也暗自戒备,以防帮主忽然发难。
那帮主看了一会儿笑道:“不错,不错,楚兄之言深得我心。我那妹妹当真是妇人之仁。不过你也不用怕她,有我这兄长在,保证你们俩好事能成。”
卓云峰越听越是出奇,怎么他的妹妹又是妇人之仁了?他说我和他妹妹好事能成,难道这姓楚的男子和帮主的妹妹还有私情?
只听那帮主道:“既然楚兄没有意见,那么大家伙肯定也没啥异议了。那么咱们就按照事先商量的来做吧。”下面众人道:“谨遵帮主之命!”眉梢眼角之间却露出邪恶的笑意。
帮主道:“你们先下去准备一下吧。”道不清、屈六奇和卓云峰三人见众人向右首边走去,当下便跟在众人的后面。只听得众人都在窃窃私语,什么“迷魂香”什么“真有你的”,有时发出低低的笑声,笑声中极尽yindang之意。
卓云峰只听得稀里糊涂,刚想运用神功以增强耳力,听听他们说什么,屈六奇连忙向他使了一个眼色。卓云峰知道此时紫蝎帮中耳目众多,如果一运神功恐怕露出马脚来,只得作罢。
三人正摸不着头脑,忽然一个人怒气冲冲地走到卓云峰身边,提起手来朝着卓云峰脸上便打。卓云峰大吃一惊,心想难道被紫蝎帮的人发现了?忙施展开小擒拿手法,抓住了那人的手臂,一抓之下不禁一怔,只觉手中皮肤细嫩,原来这人竟然是个女人。卓云峰喝道:“你干嘛?”
那人听卓云峰喝问,却并不回答,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泪水长流。卓云峰便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怔怔地道:“你。。。。。。”那人边哭边道:“做你的男子汉大丈夫去吧。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声音清脆,虽然是在怒气之中,依然十分动听。
卓云峰心中再无怀疑,眼前这个人是女子无疑,但何以对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于是道:“姑娘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