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绮年回忆起过往的一幕一幕,双手抱着胳膊,陷入沉思。
良久,落落走出门来,轻轻拍她的肩膀,把她从过去唤醒。
绮年只觉得双腿站的发疼。往事历历在目,如今心中只觉得无限苍凉。
落落轻轻拍她的肩膀,说:“进去吧。”
绮年侧头看她,眼神炯炯,说:“我要见霆钧。”
“那也要等他从警察局出来的,现在不允许探视。”
绮年知道自己一时失控,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往往落落几句简单而切中要害的话,就会让她冷静下来。她抿紧嘴唇,脚步飘飘忽忽地跟着落落进入到书店中,天色已经迟暮。
又坐了一会儿,绮年觉得累,邀落落一起回家聊天。突遇这样的事情,绮年觉得要分外珍惜眼前人。她害怕一个人面对。
到了绮年家,落落煮了两碗面。两个人也是疲倦了,谁也没说话,静悄悄地吃面。
绮年电话响起。是陈霆钧。她急忙接起来:“喂,霆钧?你在哪,还好吗?”
她恨不得马上见到他。
“绮年,我没事,我只是很想你,我想去找你好吗?”
“好,我在家。”绮年热切地说。
绮年挂断电话,终于安心。“落落,霆钧一会儿来!”
“他没事了?”
“肯定!不然怎么会来!”
“那我走吧,别打扰你们。”
“什么话?你们两个对我来说是一样重要。我现在需要你,你别走。”绮年情真意切。
门外响起敲门声。绮年微笑,嘟囔着:“都到楼下了还打什么电话?”一边飞快去开门。
落落怕见到他们亲密觉得尴尬,躲进了厕所里。
落落在厕所半天没有动静,不禁狐疑地出来查看。门开着,可是整个房间都没有别人。落落喊绮年名字,没有人回答,她心里觉得不好,赶紧拿电话,先拨给绮年;她电话就在餐桌上。然后又拨给陈霆钧,通了。
“喂?是陈霆钧吗?”
“陈落落?”
“绮年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她不是在家吗,?我正在赶过去,马上就到了。见面再说。”
陈霆钧在警察局处理完毕,只想迅速赶到姜绮年身边,把一切和她解释清楚。他心急如焚地赶到绮年家里,可是怎么人不见了?落落也急的团团转。
霆钧在走廊四处看了看,然后进到屋里,把门关上。
落落见他行事有章法,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霆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又四处寻找,在餐座下找到一枚小小窃听器。落落惊讶地捂住嘴巴,霆钧向她点点头。“你什么也不用知道,知道越多对你越没有好处。绮年的事情我来处理,你要照顾好自己。”说完,他拿上绮年的手机离开。
陈霆钧知道有人一直在跟踪他。他给孟君宁打电话:“君宁,我在绮年家楼下,她不见了,我有尾巴。”
“周围有咱们的人,我15分钟可以赶到。”孟君宁挂断。陈霆钧一般不染指黑道的事情。那边的生意都交给孟君宁,他在幕后做个老板,从不和手下的兄弟联系。
陈霆钧坐在车里,有电话打进来。这个号码没有显示,也查不到来源。对于陈霆钧而言,却并不陌生。它曾经是他的救星,后来却变成瘟神。
他看着手机屏幕,嗓子有点嘶哑,沉思一下,接通:“喂,我是陈霆钧。人是你弄走的吧?”
“是啊!”对方十分嚣张。
“你想怎么样?”
“我想你死!”狰狞的声音。
“那是我们的事,为什么抓姜绮年,我们已经分手了!”
“是吗?你以为我是傻瓜?告诉你,我要你死!而且要你看着你爱的人通通死光,让你尝尽痛苦,然后再让你死!”
“你这个疯子!”陈霆钧青筋暴跳。“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是吗?我在暗处,你在明处,我清清楚楚地知道你的弱点,而你,对我一无所知!甚至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说话的人声是经过处理的电子声。
陈霆钧没有出声。被那个恶魔说中了,他的确是猜不到到底是谁和他又如此深的仇恨。
电话里的声音又在响起:“陈霆钧,我忽然想现在就弄死你,你可要当心喽!”电话挂断。
“砰”的一声,陈霆钧来不及反应,一颗子弹已经飞过来将风挡玻璃击碎,然后贴着他的耳朵飞过去。陈霆钧抱住头蹲下,将车发动,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蹿出去。后面马上有车跟来,子弹又飞过来。
守在姜绮年家周围的几个人已经赶到,双方陷入火并。
有人扔了*,众人视线受阻,分不清敌友,一时间,都不敢轻举妄动。双方都在找陈霆钧的车。
忽然,火光万丈,然后一声巨大的轰响,一辆车爆炸了。大家小心翼翼靠过去,烟雾微散,可以从汽车残骸看出来,那车就是陈霆钧刚刚乘坐的车。
*飞过来的方向,有人打电话报告:“车子爆炸,人必死无疑。”
“找人再过去检查一下,我不想白高兴一场。”那声音,是个——女人。
此时,警察赶到。
听见枪响和爆炸声,有越来越多的人来看热闹,现场一片混乱。警车纷纷开至爆炸车辆周围,大批警察下车,拉起警戒线,抓捕剩余人员。
而刚刚火并的两伙人已经逃散在围观的人群中,只剩下被烧焦的汽车。警察封锁现场,不允许任何人员靠近,记者也不许靠近拍照。案件十分神秘。
有人在楼上用高倍望远镜向烧焦的汽车里观望——里面没有人!那人把望远镜收回,懊恼地把望远镜摔在地板上。
有人打电话来报告,她说:“一群笨蛋!人不见了,他根本没有死!”
对方战战兢兢地认错,并保证下次绝不失手,她沉思一阵,说道:“最近先不要有行动了。告诉弟兄们都不要轻举妄动。等我的命令。”她声音冷酷,好似要将人生吞活剥了。
挂了电话,这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最终乔装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