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一对小情人正是浓情依依,渐入佳境的时刻,不料听得此唤只得作罢,王禹戎看瑛妙一副懊恼的样子,便先开口道:“你且回去吧,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一会儿我也要去母亲处呢,正好没工夫陪你…..纸鹤我收下了,这次且饶了你,再有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瑛妙听他这么说便知是原谅了自己,又见他眉目缠绵之意不绝,想来这两天的冷战不只自己,连他也是不好过,可恨刚刚和好又离别在即,好在明天书院中便可想见,也就劝慰道:“你难道还不知我么,明天我再去男院找你,你可不能再推脱不见啦,好了,我走了,明还有好东西给你呢,嘿嘿”一边说一边掀开帘子随远山走了,留得王禹戎在屋里只捧着木盒发呆,良久才低声骂了句不消停的冤家,只是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再不复前两天郁郁寡欢之态。
且说瑛妙被急着唤回一路上车马疾驰而过,不过一刻就到了王府跟前,瑛妙原想先换过衣裳再去见母亲,哪知大姐瑛厉恰好也到了,正要进府,见她来,一把就扣在肩上,月余不见,大姐更见伟健,黝黑的皮肤与自己的吹弹可破更成对比,瑛妙一边感叹,一边由着大姐半揽半拖的携自己去见母亲
“小妹怎么愈见娇美了,这次我回来可是给你带了件朝思暮想的东西呢,一会叫元礼给你拿过去,看你怎么谢我。”这世女瑛厉本是个稳重端方的,怎知自小起一见这个如同女儿般大小的妹妹就忍不住逗她几下,直至看她半嗔半恼的模样方才罢休(恶趣味……)
瑛妙听得如此果然不依,“大姐一回来就打趣我,难道忘了我才是大功臣呢,早知你如此当初就不给你出主意了。”
原来这次瑛厉外出是为了给自己的恩师寻办寿礼去了,当年胡苛想为小女儿寻得位名师,能够自小教育,正其本性,教其品格,便差自己的大女儿去牧州拜访隐退的大儒普陀先生浦再辞,当年此人曾承老皇上大恩,想来不会拒绝,哪知道太女亦有此意,瑛厉先到一步,请得先生出山,杨老太太极欣赏瑛厉为人,更爱其才,竟先收下为徒,待得太女的人马来到已然是要收拾上安京了,这一来不好推辞便许诺一起授课,只是道小世女年纪幼小非等她十五岁上方肯授教,除这点外,也算是皆大欢喜。今年是杨先生的六十大寿,自己正头疼送什么寿礼来,被这个古灵精怪的妹妹知道了便对她说“姐姐难道竟没听过人离乡贱这句话,杨先生是土生土长的牧州人,如今入京也有十载,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姐姐不若问问她的老仆从,家乡处可有什么是先生最爱的,又不太容易得的,你到时候千里迢迢风尘仆仆的给她送来,还怕她不欢心么。”
瑛厉一听大喜,只觉得那颗洋洋得意的小脑袋说不出的可爱,嘴里却道 “妹妹不仅容貌细致,连心思也是不让世间男儿,我这就着手去办,回来一定大大的谢你。”瑛妙又被姐姐取笑,心里却想,哼,要是像你这么“女人”我才要哭呢。
如今瑛厉回来,同着妹妹见了母亲,又看望了父亲,一番忙碌热闹暂且略过不提,只说当晚瑛厉果然派女侍送来了“谢礼”因妙妙心情不好,只让印吉打赏了来人便放在桌上不理,一干伺候的都知她是因为席上又被王妃责备,心里不痛快,正一个个的使出浑身解数逗她开心,红移见了来礼便自做主掀开了铺在上面的红丝罗锦,只见一个木头木脑,毫无特点的瓜类躺在那里便高声叫瑛妙来看,引她注意“主子快来看,怎么大世女送了这么个蠢东西来,又不好闻又不好看,巴巴的送来亏还给了赏呢”
瑛妙多少被他勾起了些好奇心,便就这他的手看了一眼,哪知一看就激动起来一步上前夺过来捧在手里
“呀,真是木瓜,姐姐太好了,这回该我去谢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