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妈有些心神不宁。
自从白天看到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时,她心中就七上八下的。男子看向女儿的眼神,明明白白写着专注与炙热,这样的目光她和鱼爸热恋时就经常看见。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女儿有人追是好事,但追的人多了就成麻烦了。
然而又找不到好的理由拒绝。毕竟这个叫陆路通的男人是女儿的老师。唯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晚上她特意嘱付了女儿要关紧房门,待女儿上了床才离开,回房之前去看望了一下陆老师,他很安静的看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她放心地像龟龟一样将头缩了回去,回自己的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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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黑如墨的夜晚。
睡不着觉,纵使困得眼皮重如千斤。
胸口很闷,几欲窒息。
仿佛看到一个人哭泣的面孔。
他在叫,姐,姐。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不理我。
那天,他鲜血淋漓,瞪着大眼的模样,只要我一闭上眼,就会出现在眼前。
我这两天根本睡不着觉,我害怕一进入梦乡,便会梦见天天,我亲爱的弟弟。自从那天他被救护车带走我就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我也不敢打电话问,我怕,我怕得要命。虽然他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但他毕竟是我从小疼到大的弟弟啊,即使没有半点的血缘关系。
正辗转难眠之际,突然窗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吓得屏住了呼吸。
一道黑影自窗口以相当缓慢的速度移过去,走了几步路后,停在了门口。
我突然惊悚地想起,我的习惯是晚上睡觉从不锁门,鱼妈今天特意吩咐要关好门窗,但我忘了。而且在现在这样的情势下,我根本提不起胆子溜过去将门锁上。
门把开始转动。
怎么办怎么办。
门打开了。
一道长长的黑影,在月光的笼罩下,无比的慑人。
好像迟疑了半晌,这才缓慢的,以媲美僵尸的动作向我的方向走过来。
我僵硬得不知该干些什么,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黑影终于停在了我的床前。
濒临崩溃的理智终于发现,这个黑影似曾相识,那样的轮廓,那样的气息,以及那样诡异的闪着亮光的双眼。
“陆、陆路通?”打着颤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黑影偏了偏头,像在思考些什么,完全不似白天那个阴险狡祚的模样,唯有那双眸子熠熠生辉。
既然是熟人,那我也用不着害怕了,这个可恶的家伙,白天折磨人还不够,晚上还扮鬼来吓人,真怀疑他体内是否装了永无消耗的碱(贱)性电池,可以让他一天到晚弹簧似的蹦达个不停。
隐在黑暗里的陆路通并不因我叫破了他的名字而有所收敛,而是做着奇怪的动作,伸开了双手,然后又握住了拳,做了个展胸运动,尔后那双闪闪发亮有如夜明珠般的眸子紧紧盯住了我。
我心里有些发毛,这个模样的他可真是诡异得要命:“喂,你在干什么?”
依旧的沉默是金,但他的腿动了,本来就是已经靠在床边的位置,他的腿一向前就压在了床单上,先是一只,然后是两只,身子再往前倾一点,就是我所在的位置了。
鱼妈呀,来救命呀,出大事件了!此乃我内心的狂呼声也,无法宣之于口。(泪)
“呵呵。”吓死人的人正在发出可以吓死人的微笑。
我的嘴扁成唐老鸭状,“呜……唔!”被一只大手给捂住了。
今晚的月光很是昏暗,但透过淡淡的光,我依旧可以看清那朵绽放在大手主人唇边的诡异的微笑。
“脸。”一只手依旧捂着我的嘴,另一只手肆无忌惮地抚着我的脸,捏捏我光滑如玉且肥美多肉的脸颊。
我已经无法动弹了,感觉身体早已不是我自己的了,灵魂仿佛出窍了一般,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这一切。
好似迷上了这种幼稚的游戏,继蹂躏过我的脸之后,又来摸摸瞪得大大的眼睛,甚至恶劣地拽了拽长长的睫毛,似乎我只是洋娃娃一般,最后他捂住我嘴唇的手放开,好像很喜欢嘴唇的质感似的,不停地磨挲着,打着圈圈。
我开始有些好奇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嘻嘻。”他仍旧吃吃地笑,嘟起了嘴巴,伸出舌头来舔我的唇,“甜。”很满意这种味道,停止不了地吸吮。
这、这是……x骚扰!理智转了一个圈终于回到了正常点。
“唔……你,你给我放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推开他。
重心不稳之下,陆路通跌倒在地,他坐在5块钱一块的瓷砖上,表情不明,我却可以感觉得出他已然受伤。
嘴唇似乎还依恋着刚才的触感,对主人我的棒打鸳鸯很是不满。
“喂,陆路通,很晚了,你快回房去睡觉吧!”见陆路通只是坐着,也不吱声,亦无动作,我感到些许的尴尬与无措。
“亲亲~”陆路通的语调,很轻很柔,似含在舌间的呢喃。那一瞬间的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要求关怀与疼爱。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述说那一刻的感觉。些许的触动,些许的疑惑,或者还有些许的心疼吧。
控制不住自己地站起身,试图去扶起赖在地上不起的他,“起来啦,别坐地上,凉。”
“亲亲……”执拗着,像要不到糖的宝宝。
真是的。这个家伙不会有什么人格分裂症吧,怎么晚上就成这副德行了?
我没好气道:“亲什么亲?叫你女朋友来亲啦。”明明有正牌的,总来骚扰我这清白女子好玩啊?
“不嘛,亲亲……”甚至嘟起了嘴巴,想要凑过来,见我依旧反抗的动作,想是终于恼怒,“亲亲!”一把拉下我的头,贴上了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