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村,看着林海子脸上的怒意,一脸狼狈的疤脸,不知死活的抱怨道:“大哥,就这么算了?那几个小子…”
不等疤脸把话说完,憋着一肚子火的林海子便一脚踹了过去。
“王八羔子,老子不是跟你说了别挑事吗?听不懂人话是吧!”
看着躺在地上,抱着肚子的疤脸,林海子似乎还不解气,继续上前狠狠的踹了两脚,大声骂了起来。
“你以为你给赵老大提供了线索,就能把老子的话当耳旁风了?要不是你刚跟我,老子今天非废了你不可!”
看着被林海子踢得嘴里来血的疤脸,这些年一直跟着林海子的赵家俩兄弟,不屑的笑了笑。
似乎想到了什么,赵大虎给赵二虎打了眼色,赵二虎顿时便给了疤脸一个嘴巴。
“我造!你小子挺会来事的吗?饶建忠是什么人,吗的!要是真把他给惹火了,我们连村子都出不了!”
“啪!啪!啪!”
又是几个大耳刮子甩了上去:“你以为你纹个纹身,强奸过几个女人就算黑社会了?人家扛枪杀人的那会,你还不定在那个犄角疙瘩里玩泥巴呢!”
看着被赵二虎打的鼻青脸肿的疤脸,陈三暗自笑了笑:“真他吗的脑残!”
瞅着陈三脸上的笑意,林海子瞪了瞪眼,有些好气的骂道:“不是你小子去吹什么口哨,这傻子能生出这么多事来!”
“大哥,看你这话说的,我见着美女心情高兴,就吹了个口哨,他非要上去挑事,我有什么办法啊!”
看着快被赵二虎打成猪头的疤脸,想到这几天对方孝敬给自己的好处,林海子看了一眼陈三,摆了摆手吩咐道。
“我带着赵家兄弟先走,你和疤脸再去盘云山找找那古庙,找着了立刻给我打电话。”
等林海子带着赵家兄弟,坐上吉普走远了。想到之前在小王村里瑟瑟发抖的水灵小妞,本就好色的陈三,生出一丝邪火来。
看着躺在地上的疤脸,陈三想了想后心生一计:“疤脸,我说你可真是精虫上脑了,林老大的话你都敢不听!”
“哼!”
看着猫哭耗子假慈悲的陈三,疤脸发出一声冷哼,撇过头去。
“啧啧!那妞那么水灵,而且可能还是雏,你真就这么放弃了?”
“那还能怎样,我再去找他们,要是被林老大知道,赵家兄弟绝对会打死我。”
被赵二虎收拾了一顿后,见陈三还想把自己当枪使,疤脸心里暗自恨了起来。
“疤脸,我听你说你是大王庄里的,你有两个族兄是吧?”
“没错,怎么了?”
“没怎么,古庙的事可是你去找赵老大说的。如今我们找了一个多月,找遍了盘云山都找不着,你说你回去,赵老大要怎么对付你?”
“对了,听说你还有个妹子蛮水灵的,我陈三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你只要帮我把那个妞搞到手,我不但不会动你妹妹,还会给你指条活路。”
听着陈三嘴里的威胁,疤脸一把从地上窜起:“你敢打我妹妹主意,老子宰了你!”
“嘭!”
一脚把疤脸踹翻在地,陈三恶狠狠的道:“吗的!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你也配跟我动手!杀过人吗?还要宰了老子!”
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疤脸,陈三从身后掏出一把五四式警用手枪来。
“疤脸,老子把话给你挑明了,你帮我,说不定我还能赏你口剩饭,不然,老子让你一家都不得好死!”
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枪口,疤脸咽了咽口水,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却说另一边,毫不知情的白易一行人在饶建忠的带领下,翻过了几个土坡,又走了一段山路这才到了冷水冈。
在冷水冈前谢别了饶建忠,看着建在小山冈上,破旧的小木屋,再看了一眼走路有些忸怩的周玉,白易将背包递给胖子:“拿着!”
见胖子一脸不爽的接过背包,白易瞅了瞅周玉脚下的低跟凉鞋,摇了摇头道:“把鞋脱了,再穿磨出水泡了,我背你上去!”
看着在白易背上拎着鞋子的周玉,胖子愤愤的说到:“这世界真不公平!凭啥我背的是包,而别人背的却是女人?”
一段上坡的路,终于在白易的汗水与胖子的埋怨中走完了。
看着眼前平坦的田间小路,白易这才将周玉放了下来。
夏初正是水稻插秧种下,长势喜人的时候。此时的田间,入目皆是青葱翠绿之色,四处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草木香气。
看着满目的青色稻海,周玉提着鞋子,光着脚丫在沿着小路跑了起来。
看着有些孩子气的周玉,白易摇头笑了笑,一旁的胖子却不屑的说到:“真是个土包子,吃了这么多年大米饭,连水稻都没见过。”
“白易,你快来!这有个小孩好可爱啊!”
看着远处的被周玉拉着,满脸恐慌的小孩,白易连忙背着背包跑了过去。
小孩也就五六岁的样子,是个女孩,扎着马尾辫,身上的衣服洗的有些发皱,穿在小女孩身上有些宽大。
见女孩红扑扑的脸蛋上满是惊吓之色,白易连忙开口道:“姑奶奶,你把人家吓着了!”
看着小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的纯真之色,白易连忙从背包里取出几块巧克力来。
“来,吃吧!”摸着小女孩柔顺的头发,白易伸手擦了擦女孩脸上的污泥,“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接过白易递的巧克力,小女孩似乎想到了什么,操着稚嫩的童音道:“我叫王芳芳,妈妈说了,不能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看着女孩眼中的戒备之色,白易做了个鬼脸,轻声道:“芳芳,那你带我去找妈妈好吗?”
看着白易作出的鬼脸,小女孩甜甜的笑了笑:“大哥哥,妈妈在家里,芳芳要去菜园里拔蒜苗。等芳芳回来,大哥哥你陪芳芳玩好吗?”
“嗯,真乖!”
看着小女孩手里提着的塑料袋,白易刚想给胖子打眼色,周玉便主动开口道:“芳芳,姐姐陪你一起去吧,姐姐给你唱歌好不好!”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跑的快……”
看着渐渐远去,不断咯咯直笑的小女孩,再看着周玉脸上轻快的笑容,白易拍了拍胖子:“方叔不是让你带了礼吗?还不赶紧拿出来。”
听着白易提醒自己,胖子连忙从背包里取出两瓶酒和几包糖来。
白易和胖子刚一走进院子,一个正在院子里剁猪草的中年妇女,马上放下了菜刀,拖着纤瘦的身体迎了上来。
看着中年妇女眼中的疑惑之色,胖子连忙自报家门道:“是王婶吗?我是方大壮的儿子方涛,我爸叫我来看看王叔。”
瞅着胖子手上提的礼品,再看了看胖子不似作伪的神色,中年妇女摇了摇头道:“先进屋吧,我是王正禾的姐姐王菊香,你要瞧得起我,叫我姑就好了。”
跟着王菊香进了屋,简陋的屋子里放着一台彩电,一个七旬老人正坐在炕上编着竹筐。
见有客到,老人连忙放下了手里的活,取出一根烟杆来:“你们两个小娃是那家的孩子?我这岁数一大,记性就不好使了,都把你们给忘了。”
看着吸着旱烟,陷入苦思的老爷子,胖子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恭恭敬敬的作了个揖。
“爷爷,我爹叫方大壮,跟王叔叔是战友。这不我爹听说王叔叔出了事,我爹他又脱不开身,这才叫我来看看王叔。”
“哦!是这样啊!到底是一起抗过枪的!”老爷子高兴的点了点头,对着胖子招呼道,“娃,你快坐下。”
看着站在一旁受冷落得白易,胖子连忙为老爷子介绍起白易来:“爷爷,这是我同学,叫白易。他爷爷以前是修道的老神仙,我爸的命就是他爷爷救的。”
看着家里简陋的家具,再想到幼小的芳芳,白易忍不住点了点头道:“爷爷,能让我看看王叔吗?或许我能帮上王叔也说定呢!”
看着白易脸上的认真之色,老人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娃子,你跟我来,我这就带你去。”
一路随着老人走进偏房。
看着木床上满脸发青,眼眶有些凹陷,身材偏瘦的中年汉子,白易摇了摇头道:“爷爷,你能确定咬伤王叔的是条蜈蚣,而不是其它的毒物吗?”
“错不了,咬伤正禾的就是长虫!那条长虫通体发黑,足足有半米来长!”
“半米?”看着王正禾身上整齐的衣物,白易疑惑的问道,“伤口在那?我先看看伤口。”
见白易询问伤口的位置,老爷子连忙将王正禾的裤脚挽了起来。
见王正禾整只脚都呈乌青之色,白易解开了包裹伤口的纱布。
看着纱布上漆黑的蒜头片,再看着王正禾小腿上,已经开始腐烂发黑的伤口。白易伸出手指压了压伤口,顿时便流出一些酱黑色的粘稠血水。
似乎想到了什么,白易看了一眼胖子:“去厕所捞点蛆上来,洗干净了我有用!”
“易哥儿,干嘛是我啊?合着这脏活累活现在你是都交给我了是吧?”
看着一脸不情愿的胖子,白易翻了个白眼道:“不是你去,难道还得我去不成?你还记得你之前是怎么算计我的吧!”
似乎想到了什么,胖子连忙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