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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鬼铃 19.解剖

整个事情的经过,我是在回家的路上听开车的警察说的。

原来,小夏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被带到警察局后大闹审讯室。她一进审讯室就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办案人员。

小夏还详细地介绍了扎针恶魔的体貌特征,并且说真正的扎针恶魔被她用高跟鞋狠狠的踢中了屁股,身上一定留有伤痕,建议公安人员应该立即去清华搜寻犯罪嫌疑人。

我公安人员并不都是小警花那样的奇葩,人家立马辨明了事情的是非曲直。

警察同志连夜赶到清华,在校方的协助的下从一个大一男生宿舍里抓到了犯罪嫌疑人。经过审讯,这个犯罪嫌疑人虽然百般抵赖,但在证据确凿的事实面前,也只好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罪行。

扎针恶魔去年从广西某个偏僻的县城考入清华,而且还是当地的理科状元。他在新生军训时喜欢上了一个女生,终于摆脱了九年义务教育体制束缚的他,把憋了多年的怀春之情全部倾注到了这个女生身上。可没想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姑娘压根就不甩他。

从小就被家长和老师捧为掌上明珠又顶着状元头衔的他自然是心高气傲,哪里受过这样的挫败。于是,他由爱生恨,找机会偷偷地扎了那个女生一下。

作案得手后,他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快感,并且迷恋上了这种快感。每个月要是不扎上一两个女生就像犯了毒瘾一样难受,从此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由于家里住在山区,对他来说翻山越岭,穿林过河如履平地,身体素质非常好,而且,他家里世代都是猎户,从小就和山里的野兽斗智斗勇,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学校保卫处和警察都被他轻松的躲了过去。

今天,要不是被小夏狠狠地踢了一脚在他屁股上留下了证据,这次又让他逃脱了。

听到这里,我不禁暗自感慨,真是善扎臀者毁于臀啊!

至于最后怎么处理扎针恶魔,那将来是法院的事情,警察也不得而知。

听完这事后,我觉我们的教育部门除了开一门生理卫生的课程外,更应该开一门心理卫生的课程来关心一下孩子们的内心世界。

一个堂堂的清华天之骄子,因为一点小小的感情问题竟然走火入魔。虽然他的行为还算不上多严重,但这孩子肯定是毁了。即便坐不了牢,他也的被学校开除。

还是那句名言说的好:只有内心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因为抓住了真正的扎针恶魔,所以我和小夏都被放了。

公安局领导得知扎针恶魔还是在我俩的帮助下才被抓住的又表扬了一番。小夏舔着脸说,我们不但破案有功而且还被严刑逼供,没有物质奖励还没有精神补偿吗?

小夏这话把公安局的领导说的一脸尴尬。领导气呼呼地要叫小警花来给我们赔礼道歉,我赶紧拦住,生怕那货再哭鼻子。这奇葩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领导一听说我们住在郊区,不但主动派了一辆车送我们回家,而且还让人把我的皮卡也给开了回来。

警察把我们送到家时,已经亮天了。连着熬了两个通宵,我俩都困的要死,一到家便各回各屋去睡觉。

我往床上倒头一栽便着了,可当我睡的正香之际却被人给推醒了。我睁开眼一瞅墙上的石英钟,才上午九点。

我刚要骂娘,一看这人是边宕就忍住了,但还是牢骚道:“边大科长,我就是一编外人员,编外人员是啥?说白了就是顾问,啥是顾问懂啵?就是顾的上就问问,顾不上就拉倒。别以为给了点活动经费就拿我当临时工使唤,你真当我稀罕那点钱啊!我睡个觉容易吗?”

边宕根本不在乎我的话,依旧平静的说道:“打你电话没人接,安局让我来接你到局里去尸检。”

你大爷的,安胖子!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十分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收拾了一下,跟边宕去局里。我走时给小夏留了个纸条,让她在家里等我。

安胖子他们局在朝阳区的一所独门独院的三层红砖小楼里。院子四周高高的围墙上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大门口的门柱上挂着一个写着公安部老干部活动器械管理局的黄铜牌子,黑漆漆的两扇大铁门一年四季都是半开半闭。

我对这里很熟悉。下了车后跟着边宕进了楼里,我就直奔地下一层的解剖室。我在更衣室里换上一身白大褂便推门进了解剖室。

解剖室里有两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正在解剖台上给一具尸体开膛。一个是安胖子,另一个看样子是个年轻的姑娘,由于她低着头戴着口罩,我也看不清她长的什么样。

安胖子见我进来,冲我招招手。我走了过去也没搭理他,站在一旁开始打量解剖台上的尸体。

这具尸体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材矮小,骨瘦如柴。这人左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一般长短,而且干干巴巴的跟枯骨一般。他应该就是翊坤宫里的coser。

我们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安胖子和我站在一旁看着那个姑娘解剖尸体。这姑娘头也不抬,手里干净利落,有条不紊的解剖着尸体。不一会儿,死者肚子里的各种零碎就被她都取了出来。

我把装着死者心脏的托盘拿到一旁,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瓷瓶,倒了点白色粉面在心脏上,随即粉面就变成了绿色。

一看这情况,我伸手又从口袋里掏出里一个扁平的不锈钢酒壶,拧开壶盖后从里面倒出来一点酒味刺鼻的蛰酒在心脏上。蛰酒一沾到心脏上面,那颗原本已经冰冷的心脏又开始一鼓一鼓的跳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我就见从心脏的动脉血管口里爬出来一条两寸多长,鲜红如血的小虫。它出来后就朝着心脏上的蛰酒就爬了过去。

我见状赶忙找了一把止血钳把它轻轻夹进了一个玻璃瓶里,盖好盖子后,我瞅瞅安胖子便大大方方地装进了自己兜里。

安胖子平静的看我作完这一切后,才开口问道:“小侃,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蚀心虫,此人生前被人下了蚀心蛊。这种蛊十分歹毒,中蛊者一旦被施蛊者催蛊夺命,就会被蚀心虫喝干心血身亡,凡中此蛊者基本上必死无疑。蚀心虫喝干死者的心血后也会化成血水死去,即便验尸也很难发现什么痕迹。所以,蚀心蛊一向是蛊门中人用来杀人灭口的不二之选。但此人的死跟蚀心蛊无关,恐怕是另有玄机。”

我说完走到死者身旁一指他脖子上的伤痕对安胖子接着说道:“这痕迹你应该比我熟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被人用绳子勒死后留下的伤痕。别的方面我也无能为力,有什么需要再找我吧。”

安胖子听完后,冲我点点头。

此时,那个解剖的姑娘又拿来一把骨锯开始吭哧吭哧地锯死者的颅骨。

我觉得她这是在做无用功就好心地说了一句:“美女,用不着费那事了。”

谁知道那姑娘一把扯掉口罩冲我吼道:“要你管!老娘乐意!我美不美关你屁事?”

“我去!你丫怎么又跑这儿来了?算我眼瞎嘴贱!您继续!您就是要挫骨扬灰也都随您的便!”

我真想不明白小警花这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安胖子这时在一旁说道:“小侃,你先等等,我给你介绍一下……”

“免了!高攀不起!安局,回见吧您呐!”

我才没兴趣认识这货呢,她爱谁谁,干我屁事!我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小警花在我身后喊道:“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破兽医吗?谁稀罕认识你!高攀,你也配?”

我一听这话也不高兴了,便说道:“嘿,你丫还来劲了是吧!给you face,you no face!无理取闹的我见过,像你这样无理胡闹的还真没见过。兽医怎么了,治的就是你这样的!”

小警花拿着血淋淋的骨锯指着我说道:“你有种!不服出去比比,看看谁治谁?”

我讥笑道:“警官同志,多带上点纸巾,好留着擦眼泪。今天不治治你这个死丫头,你也不知道什么叫老兽医!”

安胖子在一旁劝道:“小侃,别胡闹!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冲他吼道:“爱谁谁!你瞧瞧,我这眼睛让她给打的。今天我非好好教育教育她不可!这么大个丫头片子,五讲四美三热爱都学到狗肚子里去啦?我就没见过像她这样好赖不知的人。”

安胖子一看我真有点生气了,赶紧拽住我说到道:“小侃,她是你三师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