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皓知道,肯定是穆家发生了什么大的变故,不然潇硕决不会如此决绝的送自己离开。
楚人狂边走边对穆皓说:“三少爷,现在没时间解释了,我们得赶紧出城,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会向你说明的。”
“我不,你放我下来,我怎么也得先回趟家吧。”穆皓不依。
“不行!一刻也耽误不得。”楚人狂不可置否的说道。
说话间二人便来到了潇府正厅之处,只见潇宏安正满面焦急的在正厅来对踱步,见二人出来便马上迎了上去。
“楚大侠,南岳国多儒门派系,此番你马上自东南烈风门出城,自南岳而去,我这就拍车送你们出城。”潇宏安紧张的说道。
“潇叔叔,我家里怎样了?我爹呢?”穆皓急切的问道。
“皓儿,此间时间紧急,你放心,你父亲一身修为,一般人奈何不了他,你快走吧!”潇宏安催促的说道。
说罢,便将楚人狂引到了后院的一处马车之上,有对楚人狂说道:“楚大侠,烈风门守将是穆家故人,我也有所打点,见我潇家车马应当不会阻拦。快走。”
“多谢!”楚人狂也不多言,便拉着穆皓进了马车之中。
马车徐徐起步,向中州烈风门走去。
一路之上,穆皓听到外面人声嘈杂,似乎不时的有军队奔袭而过,心中更为紧张,看着楚人狂此时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穆皓的内心更加焦虑。
“大胡子,你倒是说啊,我家到底怎么了?你这般没头没脑的便带着我走?”穆皓实在忍不住要开口相问。
楚人狂转过脸来看着穆皓,小小的年级却一脸镇定的表情,说话有理有据好不慌乱,倒是让人刮目相看。要是一般的孩子,此时早就苦恼不至了。
刚要开口说话,便听到驾车的人说话:“不好,楚大侠,烈风门被神武营的人接手了。”
楚人狂闻言一惊,马上撩开门帘观瞧,只见前方不远处的城门下,一个个身着黑色甲胄的士兵,正在逐步从身穿红色甲胄的士兵中接手烈风门的防务,开始盘查过往的人流。
“冲过去。”楚人狂咬咬牙说道。
“不行!”车夫刚要加速,却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不能冲,这马车上有潇家的族徽,我们这般强行冲撞,会无端连累家师的。”
穆皓神色专注的看着远处的士兵,楚人狂惊愕的看着这个孩子,问道:“那怎么办?”
“不好,他们注意到我们了。”穆皓突然看到,一名黑甲军士向马车走了过来。
“大胡子,你轻功怎样?”穆皓头也不会的问楚人狂。
“啊?呃...还行吧。”楚人狂道。
“那还不带着我从后面跑?”穆皓一脸看到白痴的表情看着楚人狂。
说话间,那黑甲军士便离马车越来越近了,驾车的马夫紧张的浑身打颤。
只见黑甲军士走到马车前向车内行了一礼才道:“不知是潇府的那位大人出行,现今中州戒严,捉拿反贼还请大人见谅。”
许久,也不见车内有什么动静。黑甲军士心中起疑,恶狠狠的对车夫道:“车里是什么人?”
“没。没人!”车夫战战兢兢地回答着。
黑甲军士将佩刀缓缓抽出,猛然间一挑门帘,却发现车内空空如也,便又转身看着车夫“你要去何处?”
“禀,禀军爷,家中老母病种,借了主家车马回家去看看。”车夫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中州全城封闭,不许出入,你赶紧离开。”黑甲兵士不在起疑,将车夫撵了回去。
此时,不远处的一处房舍屋顶之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在安静的蛰伏,看到潇府的马车缓缓离去,穆皓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说说吧,我家到底怎么了?”穆皓低声的问道。
“时间紧迫,来不及解释了,我要赶快带你离开。”楚人狂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城门。
“离开,怎么离开?城门重兵把守,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咋走?”穆皓不耐烦的问道。
“我这就下去活劈了这几个人。带着你跑!”楚人狂信心满满的道。
穆皓低声与楚人狂说话的的同时,心里却不断盘算着。听到楚人狂这般说,穆皓悠悠的开口道:“神武营的人皆是将门精英,《霸决》心法至少五层以上,打通经脉至少四条,营中将校级军官更甚,此处神武营将士二十五人,将校三人。大胡子,你带着一个五岁的孩子,有几成把握?”
看着穆皓说话的样子,楚人狂感到自己的三观都被颠覆了,这他奶奶的真的只有五岁?
楚人狂一脸惊愕的说道:“本来有十成,被你一说剩下一半了。”
穆皓看了楚人狂一眼,继续说:“此处的屋顶道城门大概一百五十米,以你方才展现的轻功来看,行至城门至少五息之间。你于此起步,至第二息时,门口的人便会发现你,三息之内便可合围于你,以你的实力,或可击毙三至五人,然后,我俩就等死吧。”
“你真的只有五岁?”楚人狂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下巴说道。
“真的。”穆皓认真的看了楚人狂一眼。
“逃又逃不了,打又打不过,那我们咋办?”楚人狂无奈的说道。
“你倒是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再打算好不好?毛主席说过不能打无准备之仗。”穆皓无奈的对楚人狂说。
“啥?毛主席是谁?”楚人狂一脸懵圈。
“没!没啥,你快给我说。”穆皓一脸狂躁。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今天早晨朝会,当朝宰相陈继业联合六部尚书弹劾你老子拥兵自重、意图谋反,那皇帝老子当朝缴了你老子的兵权,收监候审。本以为事情还有还转的余地,谁知道朝会一散,便有圣旨穿出,坐实了你老子的某逆之罪,要满门抄斩。潇宏安得到消息,便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那你又是为什么到的潇府?”穆皓不解的问。
“年前,你父亲托我办件事,事情办成了,近日前来知会他一声。本来今天便要离开中州,谁知道在路上遇到了急匆匆的潇宏安,这才赶来的,我知道的这些也是潇宏安在路上告诉我的,只是碍于时间紧迫,很多事也没细问。”
此时的楚人狂再也没办法把穆皓当做一个啥都不动懂的垂鬓顽童,这孩子遇事不慌,沉稳大气,此时穆皓问什么,楚人狂便答什么。
自楚人狂处打听到些许消息后,穆皓便仔细的分析目前的形式,此时吵架灭门的圣旨以下,穆府那边肯定遭殃,只是不知道穆府的人会做何选择,引颈就戮或者奋起反抗。
而潇硕那边,倒是并无大碍,穆皓每日早出晚归,知道此时的人本就不多,加之潇硕乃是当世大儒,儒门的领军人物,何况还是两朝帝师,应该问题不大。
思虑至此,穆皓对楚人狂道:“回穆府看看。”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