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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阵神探 第二十四章 司徒青灯

虽然孙万城一口咬定是人参精下的毒,可是薛诩依然觉得有些不妥,他问孙万城:“当我大哥梁秉修被这女子刺伤的时候,姜无想也在场。怎地能知道不是姜无想,而是那人参精下的毒呢?”

“薛公子有所不知,梁道长的毒,部位,颜色,症状与那陈赛仙一摸一样。而陈赛仙当时的的确确是一口咬定,他乃是中了一颗人参的毒。”孙万城斩钉截铁的说道:“而且陈赛仙为了这颗人参,似乎还闯了一场大祸。只不过他发现那首乌无法为他解毒后,便连夜离开了莽山。等到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三年后在附近的大散岭上了。”

说完,孙万城走到东厢房的房门口,推开房门便要离去。月光轻轻的撒在孙万城的胸前,将他的影子长长的映在房中的八仙桌上,而坐在八仙桌上的姜无行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异口同声的说道:“好古怪的人参……”说完姜无想和那薛诩眼对着眼,一脸尴尬。

这时木萤开口说道:“薛公子你放心,梁秉修身负重伤,责任大多在我。我一定抓了那人参替梁道长解毒。”

姜无想也附和道:“木萤说的对,等我们先抓了人参,解了梁道长的毒之后,我们定会亲自向你和梁道长请罪,如果你到时怒气难消,大不了也捅我一刀,我定不会还手。”

薛诩此时身受重伤,根本帮不了什么忙。他被姜无想打伤,心头有气,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没啥本领,如果不依靠姜无想和木萤的话根本救不了他大哥。于是他只能站起身拱了拱手道:“姜道长如愿意相助,你我恩怨自然一笔勾销。只是木萤伤了我大哥,这当中的恩怨,我不便替我大哥做主,你等他醒了之后自己去说吧。”

木萤点了点头,转而对姜无想说道:“我们何不这就去查那人参精的下落?”

还不等姜无想回答,就听床上的梁坠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做起身来。

“抓那人参可不简单。我想我们最好还是要先填饱肚子。”梁坠天说话间便起身下了床。

姜无想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梁坠天,心想:这老老道居然不依靠小还丹自己坐了起来。非但坐了起来,居然还能下床走动,非但能下床走动,居然还有胃口吃喝。

薛诩对梁坠天本就没啥好感,此刻看到他一醒过来就想着吃喝,更是觉得厌恶。于是他站起身,拱了拱手对姜无想说道:“今日就此别过,等我大哥醒来,我定将孙员外的一番话告诉大哥。至于抓捕人参之事,还望姜道长费心。”说罢追着孙万城的背影出了房门。

“我那侄儿眼光不错,这薛诩对人到还讲些义气。”梁坠天望着薛诩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如果薛家最后交在薛诩的手里,说不定也是天下百姓之福。”

说完,梁坠天便对木萤笑着说道:“小姑娘,别担心。梁秉修那小子妄自托大,自以为可以顶着姜无想和你二人联手不顾,强行抓那人参精。如今受点苦也没什么。我当年受得苦可不比他少。让他在当庄主前磨练磨练也是好事。”

“道长,这可不是小伤。而且那毒……”姜无想听梁坠天说的轻巧,以为他还没弄清楚状况。

“行啦,行啦。不用多说啦。我都知道了。他当着着么多人的面摆霜风阵,身边又无人守阵,如此托大,早晚出事。哎,他年少自负,不知世道险恶。”

木萤听梁坠天数落自己的侄子,心有愧疚,说道:“梁道长,梁秉修他道法出类拔萃,自视较高也是自然。而且他对我根本好无防备,说明他本就没把我们当作逮人。都怪我和无想误会了他一番好意。”

“哎,也罢。我们这次下山,有两件事,一件是筹措银两,另一方面,就是联络江南的富商,在江南一带成立药号。没想到这颗人参最终还是先我们一步修成了人形。”梁坠天边说边摇着头叹道:“怪只怪我当时一念之差,在莽山放走了成赛仙。才酿成了如今无法化解的恩怨。”

梁坠天缓缓的走到厢房外,独子拄着道幡,缓缓向大堂走去。

姜无想给木萤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跟了上去,走在梁坠天的身侧。木萤嘴甜,在一旁问道:“梁师叔,你曾经是丹九川药庄的庄主,那么在庄内,是不是属你道行最高?”

梁坠天听到有人问起自己的道行,哈哈大笑,说道:“讲到我的道行,这么说罢,清源山须问道长虽然已经成仙,但是其法力怕是不如目前现在的丹九川药庄的庄主,梁水柔。梁水柔虽然道法极高,恐怕比起五台山了清还是稍逊一筹。五台山了清四年前和我对过一战,仅仅一炷香的功夫,就被我醉倒在醉仙阵内。”说着,梁坠天左手扶住自己的道幡,右手往这道幡上一指,说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道幡?”

“我没问你这个,你看这道幡上写着什么?”梁坠天说着又把他那道幡抖了抖。

“青天直坠,仙魔无畏。不求其位,但求一醉。”姜无想将道幡上的句子缓缓的念了一遍:“这是什么意思?”

梁坠天瞅了瞅姜无想,不耐烦的说道:“什么意思?这不写着么,我从天而降,拥有仙魔不怕的本领。但是我不求得道,只求能痛饮到醉。”

“噢……”木萤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姜无想虽然知道梁坠天所说的也不全是吹嘘,但是他居然把话说的如此之满,也确实显得自负了一些。木萤本还想问些有关成赛仙的事情,只可惜说着说着,他们就到了大堂,大堂内人声鼎沸,众人都早已喝的半醉,此时正是口无遮拦,互吹互捧的热闹时段。

梁坠天见到满屋的酒菜早已按耐不住,抓起台上的酒壶就是一顿喝。喝完了再走到另一桌,拿起另一个酒壶,如此反复,直到桌上的酒壶都已喝过一遍,这才擦了擦嘴,满足的呼出一口热气来。随意吃了些下酒菜后,他意犹未尽,再次起身寻酒。绕了一圈后,他见有一人蜷缩着身子,虽早已酩酊大醉,却还是捧着个酒壶在嘴边。于是梁坠天上前把那人的酒壶硬生生抢了下来,递到嘴边一饮而尽,这才满足的说了句:“嗨,昨夜摆阵,将我数年的酒气都散去了,近日如不畅饮,我这道行怕是无以为继。”

姜无想见梁坠天嗜酒,又想到他那酒壶此刻就在自己身边,于是解下腰间的酒壶,上前递给梁坠天说道:“道长,这酒壶前日蒙你相赠,我不胜感激。只不过我酒量微不足道,没喝多少。我看这宝壶还是还给道长你自己,这样道长也能喝个饱。”

梁坠天接过酒壶,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口中喃喃道:“海壶啊海壶,你跟随我这么久,也该是时候换个主人了。”说罢一甩手又将酒壶甩给了姜无想,叹道:“此壶名叫尽海壶,跟随了我也快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多年来,我创造了天下最厉害的阵法,名叫“醉中吟”。只可惜,我却将这阵法用在了最不该用的地方,害了最不该害的人。如果那人参前来找我寻仇,我定不会为难于它,只希望他能从仇恨中解脱出来,以免一生为仇所困。”

姜无想越听越摸不着头脑,捧着酒壶跟在梁坠天身边,缓缓的走出大堂。走着走着,梁坠天便走到了孙家府邸的大门口,他跨过门槛,在孙家大门前的红纸灯笼下的石狮子旁坐下。姜无想和木萤站在他身前,关心道:“道长,累了的话,还是回房睡吧。”

“我没事,既然你得了我得酒壶,便是我的传人。我便有些事情不得不告诉你。”梁坠天把姜无想叫到身边坐下,回忆起了一件往事:“无想,你可知道,论起修道,不止人有了灵性,可以修道成仙,有些受了天地精华养育的灵物,也可以修习天人之法,最后得道。”

姜无想连连点头。

梁坠天继续说道:“这世间,每一颗灵物的修行都是极为不易。故而每当有灵物出现,则定会有一个凶猛的灵兽守护在这颗灵物身边。孙万城挖的那株九真藤便是世间少有的灵物,故而在那九真藤身边才会有一只凶恶的山豹守护。只可惜它碰到了陈赛仙,如若不然,普通人定无法靠近的了那颗首乌。”

姜无想又连连点头,毕竟它他刚刚听孙员外讲完那颗何首乌的故事,此刻记忆犹新。

梁坠天忽然调大了声音,说道:“那首乌虽然珍贵,却也谈不上稀世珍宝。在它身旁守护的也不过是一只山豹而已。可是那璞池人参,可是千年一遇的稀世珍草,你试想想,守护这么一颗仙草的将会是什么样的一个怪物?”

木萤听到此处,来了兴致,讲两只手臂摊开在身体两侧,手心向上说道:“那一定是一只洪荒巨兽,血盆大口,三头六臂,走起路来地动山摇,打起架来山崩地裂。”

姜无想听完摇摇头说道:“又不是越大就越厉害,要我说,这个守护者想必是个上古神兽,麒麟,朱雀这种,日夜看守着这颗人参。”

梁坠天摆摆手,说道:“都不是,这颗人参的守护者,是一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身怀绝技的罗刹。他身高八尺有余,体格修长,肌肤青里透紫。他平日喜欢穿一身白布道袍,且用白布蒙上他的嘴。其实他的脸上除了嘴角多了两颗獠牙外,和普通人也并没有什么两样。”

“这模样让我想到了一个人。”姜无想听罢忽然有感而发:“那冷灯如果不被火焰包裹,恐怕也是生的这幅模样。”

“那这个罗刹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来头?”木萤在一旁问道。

“这个罗刹,就是在璞池栖居了两百年的人参守护者司徒青灯。”梁坠天说道“司徒青灯”四个字的时候不禁又加大了音量。

“原来他就是司徒青灯!”木萤想到之前孙万城提到过陈赛仙在中药毒时受了伤,而那打伤陈赛仙的人似乎就叫司徒青灯。

“你说的没错,就是那个一招之内击败成赛仙的司徒青灯。”梁坠天说到这里时双眼似发出了两道电光:“普天之下本没有人能赢的了他,也就根本没有人能从璞池将人参带走。陈赛仙不能,那须问就更不可能。”